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锦叫道:“你不知道我整个晚上没睡呀!”
“听说了!”赵之仪笑道,“看了一晚上,怎么样,有眉目了吗?”
“主观臆断,要去证实!”
“先证谁?”赵之仪两眼发光,兴奋的问道。
童玉锦回道:“关在大狱里的飞鱼帮!”
赵之仪不解的说:“可昨天晚上你看的是官吏履历!”
童玉锦笑笑:“既然大家都说是飞鱼帮劫了银子,当然先找源头了!”
赵之仪皱眉,“可我的直觉,飞鱼帮没劫银子!”
“无论是直觉还是第六感,都需要我们去证实,第一步得到证实,才能进行下一步!”
赵之仪点点头,“我也办案,可大多数时候,是靠无数的暗探,还有与三教九流打交道,通过他们之口得到想要的信息,你的推断、求证很有意思,我偷师两手没意见吧!”
童玉锦无所谓,“结果跟你异曲同工。”
“可我感觉你这样更有意思!”赵之仪笑回。
童玉锦回道:“不过是亲历亲为的成就感罢,等你办得多了,就嫌烦了!”
“不烦,挺有意思!”
童玉锦挥了一下手,说道:“不烦君,那我们出发吧!”
“哦,哦,去哪里?”赵之仪马上来劲了。
童玉锦边走边说:“大狱里、银库外!”
“好咧了,出发!”
东州府某小食肆,正堂里放着几张小桌子,正是中午的时候,桌子全部坐满了,被几张桌子挡住的角落,一个包着头巾的妇人正在和对面的男人说话,“夏琰妻子开始查案了!”
男人说道:“让他们查,二十万两并不是王爷吩咐人干的。”
包头女人说道:“可如果连累到大爷怎么办?”
男人低低说道:“如果连累到大爷,你就出手!”
“杀谁?夏琰和还是赵之仪?”
“当然是夏琰!”
“为何不杀赵之仪,他不一样是皇帝身边的人?”包头女人问道。
男人看了一眼外面,警告说道:“如果要杀,王爷自然让人告诉你。”
妇人点了点头。
男人又说道:“王爷在京里,已经让人参夏琰御下不严,准备捋掉他的左膀于文庭。”
“孩子之事已经传到京城?”
男人说道:“早就传到京城,现在夏琰人不在京城,正是好时机!”
“我明白了!”
京城皇宫早朝殿上
御史台周大人正在参于文庭,“皇上,经微臣核实,淮东东州连年税赋交不上来,是有原由的。”
“喔,是何原由?”
周大人拱手回道:“回圣上,夏候爷的长史是东州安县人,他在家乡胡作非为、举人不贤!”
诚嘉帝慢悠悠的问道:“如何胡作非为、举人不贤?”
周大人再次回道:“回圣上,三年前,夏候爷长史就在东州府用十万两嫖妓,现如今更是跟妓人生下一女,一起住在某客栈,听说夏候爷也住在此客栈,公然漠视王法、道义,请圣上核实查办!”
诚嘉帝温和的说道,“周大人核过了?”
“是,回圣上,臣有门生在东州府,这消息千真万准确!”
诚嘉帝点了一下头,“朕会派人核实!”
“是,圣上!”周大人说道,“至于举人不贤,于长史公然让只有秀才功名的堂弟坐到了正八品县丞,实在是荒唐,让其他举子进士如何想!这是藐视朝庭,藐视圣上,还请圣上裁夺。”
诚嘉帝再次点头,“朕知道了!”
“是,圣上!”
“还有要说的吗?”
周大人回道,“臣就奏本这些!”
“嗯,朕知道了!”
朝下众臣默不作声的站着,仿佛风平浪静,其实早已惊疑不定了,想不到圣上对夏候爷这么包容,对周大人的奏本浑不在意,让想奏本的其他臣子歇了心思。
诚嘉帝边上太监等了一会儿,见无人再奏,叫道,“有本奏本,无事退朝!”
所有大臣一起出列,“恭送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诚嘉帝慢悠悠的退了早朝,随后,大臣们依然出了宫殿。
章大人看了看几位王爷,又看了看几部尚书,笑笑,跨着步子率先走了。
方又行想了一下,朝身边周围几位大人拱了一下,跟上了章大人。
后面有人哼了一下,“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是啊,章大人和方大人还真是一对好亲家。”
“哈哈……”
众人意味不明的笑笑。
章大人和方大人当没有听到后面的笑声,方大人问道,“不知二十万两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章大人笑笑:“连皇上都看重的三人组已经到东州,大概要不了多久了。”
方大人也跟着笑笑:“我看也是!”
“我听人说,淮东田地肥沃雨水丰沛,是个鱼米之乡?”
“是,不比江南差,可税赋一直收不上来,怪不得夏候爷着急!”
章大人说道:“夏候爷急,圣上更急,南粮北调,中间自给自足,如果再这样下去,连自给自足都给不了,民如何能聊生?”
方又行叹道:“希望夏候爷在东州一切顺利!”
“希望如此!”
东州府
童玉锦去了银库,里里外外走了一圈后,站在门口,蹲下身子,用手比划着墙上的飞鱼,比划还不够,还找了个小石子在离银库稍远的地上画了几十个。
赵之仪不解的说道,“划这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