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
颜老爷子一声不吭,起身就往外走。
“爷爷……”
“爸……”
古娇想追上去请求颜老爷子的信任,奈何双手被手铐锁在椅子上,只能眼睁睁看着古兴德追着颜老爷子离开。
她害怕了,真的害怕了。
没想到自己以为无人知晓的那些事,居然被景博渊掌握得彻底,还在那么多家媒体面前捅出来,不知道明天的报纸会怎么刊登这则新闻。
还有她,逼迫女职工陪睡、挪用公款,单是这两项罪名,就够她喝一壶。
如果让人绑架叶倾国的事再抖出去……
派出所外。
“爸,您这是要去问景博渊?”古兴德抹着脑门上的汗。
这大热的天,和聒噪的蝉鸣给人心头更添了几分烦躁,古兴德的后背都被汗湿。
颜老爷子什么都没说,戴着老花镜给景博渊打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冰冷机械的语音,没让人心头的烦躁得到安抚,反而越发有种被猫爪子抓挠的难受感。
颜老爷子放下手机,准备过会儿再试。
此时,景博渊正跟叶倾心通电话。
“晚上要晚些回去,吃完饭就早些洗洗休息,不要偷看手机和电脑,对眼睛不好。”
男人一遇到叶倾心,就不再是沉默寡言的模样,变得絮絮叨叨。
叶倾心侧躺在主卧的大床上,三个小家伙被她并排放在身旁,三兄弟穿着布料薄薄的连体衣,大哥二哥蹬着小腿挥舞着肉肉的小胳膊,三弟盯着天花板看,一动不动,眼睛炯亮。
“我知道的。”
“怎么,不耐烦了?”景博渊在那头轻笑,低沉醇厚的声音里全都是温柔。
“不是。”叶倾心伸手在老大的下巴挠了挠,说:“就是觉得现在的你,和当初刚认识的时候差别有点大。”
第一次见面,整场酒局下来,他说的话寥寥无几,帮她解围,是他说的最多最长的话。
每每想起,总觉他给的依赖感和安全感,那时候就有了。
“这样不好?”景博渊在那头问。
叶倾心笑,“我很喜欢。”
景博渊低低沉沉的笑声传过来。
片刻,他问:“孩子们在做什么?”
从医院回来,景博渊只在家陪了她一天,然后就又投身公司里,她生产那几天景博渊一直陪着她,公司里积压了不少需要他处理的文件。
他不说,她却能感觉他每次从公司回来,都带了一身倦意,即便他有所掩饰,依旧没能逃过越来越了解他的她的眼。
可即便忙得天翻地覆,他每隔几个小时,就往家里打个电话,问问她好不好,问问孩子怎么样。
这样平平淡淡的关心和牵挂,给了她最真切的幸福感。
“年年在吃手,朝朝在挠头,暮暮在看天。”叶倾心语带笑意,一五一十地如实回答。
------题外话------
老三:姥姥,为什么写到我,不是严肃得像个无趣的小老头,就是一动不动再看天?我不能活泼可爱一些吗?
某瑶:不能。
老三:为啥捏?
某瑶:因为你最像爹。
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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