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见了爸爸妈妈,爸爸还给她蒸一盘香甜的芋头,她一口又一口吃得十分开心。

顾明月笑着摇头,爸爸妈妈这一辈子恐怕是再也见不到了,叹口气转身准备洗漱,桌子上的小瓷瓶让她顿住脚步。

“安神药再吃时减去一分天麻去掉酸枣仁柏子仁,另,药瓶中是去瘀神药,每天记得涂抹一次。穆蕴留。”

默念过纸条上的内容,顾明月忍不住戳了戳“穆蕴”两字:“不是说以后不在晚上找我了?”

转而想起前晚,穆蕴跟她说过了,要晚上来看她的,那人也是好心送药,自己还是不要说他罢。

顾明月轻笑,刚要把纸条撕碎扔了,想想又折两折塞进手提包内里的口袋中。

“小姐,您可是起了?”这时外面传来张妈的问话声。

“起来了”,顾明月过去打开门,问道:“张妈,天还没亮,你怎么也起了?”

张妈脸上有些焦急之色,“大人的未婚妻,那位林小姐,昨晚发烧,我当时就让忠叔去请了大夫,大夫看过药也吃了,可人到现在还没退烧…大人昨晚处理公事到很晚,我也不敢去打扰,顾老爷那里更是不方便。”

“大夫怎么说?”顾明月不怎么想去,况且她又不会医。

“大夫说烧一直退不下去会很危险的”,张妈说道,“我来请小姐,也是担心林小姐她有个什么万一。”

“张妈,你再去打盆井水”,来到侧院客房,见林芙兰竟烧得满脸通红,顾明月不由皱眉,“还有,张妈,你让丰收再把大夫叫来。”

“哎”,张妈像是有了主心骨,连连答应着去了,心里却祈祷这林小姐可千万不要有事,否则她家大人的罪过就大了。

顾明月正要去找她爹拿酒时,恰听到林芙兰模模糊糊的话语:“炼大哥,我知道错了,你别不要我。”

顾明月脚下的步子顿了顿,难道顾炼因为前天的事要跟林芙兰解除婚约?还真是没想到,自己在顾炼心中比他未婚妻还重一些!

虽然林芙兰这个样子很可怜,顾明月却不想发表任何意见,从父亲那里要来一瓶高粱酒,她直接交给了张妈,让她每隔两刻钟帮林芙兰擦擦腋窝和脚心。

其他的顾明月也没什么可能做的,便直接去了厨房,本打算做些小米红枣粥,正切着枣,老仆忠伯提着条大鱼笑呵呵走进厨房:“小姐,这鱼是换班回家去的衙役周正拿过来的,说昨晚吃了您做得那许多好东西,把这鲟鱼孝敬给您吃。”

看到忠伯手里的大鱼,顾明月放下刀走了过去,惊喜道:“这么大一条鲟鱼,哪里捉的?这里又没有江。”

“咱们县城西面有三五个大水坑,那地势洼,每一下雨整个县城的水都往那走,水坑就常年没干过,里面的鱼不少,偶尔就能捞出这么条稀罕鱼”,忠伯拉出个木盆,把鱼放进去,就坐在一旁对顾明月道:“县里人都说那几个水坑通着地下的暗河呢,说不得就有哪条顺着水游了过来。大人准备把那几个大水坑挖通,并成一个湖,以后再修堤植柳,弄些大型的摇柄水车往那一安,那一片二三百亩地就不愁浇灌了。”

忠伯说得满脸笑意,对顾明月竖了竖大拇指:“大人是个好大人,只是咱县里条件太差,大人日日劳累还吃不到好上,小姐的手艺好,这几天就烦你多给大人做些好吃的。”

“忠伯,你不用说我也会给大哥做的”,顾明月好笑,她看看在木盆里依旧扑腾的鱼,道:“咱们今天早上喝鱼羹吧。”

“哎,老奴来给您杀鱼”,忠伯挽起袖子,又顿住,“小姐啊,这鱼做羹腥味去不完全啊,还是炸炸好。”

“没事,我有办法”,顾明月笑道,拦住忠伯,“您去外面歇着吧,这个鱼等会儿让我爹来杀。”

“我来吧”,正说着,顾炼笑着进来,“忠伯,您出去歇着。”

“行”,忠伯起身,“我还有地没扫完呢”。

自从家人来了,大人脸上的笑就没断过,尤其是在小姐跟前,忠伯就知道大人跟他这妹妹的感情肯定好,只希望小姐能多住几天,这衙门里也更像个家。

厨房里,顾炼选了把尖刀,就着木盆对那条鱼开膛破肚,“翩翩,你怎起这么早?早饭让张妈做就行了,你多睡会儿身体才好得快。”

“我早好了”,顾明月拿个碗洗米,看了顾炼一眼,道:“那个芙兰姐发烧了,张妈在照顾她呢。”

“嗯”,顾炼点头,面无异色,顾明月想想还是没问,却没片刻,又听顾炼道:“那个林芙兰,你以后别搭理她。”

“哦”,顾明月道,“炼大哥,听你的语气,怎么像不怎么喜欢她的样子?因为前天的事,你要和她退婚了?”

“什么喜欢不喜欢”,顾炼剃着鳞片,无所谓道:“订婚只是该成婚罢了。”

他不想让翩翩觉得他无情,更不想让翩翩觉得他把林芙兰看得比她重,就又说:“我不能娶个拉我妹妹进火坑的女人吧,所以昨晚就跟她说让她哥去我家退婚,这样旁人也不会说她。可她死活不愿,我也没办法,反正妻子总要娶个,便就这么着吧。”

顾明月皱眉,“如果你不喜欢她就别娶她,以后两个人都生活得不如意。还有啊,炼大哥,娶妻是一辈子的大事,你别觉得喜不喜欢无所谓,还是要娶个喜欢的人。”

刀尖一偏,左手食指被划破,顾炼将食指蜷起,笑道:“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喜欢的人,大丈夫当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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