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一颗人头落地,便吓得惊慌失措四散而逃,唯有白袍青年、苦海和尚和他们身后的护卫们,仍然站在圈马场栅栏旁伫立观望。
此刻,只见白龙驹马背上的马三羽人头已经不见,但他的无头尸体却依然手持花雕弓,脚踩马镫僵立于马背之上立而不倒。
白袍青年赶紧观望卧在马背上的千无悔,只见他忽然直起身来,嘴里还咬着一只羽箭。原来在最后一刻,千无悔微微侧头咬住了擦着嘴边飞过的羽箭箭杆,再立刻佯装被羽箭射中向后卧倒,成功的麻痹了马三羽,致使无悔一刀便成功将马三羽首级拿下。
马三羽败在既不想射伤马,却又想把马背上的人射死,致使无悔成功靠近。他终究还是对自己箭术过于自信,结果做了千无悔下山后的首位无头之鬼。
千无悔立起身来,抖掉柴刀上的残血,然后拉缰回马来到马三羽尸体旁,用柴刀轻轻一推,马三羽的无头尸体轰然倒于马下。无悔随即牵上白龙驹缰绳,再回头找寻乐桑踪迹,却不见其人影原来乐桑见马三羽被杀,他岂敢再上前去送死,故而混迹于人群之中偷偷的溜了。
千无悔见乐桑逃跑也就算了,可连狮子驹的马主亦吓的不见踪影,此刻唯有白袍青年一帮人,还敢站在栅栏旁观望。故而,千无悔只得骑着狮子驹,牵着白龙驹来到白袍青年身旁。
“少侠,果然英雄”
苦海和尚双手合十称赞近前的千无悔,千无悔随即吐掉嘴中的羽箭,向苦海和尚拱手施礼道:“大师多礼了,该无悔感谢大师才对感谢大师当年的救命之恩,恕千无悔不能下马拜谢了”千无悔还摸不清此帮人的来历,因而不敢贸然下马施礼,毕竟行走江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呀二十出头的千无悔已经比初出茅庐时成熟了许多。
苦海和尚并不记得曾今救过眼前这位二十出头的少侠,苦思片刻仍无法想起只有一面之缘的无悔,苦笑道:“千少侠,恕老衲健忘,实在想不起何时曾与少侠有过渊源”
“大师与我一面之缘而已,忘记也很正常,只要无悔不忘就好,若它日有缘无悔定要重回轮回寺,三跪九拜再谢大师”千无悔将柴刀插于腰间,双手合十再次向苦海和尚施礼道:“大师,可否在马主回来时,将此白马与他,黑马我便骑走了还有可否再帮我把这几十两碎银子一并交与马主,算是我的小小补偿吧”
“千少侠,何必客气,狮子驹的钱我替你付了,黑马你尽管骑走好了”白袍青年不等苦海回话,抢先搭话道:“不知,千少侠可否有空与我等到酒楼一叙”
千无悔闻言并不急于回话,而是暗自思忖:刀奴师叔尚不知下落还需四处寻找,再则狂沙刀法的招式,我固然纯熟,但尚有许多疑惑之处不太清楚,还须亲自走一趟孔雀山的刀狂墓穴一探究竟望早日学会狂刀之舞,也好快快报仇雪恨无悔思前想后,还是报仇要紧不想再耽搁时间,故而推脱道:“少侠盛情无悔心领,无悔尚有重要事情要办,只好改日再叙了”
“千少侠何必急在一时呢”苦海和尚亦劝阻道。
“大师,实在是有重要大事要办不敢久留”千无悔执意要去不肯久留,随即从包袱中取出装着几十两碎银子的钱袋,放于白龙驹的马鞍之上,然后问道:“大师,西域孔雀国怎么走”
“至此地,向南二百里路程便是孔雀王国领地”苦海和尚指向南方讲道。
“嗯大师多谢了”
千无悔再向苦海和尚拱手道别,又向身旁白袍青年拱手道:“多谢少侠赠马此白龙驹和碎银子算是与少侠的补偿,来日若有机会再报少侠之恩了少侠、大师,无悔告辞了,架”千无悔话一说完,便一拍狮子驹马股,狮子驹嘶鸣一声,一跃便跳过了圈马场栅栏,向饮马镇南方飞奔而去。
“千少侠,若到长安城来,记得到海王府找玉儿”白袍青年本想多说几句,不料无悔已经跃马而去,他只得向其背影呼喊道。
千无悔狂奔而去并未听清楚白袍青年喊的是什么,只听见一句来找玉儿,无悔心想:玉儿,好俊俏的青年,竟然取个女娃儿的名字千无悔摇首之余,仍不忘挥手道别。
饮马镇向南则是西域少有的山丘草原,千无悔刚得了千里马狮子驹,正好策马扬鞭驰骋千里。
千无悔从早到晚狂奔一日,大约跑了一百多里地,此时已入黄昏,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无悔忽然觉得自己跑错了方向此刻,自己也不敢确定孔雀山方向,于是便抬头向四周张望,看能否遇到旅人才好向其问问路。
此时,天色已开始暗下来,但夕阳余晖尚能辨识路径,远远望去两里外似乎有黑影晃动,千无悔不管是谁先过去看看再说。
“架,架”
千无悔快马加鞭向晃动的黑影奔去,当跑到距离黑影半里路程时,才发现黑影是一辆马车,马车旁还有几名手持长刀的强人围住两名老人,两名老人似乎在向几名强人跪地求饶。千无悔心想:莫不是马车遇着强人打劫,两名老人正跪地求饶,几名持刀之人定是强盗应该不会错千无悔见强人打劫,自然是不会坐视不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时候到了。
千无悔紧握腰间柴刀,双腿夹住狮子驹的马肚,左手猛然一拍马股,狮子驹果然不愧千里马,此时毫无疲惫之意,一马当先直奔强匪而去。
千无悔奔到两百米处时,才看清四个强匪骑马持刀将两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