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穆蕴,大家怎么说生孩子就生孩子啊?小萍眨眼间生个女儿,小薇姐又怀上了,还有焕大嫂,跟焕大哥成亲才俩月,我娘说她好像也怀上了,村里跟我前后出嫁的姐妹,也都有娃了…”

穆蕴挑眉,“娘子这是在抱怨为夫不用功?”

顾明月摇头,十分认真道:“你已经很很用功了,我想说,要不然咱们明天做个解药吧,我不想被娘天天念叨了。”

“不行”,穆蕴给她脱下外衣,顺了下她的发,“你还太瘦,得胖一胖我才放心。至于娘那边,再说你时,我若在旁边就替你解释解释,把责任全揽在我身上。”

其实穆蕴每当看到有人问他家翩翩有没有怀孕什么的,他都觉得很可乐很愉心。

不过这点不能给翩翩知道,否则他至少得三天不能上床。

顾明月没有看出穆蕴的恶趣味,哀叹一声扑在床上,叫抬胳膊抬胳膊叫抬腿抬腿,任由他给自己脱衣服。

后来听了两篇游记,心情才好起来。

这一年南北两地都出现了高产作物,展冥在沂省开垦出的上百亩就产出十万斤的粮食,那个地方的百姓几乎要把他奉为农神了,消息传到帝京,各部对他也多是称赞,甚至已经有人提议将他调入帝京给予高官厚禄。

高产的粮食若能普及,意味着国力的强盛,展冥着实有功。

不过在朝中展家的人给展冥争取好的职位时,他的折子也送到了议事处,自言高产水稻非他一人之功,这个功劳他不敢擅专,只希望能够多管几省农事。

穆蕴看过后就批了,将沂省旁边三个省的农稼之事交由他管。

展冥有坐相位的野心,九年后穆蕴总要退下,展冥,黄素,顾炼,这三个人都是他觉得有能力接任的人选。

当然,选举法已定,到时最终结果如何,穆蕴是不会管的。

这个年整个大庸都过得很好,尤其是挤在窄小茅草屋中的贫苦人,对新的一年充满了期望,他们已经听说,那种叫玉米的新粮,年前就是有县中官员先召集穷苦百姓认种的。

据说乐省那边的人,领一百斤的粮食,秋收时只需还五百斤,在还不知道新粮产量时,还五百斤的确像是个不可能的数字。

一开始那些官都说玉米只要照顾得当,至少每亩能打一千斤粮,那些相信官府而领种新粮的,都得了不少实惠。

交上五百斤,还剩五百斤,比稻麦之类打的不相上下了。

更何况这是一种没出现过的新粮,有些商人或高门采买,一斤能要价到二百文,这一年,乐省以及乐省附近的百姓们都在盼着下一年夏季的到来。

顾明月却是和穆蕴一直忙到年关,新粮的普及道路的修建电力的试用哪一件都不是一日之功,尤其在一年年末,需要结尾的事情比较多,而家中钱庄改制为银行之后的效益和各种问题这一项,就已经够顾明月忙的了。

再加上那上百家铺子送来的收益账本,每天睁开眼就是算账,直到这时顾明月才想起好用的阿拉伯数字,想着开春后要将这种新的记账方法传给各处掌柜。

穆蕴听了她的话,笑着建议每页末的总数字还是需要用大庸的记数文字标明一下比较好。

顾明月表示同意,看帐之余,又要安排给其他府上的年礼,幸亏有穆蕴在旁边时不时指点一下,府上的下人也都很给力,她嫁给穆蕴这第二个年总算忙碌而有序地过去了。

春季之始,一直在县学拔优的顾熠升入了国子监,顾家安排了三天的宴席请顾熠的同学和师长,自家亲友也纷纷上门来恭贺。

顾明月觉得自家弟弟很聪明,还绣了两个月中折桂的荷包给他。

她并没有让熠儿考上状元的意思,只是图一个好寓意罢了。

顾熠想要在今年下场考试,家人都觉得他年龄还小,让他在国子监学两年再说。

哪知道这年出了一个刚满十三岁的少年,这是大庸有史以来年龄最小的状元,整个帝京都在谈论这个小状元。

顾明月跟她娘一起去看过状元游街,她除了觉得小状元比她弟弟还聪明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惊讶,毕竟世界上从不乏天才式的人物。

直到三月末,她和穆蕴出去踏青,偶遇顾炼,听他说起才知道,那个小状元跟他们也算有些渊源。

原来牛天赐正是那个孔班主的儿子。

如今牛天赐和牛氏可是帝京的话题人物,见翩翩全然没有听说过的样子,顾炼好笑道:“你没事时也多出来走走,帝京市井间的传闻,有些都是很有用的消息,对了,牛氏打听到糟糠妻出自我手,还亲自上门答谢了,送了不少地方风味,我明天让人给你们送过去一些?”

“嗯”,顾明月点头,目光从穆蕴看向顾炼,笑道,“夫君,大哥,你们说咱们做一个朝廷邸报之外的报纸怎么样,专门报道这些市井闲事。”

穆蕴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宠溺道:“又给为夫加活”,紧跟着就道:“回去后你说我写,拿出个章程,交给下面的人做吧。”

想到以后有报纸看了,顾明月很开心,点头道:“好啊,不过要交给哪个部门做呢?”

“市井闲事就是风俗俚事,礼部正合适”,顾炼说道,目光看向别处,她脸上的笑容让他觉得很刺眼。

顾明月拍手,“炼大哥说得对,邸报就是礼部负责的啊,这个小报,再别设一个小部门吧,就叫朝闻报社。”

“朝闻报社?”穆蕴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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