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卢氏听到这话不安,自己两口子除了做苦力挣铜子,可没什么脑子赚银子。
“姑姑放心,有我用的,肯定少不了你们的那份,就是吃食上,生活上,我们两家还是各过各的吧!”童玉锦笑着回道。
“那行,那行!”卢氏听到这话,相当于吃了定心丸,不仅如此,还感觉一下子轻松了很多,看了看不远处的三弟和弟媳,终于有人养了,真好!
童玉绣也有点不安,“那个……那个是让我当家的意思吗?”
“嗯,你看到了,你娘根本不是当家的料,只好辛苦你了!”童玉锦考虑过这个问题,觉得还是让童玉绣当家比较好,小的好调教,老的性格已经形成,难有改变。
“这算什么辛苦,真正辛苦的人是你,”童玉绣见姑姑在身边,感激的话点到为止,朝童玉锦笑笑,“那我跟姑姑买东西去了!”
“去吧,我跟佟家的大余叔说了,他会带一个懂行的丫头带你们去买,两个大小子帮着搬东西,如果放不下,租一辆平板车!”
“好!”
东盛东城别院
夏子淳刚接到线报,看完线报后,把线报给了自己的新谋士于文庭,“先生怎么看?”
“公子,老夫想先问问,圣上什么意思?”
“圣上?”
“是”
夏子淳愣了一下,不过马上明白于文庭问话的目的,垂下眼,“先生,圣上大我七岁,接位十年,亲政五年,你说呢?”
于文庭沉思道,“在下明白了!”
“先生,请不要有所顾忌,我相信陛下绝不是让我出来走马观花的!”
“老夫明白了,老夫觉得沉盐案在今年拿出来刚好洽当!”
“请说!”
“如果真是天灾,那么这件事,再被人提起,不会引起遇难者家属的激愤情绪,圣上浩荡的龙恩会让天下百姓感恩戴德;如果是其他,我想一些牛鬼蛇神蛰伏的也差不多了吧,否则下了那么大的本钱怎么收得回来了?”
夏子淳点了点头,“先生说得是,我已经有些线索,但总是觉得要有什么出现时,马上又断了,总不得其法!”
“公子别急!越是这样,说明蛰伏的人要有大动作了!”于文庭淡定的说道。
夏子淳确认道:“竟是如此?”
“是,不信等着瞧!”
“那先生以你来看,漕帮在东盛收购佟家船队未果后会怎么样?”
“估计会放手!”
“放手?”夏子淳眉头皱了皱,自己正等着他们动作好查案呢,居然……
于文庭肯定的说道:“是,一方面是你又回东盛了,另一方面,佟家家仆这一手玩得太漂亮了!”
“何以见得?”
“公子你看,佟家的船出租几乎没要租金,你道为何?”于文庭卖了个关子。
夏子淳对生意上的事不了解:“为何?”
“佟家家仆实际上变相的让人给他们东家保管船只!”于文庭撇了撇自己的八字胡,很欣赏这一手,玩得漂亮。
“原来是这个意思,就凭一些船夫能保住?”久居京城的贵公子对底层的小民不以为然。
“公子,你可别小看了这些小民,可能一个小民的力量不足为道,可是成百上千,激怒了他们,可不是……”
说到这里,夏子淳还有什么不懂的,笑道,“这么说佟家家仆算是个厉害角色了!”
于文庭摇头,“非也,他要是厉害就不会让船只失去三层!”
“先生……”
“他就这两天才有了决断,应当有高人指点!”
夏子淳‘喔’了一声,“来人,查一下佟家大管事最近和什么人接触!”
“是!”
于文庭笑笑,“公子,什么时候离开东盛!”
“后天!”
佟家码头
童玉锦跟大余叔借了一个会摇橹、点篙的船夫,借船夫干嘛呀!
卢阿七和卢氏只用了一个半天,就学会摇橹、撑船、点篙了。
活了三十五年的童秀庄,除考了一个秀才,在其他方面,比白痴好不了多少。
童玉锦站在他边上,一脸严肃的看向他,“童秀才,我告诉你,给你三天时间,给我学会摇橹!”
“我腿断了,我不能干活,我不学!”
“哼……哼……那好,你要是今天能赚十个铜子回来,你就可以不学!”
“我腿断了怎么挣铜子!”
“童秀才,你腿断了,那饭要不要吃,你要是说从今以后不吃饭了,你也可以不学!”
“我……不吃饭,不就饿死了!”童秀庄见童玉锦软硬不吃,撒起泼来,“老天爷呀,你怎么让我生了这么一个孽子呀,居然不让自己的爹吃饭,老天爷呀,你收了她去吧!”
童玉锦冷笑:“你求老天爷收我的态度还不够虔诚,你应当点柱香,跪下来,知道嘛!”
童秀庄见童玉锦一点也不在意,没辙了,大叫,“哎呀我的爹呀,哎呀我的娘呀,你干嘛生了儿子我呀,让我到人世间遭这罪呀,老天爷,你收了我吧!”
卢阿七和卢氏站在自家船上,看着撒泼打滚的三弟,一个挠头,一个于心不忍,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就是不知道自己要说啥。
说了吧,受罪的就是自家,不说吧,又觉得三弟可怜,不知该如何是好。
卢家大女儿卢小芳却是支持三表妹,凭什么自己爹娘给三舅作牛做马,见自己娘要开口,伸手拉了一把,示意她别搀和,小声说道,“以前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