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出!”章氏不信。
“是啊,前些日子我还见过瑜沁姑娘,长相算不得出众,生母就是个不得宠的姨娘,瑜家姑娘不少,怎么偏选了这一位,瑜沁姑娘今年也有二十岁了……”
“二十?!”章氏身子晃了晃,那不是比徐蘅年纪还大么,章氏脑仁发木,嗡嗡作响,好端端的一门婚事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章氏恨不得昏死过去才好。
前一刻还是皇家公主,下一刻又成了不得宠的庶女,这不是从天堂坠入地狱么。
章夫人见气氛不对,立马缩了缩脖子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蘅儿……”章氏紧扶着徐蘅,“咱们去求求大皇子吧,大皇子是贵妃最得宠的儿子,大皇子的话,贵妃一定会听的,婚事都定妥了,皇上怎么能言而无信呢。”
徐蘅手中紧攥着明黄色的圣旨,简直太讽刺了,深吸口气,“母亲,圣旨已下,就算是贵妃求了皇上也无济于事,况且这圣旨是贵妃求来的,贵妃不会见咱们的。”
章氏身子一软坐在了椅子上,“那你真的要娶了一个庶女不成,咱们的脸往哪搁啊!”
徐蘅闭上眼,步伐匆匆的出了门,去了小北院,徐衍正在院子里练剑,“徐衍,是不是你在背后动的手脚!”
徐衍不搭,继续练剑,徐蘅从侍卫手中掏出一把剑,朝着徐衍袭去,徐衍眼眸挑起,很快迎上前,徐蘅剑气凶猛凌厉,处处进攻,却是毫无章法,手里的剑很快就被徐衍挑飞,徐衍长臂一伸,剑尖刺入徐蘅的肩上,顿时染红了衣襟。
徐蘅愣了,“你会武功?”
从小徐衍身子就弱,十日里有七八日都是躺在床上的,是个名副其实的药罐子,连剑都提不动,而刚才那个游刃有余会耍剑的人又是谁?
“大哥,从天堂跌下来的滋味很不好受吧,你本来就是庶子,配个庶女也是应该的,至于公主么,本就是黄粱一梦。”
徐衍收回剑,徐蘅伸手捂住了伤口,伤口刺的并不深,血迹流的不多,但更让徐蘅气恼的是徐衍的态度。
“徐衍!”
徐衍抬眸,“难道我说错了么,有我在,还指望着你往上爬么,大哥,很快就会知道嫡庶之分了!”
徐蘅怒不可遏,还要继续找徐衍算账,徐衍长剑一伸,直指徐蘅的命门,眸光一片冰冷,吓得徐蘅止住了脚步,不敢上前,徐蘅被徐衍吓唬住了,一甩袖而去。
“你倒是心狠。”季敖进门便瞧见了这一幕,啧啧摇头,手里还提着两壶酒。
徐衍眸中狠意收敛,指了指一旁的座位,“对付小人不狠点怎么能行。”
季敖环视一圈。
“这里并无外人。”徐衍说。
季敖点头,“你到底做了什么,居然让安阳公主一夜之间放弃了徐蘅,安阳公主可是把章琏活活打死的,章琏不是你的心尖儿么,你也下得去手?”
“都是过去的事了,何必再提,依安阳公主咄咄逼人的性子肯定不会罢休,至于和亲么,更是简单了。”
昨夜安阳公主和侍卫fēng_liú一夜传入了大皇子耳中,又有人私底下向大皇子汇报,邻国皇子想求娶南姜公主,大皇子本就不喜徐蘅,安阳公主嫁给徐蘅只是白白糟蹋了,还不如嫁去邻国,替大皇子谋取利益。
所以大皇子天不亮就去找贵妃,儿子和女儿之间的抉择,贵妃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大皇子。
季敖越想越心惊,这样玲珑剔透的人儿若是真的效劳大皇子,无异于是对大皇子如虎添翼,给四皇子增添了诸多的麻烦。
“其实大皇子和独孤家之间也并没有季大人想的那么和谐,只是相互合作罢了,独孤元霖想掌控大皇子做傀儡,大皇子想摆脱独孤元霖,两个人私底下也斗的厉害呢。”
徐衍倒了一杯酒饮尽,“师父和独孤家有血海深仇,再三叮嘱我一定要让独孤家覆灭。”
季敖没多问其中缘由,又问,“大皇子纵然不得宠,但势力还在,宫里还有个贵妃娘娘帮衬,四皇子终究是势力单薄,悬殊的厉害。”
“大皇子依靠的无非就是这两样,一个是贵妃娘娘,另一个就是独孤家,若是有一日贵妃娘娘失宠,独孤家族倒戈了呢。”徐衍举起一杯酒,看向了季敖。
季敖笑,“这谈何容易啊。”
“明日大皇子让我随他一起去视察,若是中途我出了什么事,大皇子还会陷入被独孤家牵制的局面,独孤元霖府上有一位千盈姑娘,季大人若是想法子让皇上见到了,独孤家离死也就不远了。”
季敖半信半疑的看着徐衍,“这个人,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千盈姑娘是什么人?”
“一个和已故先皇后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
季敖诧异,南姜帝的后妃不少,但最得宠的还是已故皇后,当年绝对是专房之宠,“独孤元霖这是何意?”
“自然是存了谋逆的心思,独孤元霖宠着那位千盈姑娘,不是在效仿皇上宠着当年的皇后么,宫里的贵妃娘娘不正是因为像极了皇后,才会得宠的么。”
徐衍笑的邪魅,看的季敖心里发抖,酒也没兴致喝了,“你说的可是真的?”
“季大人,这都什么时候了,我又何必骗你。”
季敖闻言也没顾及其他,兴冲冲的离开了国公府,不用想也是去找四皇子了。
次日,徐衍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徐国公难得给了徐衍一些银票,叮嘱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