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华酌是肯定是不会知道唐泽到底在想什么的。
当天晚上,华酌躺在自己的帐篷里,耳边是靳景澜低沉的嗓音。
他们这回都是每人一个帐篷,为了方便,也有更好的隐私保障。
华酌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之后,耳边的嗓音沉默了一会儿,最后道,“我看到了。”
“你看到了?”华酌听到靳景澜的回答,显然有些不可思议。
闻言,靳景澜靠在自己的床头,点了点头。而下一刻意识到自家小媳妇儿并不能看到他的动作。无奈的失笑一声之后,道,“有监控。”
华酌:“……”她倒是忘记了。军区的人既然把地点放在了这里,那么必然是做了十足的准备的。否则,到时候走丢了一个人找都找不到。
思及此,华酌好笑的摇了摇头。
而就在她想要继续说什么话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华酌的面色顿时一凝。
而很显然,另一头的靳景澜也听到了这么一道声音。
“小心一点。等会儿再联系。”落下这么一句话,靳景澜便没有在说什么,而是挂上了通讯器。
华酌将通讯器收好,然后放缓了呼吸。
因为很多的因素,所以华酌他们入睡的时候并没有选择将火堆扑灭。而刚刚发出的那一道声音和树枝在火堆里头炸裂的声音十分相似。
但是——
反应过来的人还是能够察觉到这两者之间的不同之处的。
华酌闭着眼睛,听着愈发临近的脚步声。
没错,就是脚步声了。
一分钟之后,华酌察觉到那脚步声忽的停下了。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华酌帐篷的拉链似乎被悄悄地拉开。
感觉到人影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近。
华酌终于不再隐藏。
猛地睁开眼睛,黑暗之中她隐约能够看到一道阴影。
华酌速度极快的伸出手,勾住了那人影,然后手臂一用力,直接将人给压在了身下。
帐篷里的动静不可谓不小。
华酌隔壁帐篷的唐泽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拉开了自己的帐篷。
“华酌!”充满焦急的嗓音从帐篷外头传进来。
华酌压着身下之人的力道没有半分松懈,她嗓音淡淡的道,“我没事儿。”
半刻钟之后,华酌,唐泽以及程飞和闫晨乐四人坐在火堆的边上,而之前被华酌擒获的人此刻正被绑在一旁的大树的树干上。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在酒店和华酌发生冲突,后来又和唐泽打架的那一位仁兄。
“这家伙到底有没有点脑子?”程飞抬眸看了一眼树干上的人,眼神愈发的冷漠和嫌弃起来。
亏得这家伙还是名校的高材生,思想连他妈的一个混混都比不上。
连他都知道现在是争夺国家荣誉的时刻,结果他倒好,拼命地来找华酌的麻烦。而且这大半夜的过来干什么?闲的蛋疼看风景啊?
他觉得这家伙肯定是想搞点大事。
听到程飞的话,唐泽微微撇头看了一眼华酌,最后敛着眸子道,“这要怎么解决?”
闻言,闫晨乐和程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把目光放在了华酌的身上。
而此刻的华酌正撑着下巴,敛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
见到华酌这个样子,其他的三人倒也不再开口说话。
程飞摸了摸自个儿的下巴,然后‘噌’的一声从原地站起来,朝着树干边上的人走去。
只是——
当走到大树面前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因着眼前这人的嘴巴被他们塞住了。所以之前他们并未听到这人的声音。但是当走到这人的面前的时候,程飞终于知道——
原来,这人不发出声音并不是因为嘴巴被他们用衣服塞住了。而是因为已经没了气息。
一瞬间,程飞的脸色变得难看无比。
而还留在火堆边上的闫晨乐见到程飞站在那边不动了,顿时有些好奇的问道,“程哥,你干嘛呢?”
闻言,程飞似乎这才的恍然大悟一般,转身阴沉着一张脸朝着几人看去。
火光缥缈,透过火光闫晨乐看到程飞那难看的如同锅底的脸色,身子顿时便是一怔:“这是怎么……”
最后一个‘了’字还没有从喉咙里冒出来,下一刻闫晨乐便听到程飞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人死了。”
什么?
陡然听到这么一句话,现场另外三人的脸色顿时便变了。
华酌猛地从地上站起来,几乎是没有半点停顿的来到了程飞的身边。手指探到树干上之人的鼻子下面,却并未感觉到任何的气息。
真的死了。
“怎么回事?”闫晨乐和唐泽急匆匆得跑来,前者焦急的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了一抹无措。
闻言,程飞也只能无奈摇头。
他倒是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走过来的时候,这家伙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估计也只有死者本人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程飞显然十分的无奈。
“你们先看着这里,我去联系一下军部的人。”说着,华酌转身便离开了。
而闫晨乐听到这么一句话,顿时眨了眨眼睛,十分疑惑的转头看向唐泽和程飞两人,问道:“怎么联系军区的人啊?”
他们的手上又没有手机。
而且即便是有手机也没办法啊。毕竟他们又不知道军区的人的电话。
除非就是用退出的法子。
但是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