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碗稀饭,肚子没顶事,起码喉咙好了点。
等老汉家人都忙完后,童玉锦问道,“你们有谁知道程家书院?”
老汉一家人都摇了摇头,“这位小娘子我们不知道你说得是什么?”
“啊……”童玉锦失望的看着纯朴的山沟边上的村民,竟不知自己还能问什么。
老汉见童玉锦非常失望,想了想说道,“我们很少出村子,要不我带你到里正家去问问看?”
“太好了,太好了!”童玉锦听说还有人能问,失望的心又活了过来。
老汉带着童玉锦二人到了里正家,里正见有陌生来,以为是老汉带过来让他上报的,问道,“老山头,你这是……”
老汉讨好的笑道:“里正,这位小娘子说是从程家书院入山的,迷路了!”
“程家书院?”里正惊了一下。
“是,里正叔!”童玉锦观察着里正的表情,害怕他不知道,一脸紧张。
里正悠悠的说道:“这可远着呢,程家书院离我们这里起码得三百多里!”
“什么?”童玉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在山里转了两三天,居然转了三百多里,这……他看向阿德。
阿德问向里正,“大叔,你们镇上有马卖吗?”
“有,小兄弟这是……”里正问道。
阿德回道:“明天我想买匹马,大叔帮忙领我们到镇上,谢金不会少了大叔!”
“好,好!”里正没有想到坐在家里能收到钱,很高兴,自言自语说道,“希望我们家的羊崽子今天夜里能早点出来,这样明天早上五更天我就可以带小兄弟去镇上了!”
“这么早,大叔?”童玉锦惊问。
“不早不行啊,要不然到中午都赶不到镇上!”里正说道。
“哦,哦,”童玉锦忘了这是古代,到哪里都要步行。
晚上,童玉锦两个就在里正家过的夜,结果一夜未睡好,一个是人生地不熟睡不好,另一个是里正一家人都围着要生崽的老母羊转,闹闹腾腾的。
童玉锦逼着自己睡,再不睡,身体要跨了,她无奈的拿了易抛约旱耐贰⒍朵,睡得迷迷朦朦中,突然感觉鼻子吸气不通畅,惊醒了,下意识的就扯了头上的衣服,衣服拿掉后,她坐起来大口的吸气,嘟囔了一句,“还好没有被憋死,要不然太不值了!”说到这里,童玉锦脑袋里突然出现了曾经看过的一部宫庭电影,里面有一个情节,她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有一个斗败的妃子被人用纸一张张贴上去闷死了,这样闷死的人几乎看不到伤,让人验不出死因,难道那个书吏是这样被闷死的?
要生产的老母羊绝没有想到,自己要生崽,主家担心围在自己身边吵闹,引得客人睡不着,竟破了一桩迷案,这功德是不是能修成精啊,哈哈……扯远了,可能是蝴蝶效应,也可能是机缘巧合,总之一句话,童玉锦为自己能想到这个细节,已经兴奋的睡不着了,恨不得马上就到镇上买马,马上回怀岭把自己的猜测告诉海泽天。
睡不着的童玉锦干脆起身,披着衣服出了门。
夜色中的小山村在里正家吵闹声中,更显得幽深而宁静。它不仅静还黑。除了天上散落的一些微弱的星光外,周围黑漆漆成一片。
童玉锦想借着月光感慨一番的都没有机会,叹了口气,坐在门槛上,托着双腮,闭目静想,这样似乎也是一种享受,微风轻拂而过,万籁俱寂,天地之间空旷而辽阔,唯有孤傲的明月在山的那头远远的凝视着这宁静的夜。大自然的一切仿佛都陶醉在酣梦中,静暗暗地孕育着一个不平静的黎明。
怀岭县衙后街小茶楼
对恃的一老一年轻,终于以老者放下杯子而结束,祝检秋仿佛一个经历沧桑的老者,沉淀着大智慧,表现出对年轻人的无限宽容,边摇头边无奈的半笑道,“年轻果然好啊!”
夏琰眼皮掀了一下,又垂了下来。
话已经由自己开头了,祝检秋也不再跟夏琰玩占得先机的把戏了,说道,“小候爷,我托人带的话你收到了吧!”
“收到了,那又怎样?”夏琰反讥道。
祝检秋半笑道:“小候爷,说句实在话,你在官场的时间也不短了,你该懂的,官场可不是江湖,出一个英雄就能力挽狂澜,它盘根错节,利益链一环套一环,你觉得你就是动了我吗?”
“你在威胁我?”夏琰眼眸幽深,在烛光中更显得犀利咄人。
老奸巨滑的祝检秋一幅笑面虎的样子,摇了摇头,叹道:“不——不——年轻人,这是一个爱护年轻人的老人对你的忠告!”
“哈哈……哈哈……”夏琰突然仰天长笑几声,几声过后,迅速收起表情,说道,“祝大人,年纪一大把却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你觉得你还能逃过这次吗?”
“那位的意思?”祝检秋收起笑意,眯着鱼袋眼问道。
“你觉得呢?”
“哼哼,那就试试,夏小候爷,祝某已经提醒过你了,到时可别老夫手下不留情!”祝检秋终于露出他应有的面目。
夏琰轻嗤:“祝大人尽管不留情,我等着!”
祝检秋腾得找椅子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向坐着的夏琰,“那你就等着!”
秘密会见就这样结束了,祝检秋探到了夏琰和诚嘉帝的态度,他开始紧锣密鼓的严防布守起来,想撕开整治土地的口子,还太嫩了点!
站在门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