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锦眼光凌厉的看向姚氏:“谁是你夫君?”
姚氏仿佛跟没听见似的,“你们这些豪门贵族简直不把人命当命,我可怜的夫君,你竟死在这些歹人手里,你死的冤啊,夫君……”
童玉锦看她闹,看她吵,就是不开口说话。
吕丛文死了,姚氏伤心过度,身心正疲惫,那能闹得时间长,闹了一会儿就消停了,她抽噎着歇着气,没想到童玉锦根本不接她的茬。
童玉锦冷冷的说道,“继续——”
感觉童玉锦能看穿她似的,姚氏尖叫:“你这个毒心妇人,心肠这么歹毒,小心不得好死!”
童玉锦冷笑,“我好不好死,老天爷早就安排好了,倒是你,姚氏,坏事做多了,小心被雷劈了!”
“你才被雷劈了!”姚氏恶狠狠的反驳道。
童玉锦抠了抠手指,对着美珍说道,“搬东西——”
听到这里,姚氏慌了:“你们想干什么?”
童玉锦挑眉轻轻反问道:“你说呢?”
姚氏本能的张开双臂,仿佛能挡住什么似的:“你们不要乱来,这些都是我夫君的东西!”
“你夫君的东西?”童玉锦冷笑,“你倒是敢说。”
姚氏叫道:“怎么不敢说,都在我夫君名下,你敢乱动,我到衙门里告你!”
“那你就去吧,我等着!”
姚氏一脸义正言辞的样子:“别以为我会怕你们开国公府,就算天子都不能随意抢夺人家财。”
“没人让你怕,你去告!”童玉锦说道,“给我搬,早点搬完,早点回府!”
“是,夫人!”
丫头婆子侍卫,一大帮子人,在几个主事丫头和婆子的带领下,迅速开始搬东西,吕宅的几个丫头婆子根本不顶事。
姚娟秀鬼吼大叫,“抢劫了,抢劫了,青天白日,开国公府明抢啊,老天啊,你让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如何活啊……”
姚氏哭闹泼皮,什么都上,还真是个会来事的妇人,不过童玉锦没有放过她眼中闪过的一丝丝得意,她明白她为何得意,垂下眼,所谓天作孽犹可怜,自作孽不可活!
等所有的东西都搬出来时,看着挺热闹,实际上没多少是夏淑莹的东西,都是些不值钱的廉价货。
童玉锦说道:“该拿走的都拿走,不该拿的不要动!”
“是,夫人!”
看着童玉锦没拿走几样,姚氏面上作戏,哭哭啼啼,实际上乐得不得了,拿,让你拿,看你能拿到什么。
童玉锦不管她,从椅子上站起来,看向姚氏,“属于吕夫人的东西,你最好一件不少的还回来了,否则这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姚氏强辨说道:“我不知道什么吕夫人东西!”
童玉锦冷冷的说道:“我劝你别自作聪明。”
姚氏锤着自己的胸脯,一副可怜的样子:“我就是个任人欺凌的孀居之人,你们想怎么就怎么,我还能怎么样?”
看着会作戏的姚氏,童玉锦说道,“机会就给一次,还不还回吕夫人的东西?”
不知为何,童玉锦的声音听起来并不严厉,面色也不骇人,但姚氏还是感到了害怕,她强犟着说道,“我不知道什么吕夫人的东西!”
童玉锦嗤笑一声:“很好!”
姚氏突然很害怕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童玉锦瞄了一眼,转身说道:“美珍,这房子里的东西,一件不剩,全部带走!”
“是,夫人!”
“你敢——”姚氏急了,再不值钱,那也是生活的基本东西啊,都搬走,让她怎么过?
童玉锦脸色一正:“我就敢!”
姚氏不再柔弱,跳着叫道:“我去刑部、去大理寺告你们,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童玉锦微微一笑:“去吧,姚夫人……”
童玉锦的意思,姚氏一点也猜不透,只能鬼吼:“你想干什么,就算是候爷,那也不能一手遮天!”
童玉锦回道:“对,你说得很对,就算是候爷也不能一手遮天,那么这话对其他人也适用,除了皇上,谁也不能一手遮天,姚氏你说对不对?”
“你……”姚氏被童玉锦堵得说不出话来。
童玉锦冷哼一声:“走人——”
“是,夫人!”
等童玉锦跨出门槛,姚氏才反应过来,追着哭着叫着:“你们把东西放下,都拿走了,我怎么活,我怎么过……”
院子外围观的人,看着童玉锦把所有东西都拉走了,拉了十几辆马车,等他们走后,个个大声讨论起来:“天啊,夏候夫人不给她留一点余地,还让人怎么活?”
“怎以会这样,这可是天子脚下。”
有妇人走到姚氏身边,“姚夫人,这日子没办法过了,赶紧到告到大理寺,!”
“姚夫人,这些贵夫人欺人太甚,你不能饶了他们!”
“天子脚下,总有让人说理的地方……”
……
听着叽叽喳喳的劝慰之声,姚氏心乱如麻,事情究竟怎么样,她自己心理最清楚,她没有想到童玉锦这么厉害,竟把她的家搬空了,竟逼得她不得不上告,可是上告对她有什么好处,夫君跟那女人没有和离,财产都在夫君的名下,为了以防万一,大部分已经转卖掉,然后重新给自己置了私房,他们根本没办法查。
没办法查?这也就是没有见识的内宅妇人会这样想吧,天下之事,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