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薇儿转头看了眼被佣人们带着在旁边玩的年年和朝朝,啧啧舌头,“我说你也太能生了,这要是搁古代,你得被婆家当祖宗供起来。”
叶倾心笑:“你也可以。”
窦薇儿翻白眼,伸手端起茶几上的果汁,扶着吸管吸了两口才道:“我哪有你这样的好命,这辈子就这样了,反正贺际帆也有儿子,我生不生都无所谓。”
叶倾心脚步微顿,转头看向窦薇儿,“表哥他……没有跟你说州州的事?”
窦薇儿漫不经心地放下杯子,随口问道:“什么事啊?”
“没什么。”叶倾心摇了摇头。
贺际帆既然没说,肯定是有自己的顾虑,她一个外人,不好插嘴别人家的事。
只是会是什么顾虑呢?
去年的时候,时影忽然惨遭经纪公司雪藏,一夕从云端跌落泥潭,后来据悉连人都不知何原因被迫离开京城,应该是贺际帆出手了,但是贺家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依旧待州州如前,应该是还不知道州州的真实身份。
按叶倾心的思维来理解,贺际帆不告诉家里和窦薇儿州州的真实身份,可能是为窦薇儿着想。
贺家本就不太喜欢窦薇儿,觉得窦薇儿是高攀,多少也有她身体状况的影响,现在勉强接受,一是贺际帆的坚持,二是有州州在,即便将来窦薇儿不能给贺际帆添个一子半女,贺际帆也不至于断了后。
一旦贺家知道州州根本不是贺际帆的亲儿子,那么窦薇儿的身体,可能会成为贺家反对窦薇儿进门的有力借口。
再就窦薇儿这方面,贺际帆不告诉她,也是不想增加她的负担吧。
叶倾心当初被诊断不能再生,就算没有景家人的反对,就算她能顶住外界的压力和景博渊在一起,她心里的愧疚也会压得她喘不上气。
窦薇儿嘴上说得好听,不介意,可是看她那么喜欢小孩,就知道她心里并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洒脱。
“到底什么事啊?神秘兮兮的。”窦薇儿本来没在意,但见叶倾心欲言又止,倒是生了几分好奇。
“真没什么,表哥之前有段时间不是总把州州送来南山墅玩吗?是因为州州比较胆小,见到生人就蔫了,不知道表哥有没有跟你说过,那孩子出来得少,你没事的时候多带他出来见见人。”
“这事啊,我知道,不过州州的奶奶不怎么喜欢州州跟我在一块,还是那天去贺家见了州州一回。”窦薇儿躺在躺椅上,双臂枕在头底下,惬意地享受着暖而不炙的阳光,微微一叹:“心心你也太会享受了,往这一躺,真舒服。”
“州州其实也挺可怜的……”叶倾心说的是他一生下来就被扔掉的事。
窦薇儿以为她说的是他被时影狠心抛弃的事,道:“他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匙,相比起一些孩子,他拥有的已经够多了。”
确实,贺池州相比较一些孤儿,确实幸运很多。
叶倾心摸了摸肚子,她想象不出来生了州州的那个女孩扔掉孩子时的想法,如果换成是她,不管什么原因,她一定不会扔了自己的孩子。
贺际帆查出州州的身世后并没有瞒着几个知情的人。
“晚上我能不能在你家蹭顿饭吃?”窦薇儿带笑的声音拉回叶倾心的注意力。
叶倾心道:“这段时间你好像很闲。”
窦薇儿:“嗯,我推掉了不少活动,前两年太累了,我想缓一缓前进的脚步。”
叶倾心走得腰背有点酸,过来在窦薇儿旁边坐下,“这样也好,以后的日子还很长,有些事要慢慢来。”
“妈妈……”年年噘着嘴跑过来,抱住叶倾心的小腿,把脸埋在她的大腿上,小背影透着委屈。
“怎么了年年?”叶倾心抬起他的小脸,小家伙眼泪汪汪的,长长的睫毛被眼泪打湿,闪啊闪的,直闪得叶倾心一颗心都化了。
照顾小家伙的李姨走过来道:“刚刚两位少爷吃芒果,二少爷多吃了两口,大少爷就不高兴了。”
李姨有点忍俊不禁,小孩子闹起别扭来很是可爱。
叶倾心捏了捏小家伙肉肉的脸蛋,“年年是哥哥,要爱护弟弟,怎么能因为弟弟多吃了两口芒果就生气呢?年年很快就要两岁了,是男子汉了,怎么还哭鼻子?羞不羞?”
年年很委屈,金豆子掉下来,“年年喜欢吃芒果……”
“年年还记得妈妈说过的,有好东西要跟弟弟们分享吗?你们是兄弟,要互相关爱,互相帮助,你当哥哥的有好东西分享给弟弟,以后弟弟有好东西了,也会分享给哥哥的,年年你说是不是?”
年年看着叶倾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抬手抹了把眼泪,看起来还是很委屈。
叶倾心把朝朝叫过来,将同样的话又跟朝朝说了一遍,朝朝也似懂非懂,伸手帮年年擦眼泪,从裤子的小兜里掏出一颗奶糖来,边递给年年边奶声奶气地说:“哥哥不哭,这个给你。”
一看见奶糖,年年立马破涕为笑,笨拙地扒开糖纸,先给朝朝咬,小孩子咬合力小,朝朝咬得口水都流出来,只在糖身上留了几个牙印,年年也不嫌弃,直接塞进自己嘴里,吃得一脸幸福,一双眼睛都眯没有了。
看着兄弟俩很有爱的一幕,叶倾心笑了,窦薇儿托着腮道:“哎呀,你家这两个给你调教得相亲相爱的,对了,还有一个呢?一直没看见。”
叶倾心抬下巴指了指书房的窗户,“给他爸当尾巴呢。”
此时的暮暮,坐在卡通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