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心瞧着张婶一脸紧张兮兮的表情,倒是有些奇怪。
母亲来找儿子,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为什么张婶是这个表情?而且景博渊似乎也不愿多说。
叶倾心嚼着嘴里的面包,忽而想到,之前景博渊出了车祸,他的母亲似乎没有露过面……
“景先生和大夫人关系怎么样?”
“……”张婶笑笑,表情不大自然,一个劲儿只说:“还行、还行……”
叶倾心看出她的敷衍和不想多说,便没再问,吃了早饭换了身衣服出门。
今天周日,昨天约了窦薇儿出去找房子。
还有不到半个月就期末考试,考完试放暑假学校就不能住了,自己也不能一直住在景博渊这里,而且,她和窦薇儿的参赛作品都入了围,下一步制作成衣也需要地方,最好是固定的。
制作成衣不可能一蹴而就,面料、打板都需要时间,做好样衣还要反复修改,两个月时间很紧凑,最好尽早开始着手。
一天下来,跑了好几家中介,看了至少十套房子,最终选定台林场那边的安置小区,两室一厅,价格便宜,交通还算方便,出门不远就有公交进市区,最重要的事,房东以前是干裁缝的,有台闲置的缝纫机。
这倒省了叶倾心和窦薇儿的事。
两人一看见缝纫机,当即就敲定下来,付了押金拿了钥匙。
回去的公交上,叶倾心接到景索索打来的电话,说是心情不好,喊她和窦薇儿过去喝酒。
挂了电话,叶倾心看了眼屏幕,干干净净的,一条短信和未接电话都没有。
想到今早张婶说景博渊的公司似乎有什么急事,迟疑片刻,她给景博渊拨了个号。
通话音响到第五声那边才接听。
“心心,有事?”景博渊低沉磁性的嗓音传来。
语气里透着‘没什么事就挂了’的讯息。
叶倾心也不知道自己打这电话是想说什么,滞了片刻,她问了句:“你那边忙吗?”
景博渊淡淡‘嗯’了一声。
“那……你忙吧,我没什么事。”
“嗯,回家再说。”
挂了电话,公交恰好停在站牌前等乘客上下车,此时华灯已上,站牌散发着隐隐的光,前面有一对情侣旁若无人地拥吻在一起,行人纷纷侧目。
窦薇儿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啧啧啧,大庭广众的,也不知收敛点,真有伤风化。”
叶倾心耳根莫名一热。
脑海里浮现景博渊见她母亲那晚,他们在医院漆黑的过道里也这般拥吻过,依稀记得抚上她肌肤的手粗粝燥热,从她的小腹一路往上,带起她一阵阵轻颤。
当时有路人从旁边走过,也说了这话。
“有伤风化你还看。”叶倾心推了窦薇儿一把。
窦薇儿兴致浓浓继续盯着那对情侣,“有伤风化也不影响我欣赏啊,哎!你脸红什么?”
叶倾心捂着脸,“哪儿有!”
下了公交,两人转了趟车才到景索索说的酒店。
那是家五星级酒店,装潢极尽奢华。
窦薇儿忍不住感慨,“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
在前台报了景索索的名字,服务员领着两人去了二楼一间包厢。
进门的瞬间,窦薇儿似有所感,转头看了一眼,恰好看见贺际帆跟一个身姿妖娆的女人进了间包厢。
也仅仅只看了一眼,她若无其事回头,抬脚进门。
包厢里,景索索面前已经摆了个空酒瓶子,脸颊喝得通红,眼睛里醉意明显。
看见两人进来,她咧着嘴笑:“过来坐。”
叶倾心看了眼空了的酒瓶,伸手拿下景索索手里的酒杯,“怎么喝这么多?”
景索索摇头晃脑:“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叶倾心:“……”
窦薇儿坐在椅子上,盯着桌面发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景索索一手拉着叶倾心的手,一手指着自己的脸,“小嫂子,你看我,长得不好看妈?”
景索索的脸属于娃娃脸,肉嘟嘟的十分显小,五官精致,大眼睛小嘴巴,很可爱的长相。
不等叶倾心回答,她一挺胸脯,“我不成熟吗?”
视线扫过叶倾心的胸口,又看了眼窦薇儿的胸口,景索索挫败地垂下头,嘟囔:“好吧,难怪他说我是小孩子,不喜欢我。”
窦薇儿回神恰好听见这话,“你说高翰吗?你还想着他呐?”
景索索摇头,什么也没说。
叶倾心:“高翰?”听着有些耳熟。
窦薇儿解释,“就是之前追过景索索的那个男生,财经系的,后来在学校大门口给你送过玫瑰。”
叶倾心想起来了,当时那个男生被陆师傅给吓走了,难怪她觉得那男生有几分眼熟,只是……“你怎么知道他给我送过玫瑰?”
窦薇儿将钱蓉拍照挑拨的事说了。
叶倾心听了一笑而过。
景索索趁着两人说话,又喝了不少。
窦薇儿忽然站起来,“我去趟卫生间,你在这陪索索。”
站在卫生间公用盥洗台前,镜子里映出她的身形,五官美得张扬,领口的丘壑在灯光下越发深邃,皮肤雪白,唇却油汪汪的红,卷发垂肩,怎么看都一副勾人的模样。
男卫生间走出来一个人,看见窦薇儿,眼中一亮,走过来站到她旁边,边洗手边直勾勾盯着镜子里的窦薇儿瞧。
窦薇儿弯腰洗手,胸口春光无限,男人洗手的动作瞬间凝滞。
洗完手,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