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窦薇儿惊呼一声,出于本能,双手用力想推开贺际帆。
贺际帆捉住她的双手,禁锢在她身侧,牙齿用力咬住窦薇儿胸口那抹纹身,似要将那多妖娆多姿的毛蟹爪兰连着她的皮肉咬下来。
窦薇儿说的,他不信。
她是什么样的女孩,贺际帆清楚,很多时候搞不清状况,拎不清事儿,但绝不会是这样放荡的样子。
窦薇儿用力挣扎,偏不开口求饶。
眼里渐渐蓄上晶莹的液体。
贺际帆一直不肯放过她,不过是想着她的身体,就和以前一样,他每次出现,必定和她缠绵悱恻。
现在想想,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日子,除了上床,似乎没做过什么有意义的事。
挣扎的力道渐渐减弱。
贺际帆由咬,变成吻。
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水味,混着她的体香,从鼻腔直接窜进他的天灵盖,小腹的位置忽地就窜出一把火。
今晚带她过来,确实是想要好好谈一谈两人之间的事,她却一开始就拿话刺他,叫他静不下心来和她好好聊。
女人性感的身体,渐渐让贺际帆眼白充血。
吻从她的胸口一直到她的红唇,毫不费力地撬开齿关,他急切地寻找她的舌头,粗重的喘息从他鼻端溢出来。
窦薇儿不抗拒,也不迎合,像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
贺际帆很快察觉到她的异常,停下动作,仔细看向窦薇儿。
窦薇儿两边眼角有泪痕。
贺际帆愣了片刻,从她身上爬起来。
窦薇儿的衣服半退,白皙的肌肤在大红色毛蟹爪兰的映衬下越发赛雪,纹身上两排整齐的牙印非常清晰,她那头栗色卷发铺散在沙发靠背上,有两缕粘黏在颈项间,她的眼神空洞,画面淫靡。
贺际帆伸手拉好她的衣服,点了根烟坐在她旁边,淡淡的烟草味弥漫开,朦胧了贺际帆的眼睛。
他注视着她。
这近两年的时间,他几乎是有空就在想,窦薇儿忽然要分手,究竟是为什么?
在她说分手的前夕,他们还那么好,身体的高度契合,不是每个女人都能给他那种滋味,这也是他和她发生了关系之后,再也对别的女人提不起兴趣的原因。
抬手用指背擦去窦薇儿眼角的泪,贺际帆叹息一声,声音温柔地问她:“告诉我为什么?我们以前明明很好。”
顿了一顿,他补充了一句:“刚刚……很抱歉。”
窦薇儿轻轻眨了下眼睛,缓缓坐起身,一个纽扣一个纽扣,慢慢系好衣服。
“发泄完了吗?”窦薇儿看也不看他,脸上毫无表情,起身冷冷地道:“那我走了。”
“薇薇儿……”贺际帆拉住她的手腕。
窦薇儿低头看向他,“我这种身份,自然是斗不过财大势大的你,你对我这身体感兴趣,我明白,这样,以后贺先生要是想要了,就打电话给我,如果我有时间,便过来陪你……”
“不过,我没有那么多闲工夫,下次还请贺先生把聊天这一步给省了,最好前戏也省了,赶紧发泄,我也能早点解脱。”
贺际帆皱起眉,站起身,“别这么糟践自己。”
窦薇儿笑了,刹那间从冰天雪地变回她的艳阳高照,抬手,食指勾住贺际帆的黑色衬衫领子,用力往自己这边一带。
“我可没糟践自己,是你糟践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很快乐。”
言罢,她松开他,冷冷地勾唇笑了一声,从他左裤兜里拿回自己的手机,七公分的高跟鞋踩着优雅性感的猫步离开。
贺际帆没有阻止。
窦薇儿从他别墅出来,深秋的夜晚很冷,隐约能感受到初冬的寒意。
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抬头看了眼夜空,走向别墅大门口。
夜很静,显得树梢的‘沙沙’声异常清晰。
庭院不大,在她快要都到别墅大门口,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着十分熟悉,窦薇儿下意识就加快脚步,还是慢了一步。
身体被人从后面拦腰抱住。
“今晚在这睡,明天一早送你回去。”
“如果我不呢?”
“那这辈子都别想离开这,我做不做得到,你心里清楚。”
“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反感你。”
“反正你一直都很反感我。”贺际帆将她打横抱起来,“不在乎再多那么点反感。”
这一夜,窦薇儿辗转反侧,不仅仅是因为换了张床,也因为,卧室沙发里躺着的男人。
她又一次翻了个身,昏暗的空间里,忽然传来贺际帆的声音,“明天天气会很好,我带你去游乐场,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一直很想去玩。”
“我明天有活动。”
“明早六点叫你起来。”
“你说明天一早送我回去的。”窦薇儿坐起身。
“我改变主意了。”贺际帆身高腿长,小小的沙发根本不够他伸展,只能蜷起双腿,卧室里光线朦胧,他视力很好,能看清窦薇儿脸上的不悦。
“明天玩过之后送你回去。”
窦薇儿气得瞪他,“我跟贺先生可不一样,贺先生什么都不做,也有大把的进账,我得工作赚钱养活自己,没时间陪您老人家玩。”
贺际帆漫不经心道:“我帮你把活动往后挪一天。”
“你……”窦薇儿气结,瞪了他片刻,愤愤地躺下,恨不得用身体把床砸出一个窟窿来。
贺际帆简直无赖!
闹这么一出,窦薇儿更睡不着了,直到凌晨才勉强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