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心抿着唇,所有感官都集中在景博渊的小指上。
被他握在掌中的那只手,沁出细汗,掌心湿黏。
回到南山墅,张婶早已经回家了,整幢别墅静悄悄地笼在夜色下。
景博渊将车开进别墅车库停好,下车帮叶倾心打开车门,牵着她的手走向洋房大门。
庭院灯光明亮,将两人的影子在地上拉得老长。
“周末我要飞一趟香港,你跟我一块。”景博渊忽然开腔。
“嗯。”叶倾心盯着地上两人牵手的影子,心里甜蜜蜜的,景博渊说什么她没听大懂,随口应了一声。
片刻,景博渊刷指纹开洋房大门,叶倾心后知后觉回过味来,“什么?去香港?”
‘嗞’一声轻响,大门打开,景博渊边拉开门,边回:“嗯。”
“为什么?”叶倾心不想去。
周末她还要跟窦薇儿一块去布厂选参赛作品的面料。
景博渊从鞋柜里拿出叶倾心的拖鞋,“之前昌夫人送你的那根粉钻项链,你不是想卖吗?”
“是啊。”叶倾心点头,“你不是拿去找人帮我估价了吗?”
景博渊帮她换好鞋,揽着她的腰进客厅,“估了价,也得有人愿意买是不是?我帮你委托给苏富比拍卖行,这个周末开拍,你不想去看看?”
叶倾心两眼一亮。
苏富比拍卖行是全国乃至整个亚洲都十分有名气的拍卖行,据说进去那里面的人个个都是挥金如土的土豪老板。
如果她的项链可以在那里拍卖,价格绝不会低。
要是能拍个一二百万,那她欠邰正庭的钱就能还清了。
思及此,叶倾心忙不迭点点头,双臂紧紧抱着景博渊的胳膊,一张小脸喜气洋洋,“想去。”
景博渊感受到手臂上柔软的触感,低头深深看了眼笑逐颜开的小女孩,似不经意地问:“你预期价格是多少?”
“什么意思?”
“你希望项链卖多少钱?”景博渊换了个问法。
叶倾心想也没想,脱口道:“至少得一百三十万吧。”
她们家这么多年来,用邰正庭的钱她每一笔都记了账,之前算了算,一百三十几万。
景博渊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搂着她上楼。
叶倾心走到台阶前才想起来……“房间在一楼,我上楼做什么?”
景博渊腰一弯,长臂一展,将她打横抱起。
“今天我让张婶把我们的东西都搬到了主卧。”
叶倾心:“……”
抬眸看向男人的侧脸,她昨晚刚打定主意,今后晚上一定要反锁好卧室门,结果今天就被告知,她的房间跟他的变成了同一个。
这个男人也太老谋深算、太霸道独裁了,她都还没答应要跟他住一个房间。
叶倾心胸口小鹿乱撞。
他们又不是夫妻,哪有女孩还没结婚呢,就把自己打包送到男人房间里的?
景博渊低头瞅了眼女孩脸上的纠结和赧然,一语中的地道:“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睡不睡一个房间,还有什么要紧。”
叶倾心:“……”
直到进了主卧,景博渊将她放在卫生间的地板上,她才磕磕巴巴辩解:“谁、谁跟你做过了……”
景博渊见她羞赧的样子,不觉一笑,伸手勾起她尖细的下巴,吻着她的唇厮磨一阵,放开她道:“洗洗早些睡,明天还要早起上课。”
语罢,他转身出去,反手带上门。
叶倾心盯着关上的门板瞧了一会儿,撇撇嘴。
昨晚她也是要第二天早起上课,他不也缠着她折腾了许久,而且她这几天都很不方便……
想到昨晚那些羞人的事儿,叶倾心脸颊‘嗡’地一下滚烫,忙掬了几捧水拍了拍脸颊。
目光触及盥洗台上的物品,她的牙刷比景博渊的略小一点,此刻正放在同一个杯子里,牙刷头亲昵地紧挨着,就像一对人。
叶倾心看着,唇瓣抿着,嘴角却止也止不住地上扬。
感觉,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就跟做梦一样。
目光在卫生间里流转一圈,景博渊的用品颜色偏暗,而她的却偏鲜艳,原本深沉又显严肃的卫生间,因为添了她的物品而变得生动明亮起来。
心房里被一股甜丝丝的感觉充斥着。
叶倾心刷了牙,走到门边将门反锁,然后直接脱了衣服进淋浴间,淋浴间的置物架上,她的洗漱用品整齐地排列在景博渊的洗漱用品旁边。
她不自觉笑了笑。
刚洗完脸,卫生间门突然‘咔嚓’一声被人打开。
叶倾心吓了一跳,转头看过去,只见景博渊神色一本正经地走进来,手里拿着她的睡衣。
“你忘了拿衣服。”
景博渊看了她一眼,将她的衣服放到淋浴房外的架子上。
叶倾心双臂护着胸,感觉自己都不会说话了,隔了好半天,她才磕磕巴巴质问:“你、你怎么进来的?”
明明,她很有先见之明地反锁了卫生间门。
景博渊就这么看着她,目光平静且端肃,就好像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丝不挂的女人,而是谈判对手。
如今天热,热水洒下来并没有多少水蒸气,淋浴房的玻璃上没有水雾,只有点点滴滴的水珠散落在上面,里面的女孩,清晰地在玻璃后显现。
景博渊眼底的眸色缓缓加深。
“这是我家,哪里我不能进?”
叶倾心:“……”
片刻,他还没走。
叶倾心直接下驱赶令:“谢谢你给我送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