没订全就等几天吧。

“啊, 这样啊……”

“夫人, 你就跟我们去一趟房间吧,至少先把衣服烘干,不然接下来的party穿着湿衣服得多难受。”

女生笑得一脸人畜无害。

而贵妇人今日上这邮轮来,心里多多少少也是有想法的, 现在见能搭讪上层圈子的机会就这么打开了, 倒也觉得顺其自然下去, 指不定真能跟封氏攀上什么关系。

“哎,那就按你说的办。”她应下来。

而颜致婼挽着封叙转身引路的那一刻, 眼里的算计尽显。

男人看着她神情的转变, 低声询问:“你想做什么?”

女生微笑着, 眼底淡漠如冰:“没什么, 报仇而已。”

封叙凝眉, 忽然觉得眼前的人有让自己感到陌生的一面。

他忍不住嘱咐:“不管你要做什么……我只有一个要求。”

颜致婼抬头看向说话的男人。

只见他伸手温柔地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绝对不许伤害到自己。”

这句话迷了颜致婼的眼,她鼻尖一酸, 险些要哭。

但是一想到, 他再也不是那个可以让自己埋在怀里哭的人后, 强忍住了泪意,继续往前走。

——

其实两年前的颜致婼, 疯狂想要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在哪里。

她想要一个正常的家庭, 一对疼爱自己的父母。

她也想质问他们一句,为什么把她丢掉, 为什么要让年幼的她漂泊在外, 居无定所, 任人欺凌。

可就在两年前的一个黄昏里,她因为坠楼而意外恢复了零碎的记忆。

她清晰地记得,在自己五岁那年,母亲当着她的面跳楼死了。

后来不过短短几个礼拜,她的父亲便倾吞了所有家产,又新娶了一位妻子。

那位新妻端庄美丽,却颇有心机,登堂入室时,怀里还抱着一个与自己同龄的孩子。

别人都说,那是父亲多年前的私生女。她们的存在逼死了妈妈,还来了个鸠占鹊巢。

也让年幼的她,在变得陌生的家里,如履薄冰,生怕行差踏错,遭来虐待。

她活得那么小心翼翼,只是想守护曾经在这个家里的最后一点美好。可最后,还是被她和她的女儿一起“弃尸荒野”,差点没命。

要不是被福利院收养,估计就再也没有如今的颜致婼了。

但恢复记忆的事情,她谁也没告诉。也没想过回林家揭发他们,她想要凭借现今自己的力量,让那一家三口,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当然,只把她失去的东西全部拿回来,不足以令人泄恨,他们必须要付出更深的代价。

而在她的计划里,林安茹,就是第一个突破点。

不过……

或许从现在开始,由另一个点进行突破,似乎也没什么难度。

——

和封叙一起,将人引到这艘邮轮的vip套房里。

那位贵妇一到,便被早些时候就等在套房里的服务员,领去了浴室更换衣服。

颜致婼脱掉累人的高跟鞋,换了双比较舒适的拖鞋,随后瘫坐在沙发上,双眼紧紧盯着封叙的身影。

他过来的时候,顺手递给了她一杯酒,询问的语气波澜不惊:“说吧,你这脑瓜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我虽然没阻止你,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在连同我一起算计。”

“一定……要知道?”颜致婼清楚,自己的小心思在封叙这是躲不掉的,所以她也没打算瞒着。

男人伸出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冷然的面色,一双眼睛却微有星辰般的温度与执着:“一定。”

接着,他低下头来,贴近她的呼吸。那双深邃的眼睛一直盯着她,呼吸也逐渐与她缠绕,“你这人素来不喜欢热闹,但我邀请你来参加这种宴会时,你都会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模样。你明明讨厌与人结交,今日一反常态主动与人示好。婼婼,这不是你,所以,你一定有你自己的打算。”

颜致婼不知道是否是因为自己心虚了,心在对视他的时候,狂乱得像《命运交响曲》上的乐符,被凌乱地弹起,又被重重地按下。

不过哪怕再担心近在咫尺的男人,会因为她的话而大发雷霆,让她的计划毁于一旦,但这一次她还是赌了。

“封叙,你愿不愿意……再被我算计这最后一次?”

他的唇几乎就要贴在她的唇上,使得颜致婼在说话时,不由自主地屏息。生怕唇齿张闭的幅度大了,会擦到他的唇。

相比女生的小心翼翼,男人却根本不在意两人此刻的暧昧。

脸色平静与呼吸的稳定,让人不由自主地以为,就算是是现在马上有炸弹要炸了,这人依旧能云淡风轻,漠不关心。

“商人重利,你有什么筹码可以让我心甘情愿被你算计?”最终,他严肃地谈判起来。

筹码……

她能有什么筹码?

她经商的本事比起他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别把他坑了就算好了。

美色?

要是美色能诱惑他的话,不至于到现在,她连他的**都没有尝过。

忽然,颜致婼变得很是挫败。

她好像真的没有什么是能吸引到他的地方。

那也就是没有任何筹码。

真是让人觉得颓废。

她干脆坦诚道:“我没有筹码。”

“不,你有。再仔细想想。”男人的眼神十分戏谑。

颜致婼讨厌极了他现在的这副模样,会让她认为自己的一切都被他看穿,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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