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无悔与空空儿趁着‘笑面佛爷’癫和尚、‘铁砂掌’董彪、‘飘雪刀客’公孙黔,三人打的难分难解之时,两人偷偷翻身上马狂奔逃去。
癫和尚等三人闻听马蹄之声才发现千无悔骑马逃走,三人随即收手同声喝道:“人都跑了,还打个鸟劲,追!”三人随即抢过商队马匹,跃身上马朝千无悔、空空儿逃走方向追去。
千无悔、空空儿两人对付癫和尚一人尚且不行,忽然又来了两位高手,除了偷跑他俩别无办法。此时万分危急,千无悔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带着空空儿径直向沙漠中狂奔逃去。
沙漠之中不但空旷而且扬尘很大,跑了很远也能看见,癫和尚一心只要抓住千无悔,因而无心再与董彪、公孙黔纠缠。董彪与公孙黔亦是同样想法,转眼间三人从死敌变成拥有同一目标的伙伴,同一目标便是抓住千无悔再说。江湖中没有永远的朋友,但却有永远的利益!
千无悔胯下狮子驹乃是千里马自然是跑的快,但空空儿坐下乃是一匹普通良马,在沙漠中狂奔数十里后体力不支渐渐慢了下来,千无悔为了不落下空空儿,不得已只能放慢马速。
空空儿回头望见渐渐追近的三位高手,心急如焚的向无悔喊话道:“无悔哥,你先走不要管我,他们的目标是你,你的马快先逃吧?”
千无悔出道江湖已来时时都牢记一句话:‘生死兄弟,义气当先!’在此危难之时,千无悔怎能弃兄弟于不顾,因而大声回绝道:“空老弟,生死与共,何必多言,休得再废话了?”空空儿见其如此坚决也不好再多言,只能快马加鞭紧跟其后罢了。
千无悔、空空儿回头望见癫和尚、董彪、公孙黔渐渐追上,心中自是万分焦急,正不知该如何摆脱困境之时。忽然,前方扬起遮天蔽日的沙尘,千无悔眺望沙尘风暴灵机一动,向空空儿喊话道:“空老弟,前方扬起沙尘,我们穿入沙尘之中躲避追敌如何?”
空空儿来西域已久深知沙尘暴的厉害,若稍有差池必命丧其中,故而略有顾忌回话道:“无悔哥,沙尘暴很是厉害,若穿入沙尘风暴之中,我的坐骑恐怕不行,难以活着出来呀?”
千无悔扭头瞧瞧空空儿的坐骑,果然已是口吐白沫若再跑几里路程恐怕会累死,再瞧瞧自己坐下狮子驹除了喘着粗气外,体力依然充沛奔跑依然有力。千无悔又回头望望已不足百米的追敌,暗思:‘狮子驹果然是千里良驹名不虚传,若是狮子驹闯入沙尘暴中,或许有生还可能,但空空儿的坐骑绝无生还可能?诶,空空儿的马不行,那癫和尚三人的马一样不行,不闯入沙尘暴中必被癫和尚所擒,不如冲进沙尘风暴搏一搏!’
千无悔骑马靠近空空儿,大喊道:“空老弟与我一同冲入沙尘暴中,你快跳到狮子驹马背上来,快?”
“无悔哥,狮子驹能驮动两个人吗?”空空依然很犹豫,千无悔见沙尘暴就在眼前,哪里还顾得了许多。一把拉住空空儿的手,强行将其拽到狮子驹马背上来,狮子驹驮着千无悔、空空儿两人,冲入了遮天蔽日的沙尘暴中。
癫和尚、董彪、公孙黔望见千无悔骑着黑马冲入了沙尘暴,三人心中一愣大吃一惊,再看看自己胯下之马,在沙漠中狂奔数十里,已是口吐白沫体力耗尽,公孙黔大喊道:“彪哥,马不行了,绕开沙尘暴吧?”
董彪乃是西域沙漠中的常客,自然知道沙尘暴的厉害,随即掉转马头,大喊道:“兄弟,绕过去,架!”便骑着马向没有沙尘风暴的方向奔去,公孙黔亦紧随其后躲避沙尘暴。
癫和尚本就与董彪、公孙黔不是一路人,自然不会与二人同走一路,见两人惧怕沙尘暴而绕道前行,心中自然是瞧不起的,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脱口骂道:“呸!胆小鬼!”癫和尚随即扬鞭驱马冲入沙尘暴之中。
若人闯入沙尘暴中必是九死一生,千无悔与空空儿闯入沙尘暴中自然也是痛苦不堪,幸而狮子驹神勇无比,竟然在沙尘暴中坚持了一个时辰,最终成功熬到沙尘暴停止。可狮子驹也累的奄奄一息,千无悔与空空儿只得下马牵行,但在茫茫沙漠之中举目眺望,四方皆是望不到头的沙丘,千无悔与空空儿两人彻底迷路了。
千无悔、空空儿牵着狮子驹在沙漠中艰难的行走了一天一夜,直至淡水干粮耗尽。此刻,时值正午烈日当空,千无悔、空空儿两人奄奄一息的靠在马背旁,绝望的仰视着天空,若是再找不着绿洲补充淡水,两人将渴死在沙漠。
“空老弟,是我害了你?”千无悔十分歉意的讲道。
“无悔哥,我不怨你,能与无悔哥死在一起做鬼也不孤单?呵呵!”空空儿异常平静的笑道。
闻听此言,千无悔一把抓住空空儿的手,笑道:“兄弟,黄泉路上等我一起投胎,下辈子还做兄弟?”
“好!下辈子还做兄弟!呵呵呵!”千无悔与空空儿的手紧紧握住一起。
“嘘——!”
空空儿突然竖起耳朵发出嘘声,似乎他听到了什么声响,忽然他兴奋的讲道:“我听到远处有铛铛声?”
“啊,是什么?”千无悔焦急的询问道。
“我再仔细听听?”
空空儿倏的站起身来仔细聆听,不一会他再次兴奋的喊道:“是铃铛声,对是铃铛声,是驼队的铃铛声。无悔哥,快起来看看四方有驼队经过没有?”
“嗯!”
千无悔与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