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热天墨玥穿了一身宽松的休闲装,歪戴着帽子,脚下两轮滑板,很像广场上跳街舞的个性青年。
江慕白收起手机,就他的装扮发表意见,“你是要去斗舞吗?”
“不,我比较喜欢干架!”
“那是周焱的潜台词。”江慕白从椅子上起身,“我们走吧。”
萧东海将地方选在城东的一家地下酒吧,江慕白和墨玥到地方简单一扫,大概的人员分配就知道个大概。
墨玥大拇指蹭下鼻翼,“萧东海这么多年算是越混越回去,胆小如鼠。”
“人越老越惜命,走吧。”江慕白挎着外衣,对周围的监视视若无睹,潇洒自如的仿若闲庭信步,深入敌后和闲逛自家后花园没什么区别。
酒吧的名字就叫有间酒吧,路过门口的时候,有四名黑衣大汉,个头都在一米九往上,个个膀大腰圆,背着手往那一杵跟座小山似的。
“江总,墨总,我们萧总久候多时,请。”打头是个刀疤脸,说话瓮声瓮气的。
江慕白连个眼皮都没夹他一眼,熟视无睹的穿门而进,这时他的心情已经不能用不好来形容了。
萧东海今天把酒吧包了场,特意请来东城区的袁三爷压场,十数位的兔女郎穿着暴露,在酒吧里来回穿梭,不时响起暧昧入骨的挑逗呻吟声,如同现场喊麦。
配上昏黄的灯光,醉人的酒香,与酒池肉林也没甚区别。
江慕白冷厉的眉眼闪过厌恶,表情也越发的深不可测,倒是墨玥很是放的开,顺手拉过一位兔女郎的短尾巴,稍微一带搂到怀里。
女郎的年纪不大,被墨玥一抱,很是羞涩的将脸埋进他的胸口。
墨玥照着穿着超短热裤的翘臀啪啪两巴掌,他轻笑,“手感真不错,爷赏你的。”一摞毛爷爷塞进她的胸衣里,“拿去买糖吃。”顺势将女郎放开。
萧东海打两人下车就收到下面人的回禀,江慕白和墨玥都没带人!这是对他赤裸裸的看不起,真以为他不敢杀他吗!他收起笑意,站起身来,“江总,墨总,二位真是艺高人胆大!”
墨玥嗤笑,“肯定甩你八条街。”
江慕白没有理会萧东海,目光放到阴暗处的轮椅上,“没想到能在这里看见三爷,您老身子还健硕?”
“托你们的福,还能多活些日子。”
“那您可要好好保养身体,人这一生哭着来笑着去,可别死不瞑目。”
“小辈,强龙不压地头蛇,你们手伸的太长!怕是活不到老夫这个年纪。”三爷苍老的有如老菊花的脸上布满了阴沉。
“老爷子,有志不在年高,与其空活百年倒不如潇洒二十载,苟延残喘有意思吗?”江慕白不冷不热,最后一句话何其打脸。
三爷被他的话挤兑的狠命咳嗽起来,手指颤巍巍的指着他,“你好,很好。”
江慕白与老的见完礼,不请自入座,“我且称呼你一声萧总,说吧,我兄弟的事你打算怎么了。”如果说先前他只是怀疑,打他看见袁三爷的身影就变成了确定。
萧东海双唇抿的很紧,眼见大名鼎鼎的三爷都没落好,臭小子真是谁的面子都不卖,他哈哈大笑道:“都是我的疏忽,没问清情况就接了生意,好在没闹出人命,贵兄弟的医药费我十倍赔偿,两位看如何?”
墨玥嗤笑,他手里把玩着手机,待江慕白话落他按下发送确认键,没事人似的继续看戏。
江慕白暗沉的目光仿若实质,“原来萧总都是这么做买卖的,若我不小心杀了你,再给你陪送十个骨灰盒,想必萧总也是乐意的。”
“江慕白注意你的措辞。”萧东海一把扫落手边的酒杯,只听咔咔咔,是机枪上膛声,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有很多黑压压的枪口正在指着两人的脑袋。
三爷阴狠狠的道:“小子,当心玩火自焚,老夫活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像你般自大的,轻身犯险,我看你真是闲着没事找阎王下棋,活腻了。”
江慕白食指习惯性的敲打着膝盖,闻言笑道:“我以为现在是法制社会。”
不只萧东海,连久经风浪的三爷也被他的话说的一愣,紧接着想笑又多出许多不安,实在是两个年轻人都太淡定。
萧东海眼瞧四周都是自己的人,就算他俩有三头六臂也难逃枪口!胆气壮不少,“现在该我问问江总想怎么办了!”
“我想请你死一死。”
“你…小子,够有种。”萧东海火气上串,右手从兜里掏出一把勃朗宁新式手枪,打开保险对上江慕白,“小子,你大概还不知道自己的命有多值钱吧,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既然你要给我送造化,就不要怪我手辣心狠。”
“废话太多,我就不明白恶人杀人前怎么总是废话连篇。”也没看墨玥怎么动,只是闪过几道残影,手枪直接易手。
“为了彰显自己有本事能算计,若把人杀完,唱独角戏有什么意思。”
“哦,就是所谓的变态心理。”
“你不要轻举妄动,你们杀了我也别想走出这里。”萧东海阴晴不定,色厉内荏。
“墨爷从来不接受威胁。”墨玥闭起一只眼睛,做一个无声啪的嘴型,萧东海刚要把提起的心放下,只听一声枪响,他刚刚举枪的右手瞬间被子弹贯穿。
墨玥独有的轻佻声响起,“这个世上敢对我们兄弟动手而不付出生命代价的人还没出现呢。”
萧东海声色俱厉,“混蛋,你们还不动手等什么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