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之前在山田锥民的嘴里听到‘顾灼华’这几个字眼,谭晋还觉得十分的不相信的话,那么现在从华酌的嘴里听到她自己承认自己就是顾灼华,谭晋觉得自己的小心脏狠狠地跳动了两下。
身在谭家,他不可能不知道顾灼华是谁。
所以,比起唐泽几人,他才会更加的惊讶。
谭晋的一双眸子惊疑不定的看着对方,狠狠的吸了一口气。
而与此同时,在听到华酌的一番话之后,山田锥民只是轻笑一声,“但是,顾少将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这里毕竟是我的地盘,你说是不是?”
山田锥民和白鸟秀明一样,一直都是一个自信到几乎自负的人。所以对于自个儿的本事也是相当的自信的。
更不用说,现在他还位于自己的地盘之内。
山田锥民有绝对的理由相信华酌绝对奈何不了他。
但是有时候,自信过头并不是一件好事。
华酌对于山田锥民的话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淡淡的扯了扯嘴角,然后抬起脚走到了谭晋的身边。
说实在的,如果此刻这里之后她和山田锥民,她早就出手了。但是现在不一样。
这里头还夹杂着一个谭晋。
她不可能到时候和山田锥民干起来了,结果却将谭晋置于危险之地。
“华酌,你以为你可以护得住他?”山田锥民看到这一幕场景,身子懒洋洋的靠在身后的沙发上,双手抱胸,怎么看都是一种相当肆意的模样。
山田锥民从来就不是一个傻子,他既然选择了谭晋,自然不可能就这么放任他。
思及此,山田锥民的嘴角勾出了一抹带着讥诮意味的笑容。
“所以你对他做了什么?”华酌面无表情的抬起眸子问道。
她猜到山田锥民会在谭晋的身上搞小动作,但到底是什么样的动作,华酌着实也猜不到。因此,如今山田锥民要是愿意告诉她也是美事一桩。
山田锥民自然不可能知道此刻的华酌在想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看着华酌的脸色和眼神,似乎从中看到了一丝惊慌和冷意。
这会儿山田锥民便知道华酌这是慌了。
呵。
慌了才好呢。
山田锥民的心情顿时变得不错起来。
年轻的男人面带微笑的看着华酌,低笑一声,“扶桑有秘术,也有巫术。不巧,我白鸟家的巫术一向都是最出名的。”
顿了顿,山田锥民的目光划过已经变了脸色的谭晋和华酌,面上的笑意愈发的深邃了几分,“而且你要知道,我们的巫术也之后巫师可解。如今谭晋的身上被种下了巫术,如果没有我,他就只能等死。”
“所以——”
“酌少还要杀了我吗?”
问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山田锥民的表情别提有多么的淡定了。
男人好整以暇的抱着双臂,然而看向华酌和谭晋的目光中却充满了嘲讽。
这一会儿,山田锥民到时候有些感谢自己当初的决定了。否则,这下子岂不是让人得了空?
想到这里,山田锥民的表情愈发的放松下来。
然而也是这个时候,华酌转头看去,看着谭晋那一张微微苍白的脸色,面无表情的问道,“谭晋,你死和山田锥民死,你选哪一个?”
华酌的话音刚刚落下,山田锥民的脸色便变得好奇以及意味深长起来。然而谭晋的脸色却是越来越苍白。
谭晋有些呆愣的看着华酌,眼神中是意外和错愕。
他当然知道华酌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他和山田锥民之间只能选择一个。
他当然是不愿意死的。但是如果让山田锥民活着——
谭晋无法想象这个男人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如果再有燕大教学楼爆炸这种事情发生那可怎么办?
而且——
谭晋清楚的知道,山田锥民的目的可不只是一个教学楼这么简单。
忽的,男人扯了扯嘴角,然后道,“我选我死。”
闻言,华酌还未说什么,山田锥民却忽的哈哈大笑起来,“谭晋,不管我死不死,你都得死!”
“那又如何!山田锥民,如果不是因为你,有的事情也不会发生!我也不会走上这么一条路。死了又何妨,只要能把你拉下去,我就是死得其所。”谭晋冷声道。
对于山田锥民,谭晋几乎是恨到了骨子里。
因此,和山田锥民同归于尽又怎么样?
只要能让他赎罪,怎么样都可以。
谭晋与山田锥民对峙的时候,华酌就静静的站在边上,沉默的看着两人。
忽的,少年勾起了精致的嘴角,然后淡声道,“谭晋,你还有得救。”
下一刻,华酌的手便从腿侧抬了起来,然后黑漆漆的枪口便指向了山田锥民。
令谭晋觉得有些意外的是,当山田锥民看到华酌的动作的时候,脸上却是连半点惊慌的表情都没有。
谭晋兀自凝眸想着山田锥民是不是还有什么计划的时候,下一刻现场的三个人却忽的听到包间大门的门把手正在拧动——
一时之间,谭晋的脸色有些难看。
他动了动唇角,然后道,“华酌——”
在谭晋的心里,此刻会道他们这个包间的人,多半是山田锥民的人。而且人家山田锥民的表情如此的放松,那么这个设想就来的更加让人确信了。
只是,谭晋的心里虽然十分担心,但是华酌却只是眨了眨眼睛,然后继续保持着举着枪对准眼前年轻的男人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