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国公府
诚嘉帝口中夫唱妇随的一对夫妻到家了,第一件事就做啥知道吗?肯定有亲猜出来了,对,去看他们的宝贝——朵朵和天天。
三、四岁的孩子一到天黑就要找母亲,没有母亲在身边,要么大哭大闹,要么安静的让人不安,朵朵和天天安静的让美珍不安,秋天到了,夜晚凉气较重,两个小家伙站在门口,看着小径路口,眼睛一眨不眨,任美珍怎么哄都不行,就要站在门口等,手搀手,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可心疼死美珍了,她拿了薄披风给两个小家伙披上,跟着他们一起等夏琰夫妇。
九月初,一弯上弦月慢慢从天际升起,清冷的光辉透过树梢照到小径上,朦朦胧胧,诗意盎然,可惜两个小不点不懂诗意,他们只知道要母亲。
终于,小径另一端有脚步声传过来,两个小家认立马竖起耳朵,睁大眼睛,过了一会儿,灯笼暗黄的光芒悠悠的透过来。
两个小家伙终于看到灯笼后面的父亲和母亲了,两个人手挽手一起朝父亲和母亲奔跑过去,张开的小臂膀甩得特有劲。
美珍紧跟着叫道,“慢点、慢点……”
夏琰和童玉锦也看向儿子和女儿,只见两个小家伙飞快的朝他们奔过来,童玉锦小跑起来,夏琰看似仍在走路,可是步伐早就变了频率,已经是两步并一步了,几乎跟童玉锦一起接到了他们的小可爱。
“母亲,母亲……”
“母亲……”
“哎,宝贝,母亲在这里!”童玉锦蹲着小径上,双手搂住了两个小家伙,不停的亲着他们,边亲还边问,“宝贝是不是想母亲了?”
“是,母亲,你去了哪里?”
“母亲早上有告诉过小宝贝哟?”
“去打坏人了吗?”
“对,宝贝,你的记性真好!”童玉锦再次亲了朵朵一口,三四岁的女孩子比男孩子要敏感有主见些,“天天宝贝,你有没有想母亲?”
天天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那里想?”
天天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指完后,见大家都看向他,不好意思的躲到童玉锦怀里。
夏琰见童玉锦跟两个孩子亲近的差不多了,蹲下来张开宽大的臂膀,一脸笑意盈盈,两个孩子见此,从母亲怀里挣脱出来,奔着、扑着钻到了夏琰的怀里,夏琰抱起他们站了起来,边走两只臂膀边把他们举高高,逗得孩子们咯咯直笑,“父亲,我们还要再高,你再举高些!”
夏琰再次举起他们,他们一边紧张一边兴奋,紧紧的搂着夏琰的脖颈,笑声回荡在小径上,随着风儿传了很远、很远。
京城某大酒楼
几位王爷聚在包间里喝酒解闷,三王爷边喝边骂,“他奶奶的,看来这次官职调动,又没我们家孩子的份?”
六王爷不解的问道:“三哥,前几天,皇上不是调了你们家老大职嘛?”
三王爷不高兴的回道:“调了跟没调一样,有什么意思?”
六王说道:“没有啊,我听人说官升两级!”
“屁,光禄寺少卿,少卿,明不明,权力都卿手里呢,有什么意思?”三王爷不满的叫道。
六王爷摇了摇头,“要是混得好,还是有油水的。”
“光禄寺卿手头漏下的,能有多少?”
六王爷叹道:“总比我们这些文散官强吧!”
“算了,不说了!”三王爷喝了杯酒后,叫道,“二哥,你怎么不爱说话了!”
晋王看了一眼老三,“说什么?”
三王爷说道:“你家两个儿子升职了,比我们强!”
晋王哼道:“两儿子生了一群儿子,这俸禄不够塞牙缝的。”
三王爷点头:“说得也是,竟让我们宗室勒紧腰带过日子,这还有皇家威仪嘛!”
其他几位王爷深以为是,“是啊,我现在勾栏瓦肆都不经常去了,那些等着我捧的伶人,都以我怎么了,哼,我怎么了,总不能说爷没银子吧!”
“谁说不是呢?”
几个王爷一边喝酒,一边发牢骚,不知不觉之中,月上中天了。
文院路吕宅
婆子扶着姚氏回到了吕宅,夜色中,秋夜露水很浓,凉意逼人,姚氏冻得抱紧了胳膊,催促说道:“赶紧叫门!”
“是,夫人!”
婆子去叫门,等门开后,发现门房不是原来的门房,她惊了一下,退了几步,以为自己走错门了,抬头看了看门匾,虽不认识字,但总记得是自己主家的宅子,感觉很奇怪,心里隐隐感到,自己主人被赶了,迟疑了一下,上前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吕宅?”
门房小厮倒是客气:“回这位妈妈,我是开公府派过来看门的门房小厮。”
“那……那原来的人呢?”婆子探头张了张里面,没发现自己认识的人。
门房小厮回道:“开公府的管事给了银子,让他们自寻出路!”
听到府里的丫头婆子被遣散了,站在婆子后面的姚氏慌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也不进吕宅了,转身就小跑起来。
婆子见姚氏跑了,留恋的再次看了一眼自己生活了三年的吕宅,以后竟没有机会再进去了,竟有些感伤,等回头看姚氏,发现她已经跑远了,连忙跑着跟了上去。
开公府
夏琰和童玉锦一直陪着孩子,也许是从没离开过母亲,今天的天天和朵朵格外依恋童玉锦,连吃饭都偎在她怀里。
夏琰皱眉。
童玉锦连忙对两个孩子说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