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无云,天空中缀着三五颗最亮的星,照亮了整个天幕。洛怡洗完澡斜倚在窗边看着寒星闪耀,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上还卡着高脚杯,不时摇曳一下,长长的卷发垂在胸前,那姿态,慵懒的要命。
酒是好酒,杯沿上挂满了酒泪。
轻轻抿一口,秀眉微蹙,还是咽了下去。
江慕白打浴室出来,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幕,他拿过床头柜上起开的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笑着走过去。
“不喜欢就不要强迫自己,糟蹋了好酒岂不可惜。”
洛怡没有生气,顺势靠近他的怀里,与他碰杯,“习惯了就会变成一种喜欢,红酒养颜。”
“刚刚在想什么?”江慕白没有猜穿她,枕着她的肩,唇带着酒渍轻轻的吻上她白嫩的脖颈,留下一片诱人水色。
洛怡受不得痒,缩缩脖子,粉嘟嘟的脸颊蹭上他的脸,“在想你。”
男人的神色一深,掀开她的长发,湿滑的唇舌包裹住圆润可爱的耳珠,哑声道:“老婆,我也想你。”
“别闹,我在想该给你重新上药了!”
江慕白动作一顿,懊恼道:“不管它。”
怎么可能不管,他胳膊上虽然带着防水膜,可万一沾水、没及时处理感染了怎么办!
洛怡嗔瞪他一眼,长夜漫漫,何必急于一时,玉指点上他的额头,魅惑十足的抛个媚眼,“老公,我都放假了,天天呆在家里,你急什么嘛。”
江慕白浑身大震,小小白立刻精神抖擞,埋在她的颈间,性感低沉的笑,“老婆,你勾引我。”
“你是我老公,勾引你就对了。”洛怡背着身子勾住他的睡衣领子,摇曳着腰肢往床边行去。
江慕白忍着立刻扑倒她的冲动,十分顺从的亦步亦趋跟在她后面。
“乖,坐下。”洛怡取过事先准备好的医药箱,跨坐到他的身上,对着他吹口香气,“倒。”
男人很听话,应声而倒。
地热烧的很暖,洛怡只穿着吊带睡裙,里面什么都没穿,她这么一坐,男人猩红着眼睛,狠狠的咽口唾液。
妖精,越来越会磨人!
洛怡垂着头,认真的拆开他腕间的纱布,伤口不是很深,外面一层外翻的皮肤被整理过,结了血色的痂。
红唇凑过去轻轻吹吹,诱人的肤色袒露在男人面前,长而密的眼睫毛眨啊眨,如同两把小扇子,眨的他心痒难耐。
洛怡的动作很轻很柔,就像对待易碎的娃娃,不时从瞳眸中流泻出丝丝心疼的水汽,“一定很疼吧?”
江慕白动动腰,哑声道:“老婆,这里更疼。”
洛怡妖娆无限的撇他一眼,这人,没正经!她只管认真的消毒上药,把他无视个彻底。
简单换个药,男人的额上出了一层的汗,既甜蜜又煎熬,心里痒痒的就像蚂蚁在爬。
今天的老婆,很异常,让他又爱又恨。无论是出于哪种情绪,他都想狠狠的吃掉她,听她婉转讨饶声。
包扎好伤口,随手把药箱推到一边,取过还剩些底的酒杯。
她带着惑人的笑意,不言不语的看着他,眼波流转,媚态天成。在男人不解的目光中,杯沿微微倾斜,一滴两滴,落到男人滚烫的胸膛上。
江慕白控制不住的浑身颤动,那双黑眸已经暗沉的吓人,带着择人而噬的凶恶幽光,黑压压的落到她的身上。
“老婆。”声音哑的像是从胸腔直接迸发出来的,带着强硬的力度。
洛怡借着酒劲笑的格外荡漾,葱葱玉指点点他的鼻子,满满的女王范,“今晚上,你是我的,我让你怎样你都得配合。”
喉结滚动的速度加快,饥渴的程度成几何的倍数增加,盯着她的视线越来越危险,下一秒就要生吞了她。
明天要是让她下得了床,他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洛怡既然打算惹火,那就做好了所有准备,舌尖沾着酒渍在他胸膛上龙飞凤舞的书写着爱的诗篇。
舌是热的,酒是凉的,空气中布满了诱人的香醇。
冰火两重天,江慕白头次感受到爆炸般的难耐。
“洛洛,你在玩火!”
“不,我在玩自己的男人。”洛怡水眸含情,温柔的吻上男人的唇,唇齿并用,细细的研磨,想要逼出男人更多的火气。
这是一场高质量全身心投入的床上运动,后果可想而知。
洛怡睡到日上三竿,若不是肚子饥饿难忍,她一定能睡到隔日的早上,浑身散架似的疼。
挣扎着爬起来,第一次没能成功,手软脚软哪哪都软的再次趴到柔软的床被里。
自作自受!
活该!
卧室里没有男人的身影,床头柜上有个保温杯,上面贴着便签,是男人的字迹,她怎么看怎么有股张牙舞爪的得意样!
字条叮嘱她睡醒一觉要先喝点粥在接着睡,洛苏他带走了,晚上会早点下班,回来陪她。
看在他体贴入微的份上,她决定不去计较他昨晚的过分温柔!
保温杯里是熬好的燕麦牛奶粥,味道很好,入口有丝丝甜味,洛怡吃完第一口,眼睛就亮了,味蕾全部打开。
也不管是不是没刷牙洗脸,靠在床头抱着饭钵就开始吃上了。
吃完饭,胃暖了,心思也活泛了。
时间已经不早,她赖在床上不想动,倒不是困,主要是身上酸疼,只想懒洋洋的陷在温暖舒适的被窝里不出去。
拿出手机翻了翻,里面有宋丽丽给她发的中上旬销售报表,以及本月的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