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就指向翩翩,恐怕人正是冲着她来的,然而面对惶惶的村人,他又知道此事能疏绝不能堵,否则天长日久传说之下,他们顾家好好的一个丫头真要被说成是邪崇了。

叫一个顾姓的年轻人去通知更多的顾家族人,尤其是顾柏一家过来,他便带着人往村西而去。

“道长,您不是有气笑道,“我也不敢瞎指路,还是您带着我们走吧。”

道人笑笑,“贫道正有此意,免得那邪崇看到贫道而暴起伤人。”

“大哥,这是?”顾攀看着一开门,就涌进他家的这许多人疑惑不已,“还有这位道长?你们有何事?”

顾概在见到那道人弯儿都不拐地直往顾攀家中来,就确定人是冲翩翩来的,他敬鬼神,却也不相信随随便便就能遇到高人,这其中定有猫腻,面对顾攀的询问,他使了个眼色:“这位道长说有天眼,能看到邪崇,就找到这儿来了。”

“对了”,说着他看向那道人,“道长不是说看到这边有什么鸡鸭鹅的冤魂,还说能见到尸体,怎么我二弟家干干净净的?”

“对啊”,跟过来的七八个年轻小子也打呼哨起哄“那什么尸体啊血迹啊在哪呢?”

“这”,道人掐起手指,心内焦急,明明那人说好的,这边已经布置好了,他一进村没发现这里的人有丝毫惶惑,便想着可能是那家人警觉,早早把东西收拾干净了,但仔细寻找,血迹鸡毛定能找到一两滴的,谁想…“那邪崇比我预料到的还要法力高深,恐怕早已将尸体收走了,众位四处找找,应该能见到蛛丝马迹,再一个…”

道人说着向顾攀见一礼,“施主,你家正是黑云笼罩之地,还是快让那个突然就会了绣技的孽障出来吧,她早已经不是你的女儿,为邪崇所附身了。”

顾攀脸上显现怒火,顾氏更是不客气地舀一瓢水泼到道人身上:“我让你一大早就来我家胡咧咧,我闺女是不是我闺女,我这个当娘的难道还不清楚?”

“无知蠢妇”,道人抹着脸大骂,“若非不想看到无辜人枉送性命,贫道会管这等闲事?”

顾攀则看向欲言又止的村人,“怎么,各位也都是跟着来逼我家闺女的?翩翩可都是你们看着长大的,从未有对不起你们的地方吧!”

“二哥”,一个汉子道:“咱们也是让道长看看,万一真有那什么,驱走便好了…”

“什么邪崇?”顾明月边问边对镜插好两朵米黄色的珠花在发髻,朝连连朝她摇头的欧阳薇安抚一笑,她扬声问着出门来:“谁是邪崇?光嘴上说说可不成。”

顾明月早想过可能会有人拿着她精湛的绣技和厨艺说事,是以早就想过应对之法,她笑着直视那道人,按手一礼:“道长,露两招给我们看看我们才能相信你说的话啊!我听人说,学道的法力高深,开过天眼的更是了不得,能毫无障碍的穿墙而过,还能断头复生,还能把弱弱小草眨眼变成大树,刚才我听到概大伯说您是开着天眼找到我家的,何不先把您的绝技给示范一下,再来论我是不是邪崇?”

众人早已听得呆呆怔怔,初看到顾明月而心神失守的道人也回过神来,他更迫切地想带走这个女孩子好好玩弄,可又被她的话弄得下不来台,突然就沉脸暴喝一声:“你这孽障,为祸乡邻不说,还敢胡言乱语,若是你老老实实跟我离开静心修炼,我还能饶你一命,否则…”

“否则如何?”顾明月在欧阳端搬过来的椅子上坐下,坐姿端正优雅,问话之间却气势全开,“道长,你光说不练,难道是唬人不成?别说断头复生那种难度大的,您就给来一个穿墙术啊,否则大家怎么相信您说的话呢?随便一个人说我是邪崇,我可是不认的,道长如果使不出来真本事却还要诬赖我,我可是要和你去对薄公堂的。”

她说着眨眨眼睛,尽显少女天真,却一下子把道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顾攀和顾氏见道人情状,立即眉开眼笑:“正是,你使不出个一二三来,我们定要拉你去见官。”

少年们这时也起哄道:“是啊道长,穿墙术不成的话,你把这墙根儿的小草给催开花了也行,要不然我们还真不能相信您说的话。”

“你们这些小子,怎敢对道长不敬?”郑彩葵她娘急忙开口,“道长说她是邪崇她就是,道长和我们素不相识,怎么能一下子就找到她家?二哥二嫂,你们可别被骗了,这已经不是你们闺女啦。”

“我闺女怎么得罪你了?”顾攀怒气翻腾,“再敢胡说,别怪我不客气!”

顾氏却拿过屋墙边的扫帚向道人和郑彩葵她娘舞去,“谁叫你们一大早来污蔑我闺女?”

“你们”,道人甩袖躲避,“愚夫愚妇!”

顾焕这时喘着粗气挤过人群进来,喊道:“哪个污蔑我家翩翩,站出来让爷瞧瞧。”

更多的人已经发觉这就是一场闹剧,而他们之前竟然还真被吓得心神不守,少年人多在顾焕那里做活,也是根本没相信这道人一篇瞎话的,此时见顾焕过来,一哄上前揪住那道士,喊道:“焕哥,这不嘛,一进咱们村就说有邪崇,完了郑三喜家的还没搭一句话,他就把话题扯到翩翩身上,恐怕是有什么人想要翩翩的绣技故意弄得这出呢!咱们这不正让他露两手瞧瞧呢,翩翩说让他来个穿墙术他不敢,我们就说把小草催开花,这人还是不敢!”

“你们想干什么?”一直淡定的道人登时慌神,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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