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放着两个胖胖的白瓷罐子还有几串腊肠和两包点心。

“翩翩,真的很谢谢你”,她笑道,“腊肠和点心都是给你们吃的,我们家的日子能好过起来,多亏了你。”

“你不要这么说,日子都是你们自己努力过好的”,顾明月说道,“况且,平原哥每次出海回来,都给我带东西,就算我有帮过你们,也都抵消了。”

“可我还是要谢谢你”,林芙兰把小篮子递到顾明月手中,继而双手合十好似在向什么不知名的神灵祈祷:“希望炼大哥能够一举高中。”

顾明月心想,有个姑娘这么真诚地惦记着炼大哥,他真是好福气呀!

顾焕没有回家,而是在顾明月家等她回来讲八卦,一看见顾明月提个竹篮子进门来,他就拍手笑道:“翩翩,你先别说,让大哥猜猜,这里面的东西,是不是要你带给炼子的?”

“焕大哥,你竟然偷听?”顾明月合上伞,脱下木屐进到屋里,随手把竹篮子放到了地上,“芙兰姐知道了得多不好意思啊。”

顾焕过来往篮子里瞅了一眼,笑着看向顾明月:“我猜对了吧!还用偷听吗?一想就知道了,人家如果是给我们几个送东西的,哪还用你转交?罐子里都是什么啊?腊肠炼子在监学里怎么吃?这不丢份儿吗!”

“腊肠是给我们吃的”,顾明月理着微湿的头发,“罐子里的才是给炼大哥的。”

顾氏和欧阳薇都在屋里做绣活儿,顾攀在一旁捡豆种。

顾氏刚才也只是笑听着,这时不由放下针线问道:“真是给你炼大哥的?”

顾明月点头:“他不是就要下场了嘛,芙兰姐听说考场不好待,就把这两坛子用蜂蜜泡的山参让我给带过去。”

“那她还真是有心了”,顾焕打开罐子的一丝封口,嗅了嗅点头道:“都是好东西,看来炼子这还没科举扬名,就有佳人惦记了。”

顾攀笑道:“林家这几个孩子都不错,弛子不在家,家里都是芙兰那丫头操持,是个有成算的。”

“现在弛子又给他家挣来不薄的家底,芙兰倒也配得上炼儿”,顾氏笑着插言,“等这什么会试考完,我就帮着芙兰那丫头在大嫂跟前透个话。”

林家这几个孩子她都很喜欢,也愿意帮这个忙。更重要的是,她挺看好这两个孩子的。

顾明月穿上木屐也没拿伞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顾攀皱了皱眉:“我咋感觉咱家丫头不太高兴?”

“不是和往常一个样儿吗?”顾氏说道,“好好的也没什么不高兴的事。”

顾焕站起身,道:“二叔二婶儿,我过去看看。”

他没觉得翩翩哪不高兴,就是话有点少。

一到隔壁房间,就见那丫头拿着手帕在细细地擦手,顾焕笑问道:“翩翩,又要刺绣了啊?”

“嗯”,顾明月坐下来拿起针,看向顾焕,问道:“焕大哥,你怎么过来了。”

“二叔说你有点不高兴”,顾焕一屁股坐在毡毯上,打量起绣布上的人物来,“我就过来看看呗,哎,翩翩,你绣出来的这一对儿越来越有个人样子了。”

顾明月扑哧一笑:“大哥,绣完你再来看,他们就和真人没有什么差别”,手下针线飞速起落。

其实她就是不喜欢听那些话,尽管知道自己不能不开心。

顾焕也笑了:“那我就等着看跟真人差不多的刺绣了。”

又闲聊两句,顾焕看翩翩还像往常一样该说说该笑笑,就不再打扰她刺绣,起身走了。

顾明月把虚托在绣布下的左手拿出来,食指上两颗欲落不落的血珠好似透亮的宝石。

不能真正放开的自己真是讨厌啊,不就是一个梦吗?难道因为一个梦就想嫁给自己的堂哥,真是让人不齿!

看着血珠散开在水盆中眨眼间就变得无迹可寻,顾明月笑了笑。

农家人喜雨,但这滴沥沥的细雨却让不用为庄稼忧虑的人更添烦恼。

夏雪坐在闺房中练字,屋檐下的滴答声却吵得她静不下心来。

“蕊儿,你去让人备好雨具车马”,她突然扔下手中的细毫笔,说道,“我要去容德绣庄见青姨。”

蕊儿有些迟疑道:“小姐,太太用老夫人身体不好的借口把您叫回来,您在家没待两天就又去容德,奴婢担心传出去,会对您的名声有损。就是李夫人,恐怕也会被人说闲话。”

贝齿咬住下唇,夏雪眼中充满怒火:“难道我就任由她摆布我的婚事,定下我的未来吗?”

“小姐,您放心,挨不到您的边儿,表少爷那里据说两个月前太太就帮着他寻了一个美貌的通房”,蕊儿上前两步,低声道:“奴婢今儿早上缠问太太院儿里的秋信好久,她才透了点口风。好像是,帝京四富中排行第二的周家大少爷,对您有意。太太和老夫人把您叫到家里来,就是想让你们见见。”

“就是十五给我们家送了许多厚礼的那个周家?”夏雪一下子将桌子上的宣纸扫到地上,“她们这样不问我的意愿,就收人家那么厚的礼,与卖我有什么差别?”

“奴婢见过那个周抟少爷一次,人长得挺温和儒雅的”,蕊儿忙劝道,“小姐若是见到人,就不会这么反感了。”

“不管怎样,那都是一家低贱的商户,子子孙孙不能出仕,再温和儒雅也是浮于表面的东西”,夏雪怒道,“骨子里还不是金钱铜臭蝇营狗苟,我身为侍郎府嫡长女,怎么可能嫁给那样的人?若无如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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