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博渊从小女孩背影消失的方向收回视线,看了眼被她用力甩上的车门,唇间似乎还残留着女孩的香气。
片刻,他不觉一笑。
二十岁小丫头的可爱和娇态,三十多岁的成shú_nǚ人所没有的,三十多岁的女人也不会像二十岁的小丫头那样一溜烟跑没影。
叶倾心到了房间门口才想起来样衣还在景博渊的车上,下意识掏出手机打电话让景博渊回来,转念想到他说晚上一起吃饭,又放弃打电话的想法。
收了手机,从包里掏出房卡刷开门,张涵涵不在,装样衣的箱子放在房间的角落里。
叶倾心进去,反手带上门,拿出手提电脑打开,登录邮箱,里面有好几封主办方发来的邮件,她一一看了,买手要求修改的都是一些小细节,倒也不麻烦。
一直忙到晚上五点半,张涵涵还没回来,叶倾心给她打了个电话,张涵涵说跟几个在上海的高中同学去外滩玩,晚上要晚些回来。
叶倾心没说什么,刚挂了电话,景博渊电话进来,他已经到酒店楼下,让她现在下去。
叶倾心去了趟卫生间,换了件呢绒大衣,裹上围巾出门。
大衣+围巾,显得人年轻漂亮,带着点时尚的味道,下面配了条铅笔裤,一双腿被勾勒得笔直又纤细。
叶倾心平时不大穿高跟鞋,脚下的小皮靴脚跟带着点高度,越发显得她高挑窈窕,头发是一层不变的高马尾。
看见青春靓丽的女孩出现在酒店门口,景博渊目光微微一动。
“等久了吗?”叶倾心坐进驾驶室,顺手用力带上车门。
景博渊盯住她素面朝天的小脸看了两秒,边启动车子边道:“刚来。”
可能是下午坐太久了,叶倾心觉得腰腹有些不舒服,坐在位子上忍不住挺了挺腰。
余光注意到她的动作,景博渊转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腰有点酸。”叶倾心揉着腰:“可能是坐多了。”
“是吗?”景博渊没头没尾地来了句:“我们分开好几天,今天刚见面,怎么会做多了。”
叶倾心缓了好一阵,才回味过来他话里的意思,脸微微一红,她瞪着眼前正儿八经的男人,好像刚刚那句不正经的话不是他说的。
她张嘴,想说什么,景博渊的手机震动起来。
叶倾心合上嘴,看着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接听。
此时正是下班高峰期,车道有些堵,前进的速度很慢。
大约是工作上的电话,景博渊的嗓音低沉稳重,给人很可靠很严肃的感觉。
想到刚刚他那句不正经的话,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俯身趴在扶手箱上,伸手撩起西装下摆,解他的皮带滑扣。
景博渊察觉到她的动作,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原本握着方向盘的手拿下来,按住那只不安分的小手,前面正好堵得严重,车流禁止下来。
叶倾心趴在男人的大腿上,抬头朝他笑了一下,那一笑,莫名带着几分性感和风情。
景博渊眸光一深,再开口跟电话那头的人说话,叶倾心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嗓音变了变。
通话到最后结束得有些匆忙。
车子堵了大约半个小时,才重新动起来。
对一些人来说,这半个小时是焦急等待,而对某些人来说,这半个小时好似经历了生死。
欲生欲死。
叶倾心脸上的红色缓缓退去,看着身边的男人又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脑子里蓦然冒出‘衣冠qín_shòu’这四个字,这个男人将这四个字简直演绎到了极致。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终于在一家西餐厅门口停下。
这家西餐厅装潢古典而有情调。
此时还不到七点,正值饭点,餐厅里人不算少。
服务生领着两人到空位置坐下,点了餐,等餐的空当,叶倾心起身去了趟卫生间。
站在镜子前,叶倾心看向镜子里嘴巴有些红肿的自己,深觉自己越来越荒唐。
念头起时,倒不觉得什么,事情过后,回忆之前的一幕幕,顿觉不可思议,那竟是她会做的事,她似乎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又或许,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表面看着清纯美好,内心淫靡放荡,只是以前没有男人能激发出她这一面而已。
很庆幸,激发出她这一面的人,是景博渊。
一个值得她托付终身的男人。
嘴里还有他的味道,叶倾心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掬了捧清水,漱口。
抬头时,她看着镜子愣了愣。
身后不远处,温泽惠一言不发站在那里,用一双眼睛紧紧盯住她,似乎是在考量着什么。
叶倾心蹙眉,关上水龙头,烘干手,转身往外走。
温泽惠上前两步,成功挡住她的去路。
叶倾心低头看向比自己矮了很多的温泽惠,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一步,保持让她感觉舒服的距离,心头滑过一抹不悦。
“有事?”她声音冷冷的。
温泽惠笑笑,“我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
叶倾心看着她,“我们能有什么交易可做?”
温泽惠道:“我嫂子病得很重,我想你应该知道了,我嫂子跟我哥有个小儿子,早产,生下来时险些死掉,医生好不容易救活,很瘦很小,也很可怜,还不到一个月,他连妈妈的面都没见过几次,我嫂子心疼他,怕我哥以后娶个厉害的老婆,将来虐待他,所以想给他找个心善的后妈。”
“我听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