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头发很短,典型的军人板寸头,有句话说,只有板寸才能检测一个男人是不是真帅,无疑,景逸是被检测合格的。
“怎么不睡?”景逸走过来,一靠近闻人喜,他就闻到她身上那股令他心旷神怡的味道,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俯身在她脖子里用力嗅了一下,洗发素和沐浴露的淡香倒是盖住了那种独特的味道。
闻人喜推开他,“我明天想回去,店里面需要我照看。”
“这事我跟博渊说了,他会安排人过去替你管理一段时间。”景逸右手抚摸她的长发,五指插进柔滑的发间。
闻人喜皱眉,“我妈和我哥那边……”
“我已经打电话过去跟他们说过,你会在我这一直住下去。”景逸抚上闻人喜的肚子,“孩子生了你就跟孩子一起住在这。”
“你别忘了,我已经起诉离婚了。”闻人喜提醒:“不管你做什么,我们都是要离婚的——”
话音未落,景逸低头吻住了她。
闻人喜懵了一下,旋即挣扎。
男人的力道,不是她能抗衡,景逸双手捧住她的脸,就让她挣脱不开。
景逸吻得很轻柔,闻人喜心跳加速,挣扎的力道渐渐减弱,到最后不知怎么就被景逸带到了床上,也不知怎么睡衣被剥开,身体上的感受忽然回到以前的每一次,颤栗、悸动,滚烫。
景逸没有规律地忙,闻人喜和他亲热的次数一只手能数得过来。
每一次,她都有一种如梦似幻的不真实感,可是男人给她带来的感受,是那样真实。
她总是一遍又一遍喊着他的名字,好像每喊一遍,眼前的男人就能更清晰一点。
有人说,爱情和性相伴相生,也有人不以为然,没有爱情,也可以有性。
可,这世上有这么一类人,没有爱,就没有性。
景逸就是其中之一,活了大半辈子,只爱过一个苏湄,也只有过一个苏湄,闻人喜爱他,伴随着爱情而生的,是对他身体的本能的渴望。
他答应和她更进一步的那晚,她壮着胆子提出了成为他女人的要求,他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眼泪从她眼角滑下来,就好像在沙漠里行走了很久的缺水的旅行者,忽然得到一泓清泉那般,满心都是感动和满足。
喘息渐渐平息。
景逸从后面抱住闻人喜,一下下啄吻她的后颈。
“别再提离婚。”他声音低沉:“我不想和你分开。”
闻人喜感觉到背后紧贴着她的胸膛滚烫,她闭上眼睛,脑子乱成一团,许久,又渐渐清明起来。
“还记得那晚在车里,你跟我说过什么?”
值得一直记住的‘那晚在车里’,只有那么一次。
“我说,我心里还有苏湄,你若不介意,我们可以试试。”景逸陈述事实。
“我当时回答你,我不介意,我们试试。”闻人喜声音很轻,说:“那时候对我来说,能够待在你身边都是一种奢望,没有立场、也没有心思去介怀你心里是不是住着另一个女人。”
“我那时大概是真不介意你爱着苏湄,可是,这世上最填不满的,便是人心这个无底洞,有句话叫欲壑难平,我对你从只要待在你身边就好,渐渐变成,我渴望你只爱我一个人。”
“但我知道,你这辈子都做不到只爱我一个人,苏湄会是你心头永远的白月光。”
“我不想自己有一天,变成只知道和你争吵的疯女人,更不想变成因为嫉妒苏湄而去怨恨你女儿的妒妇。”
“所以,我们分开吧,那样,我对你就不会有那么多的要求和期待,就能像以前那样心平气和地过日子,孩子我会好好抚养,你要是想来看ta,我不会阻挠,你是ta父亲,有权利来看ta,我想,ta也会希望父亲陪伴着自己。”
本打算隐瞒,现在都知道了,闻人喜也没有再隐瞒的必要。
她声音很轻很轻,没有不甘和怨怼,就像她自己说的,心平气和。
可她自己知道,她并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大度和淡泊,她的心眼很小,小到连一个死人都容不下。
这是闻人喜,第一次这般敞开心扉地向景逸说出自己的感受和想法。
景逸安静地听着,大掌一下一下抚摸在闻人喜又鼓又硬的肚子上。
沉默许久。
他才开口:“至少,在这住到孩子降生,妈那边态度强硬,我不想你受到不必要的打扰。”
距离孩子出生,还有四个月。
闻人喜点头,“好。”
话音落,她起身。
“做什么?”景逸跟着坐起身,问她。
“洗澡,身上腻得难受。”
闻人喜洗完澡出来,景逸靠在床头,沉眉敛目,似乎是在沉思,他嘴角咬着根烟,卧室里弥漫着呛鼻子的烟味。
闻人喜皱起眉,出声提醒,“孕妇不能闻烟味。”
景逸吐烟雾的动作顿了一下,旋即从嘴边拿走烟,摁灭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
“抱歉。”
他常年在部队,跟一群大老爷们打交道,在有些地方不太细心。
就这样,闻人喜在景逸的别墅住了下来。
叶倾心得知景逸把闻人喜带进国家给他安排的住所,已经是第二天晚上。
景博渊在饭桌上提起这事,叶倾心惊叹于景逸的魄力,早这么强硬,闻人喜早就妥协了吧?
叶倾心下意识地以为,闻人喜住进景逸的地盘,就是重新接受他了。
“你派谁去给喜姐照看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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