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亲王平妃一发狠,李夫人也跟着哆嗦了下,张张嘴要劝什么,荣亲王平妃已经离开了。
“岂有此理!”李夫人猛然一拍桌子,心里将贺怡芊骂了数十遍都不解气,本来好好的,眼看着事就要成了,贺怡芊却突然变卦,害得李夫人也被连累了。
“夫人,奴婢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丫鬟墨菊压低了声音,凑在李夫人耳边呢喃了几句。
李夫人闻言嘴角上翘,“你说的是,这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也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夜色渐浓,贺怡芊坐在窗下凝望着不远处,陷入了沉思,丝毫没有睡意。
夜深人静,丫鬟劝贺怡芊早早休息后便去了隔壁守夜。
清晨,贺怡芊看着天上的风筝,恍然,“还有半个月就是母亲的祭日了,收拾收拾吧,下午就启程去天门山吧。”
天门山离南城并不远,三个时辰的路程,山上还有一座寺庙天山寺,乃是南曜的国寺,香火鼎盛,里面还供奉着不少的人,荣亲王妃的牌位也在其中。
丫鬟应了是。
贺怡芊在府上呆着实在烦心,正好借了这个机会去天门山静静心,躲开这些烦心事。
“奉珠,舅母想好了,以往再也不会逼你了,实话跟你说了吧,舅母之所以这么着急要你成婚,是因为李家要离开南城了。”
李夫人眼窝下一片暗青,满脸愁容,“李家在南城已经没了出路,近些日子变卖了不少家产,准备离开南城,只怕往后很难再回来,但心里又惦记着你,放心不下,所以才催促着你,这件事本来我是不想与你说的,又不想你误会,奉珠,舅母真的是一片好心呐。”
贺怡芊蹙眉,声音依旧有些冷,“舅母要离开南城了……。怪不得呢。”
李夫人却是没听懂其中的意思,又开口,“奉珠啊,再过几日就是你母亲的祭日了,我怕是来不及去了,这个是舅母所抄的千字经,你替我烧了吧,舅母已经收拾妥当一会就走了。”
贺怡芊抿了抿唇,吸了口气,伸手接了千字经,指尖刚一搭上,忽然一阵酥麻,贺怡芊还没来得及细想,李夫人从怀里掏出一支红宝石珠钗,插入贺怡芊的鬓间,“这是舅母的一番心意,等日后李家落了脚一定派人给你报信的,你自己也要小心谨慎才是。”
李夫人故意说的模模糊糊,意有所指。
不等贺怡芊开口,李夫人就带着丫鬟匆匆离开了,贺怡芊叹息,“走吧。”
人一上马车,李夫人的身影便闪了出来,看向了墨菊,“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夫人放心,奴婢早已经买通了赶车的马夫。”墨菊回。
李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心里默默开口,“奉珠,别怪舅母心狠,舅母也只是想给你一个教训。”
马车走了一个多时辰,慢慢的路有些崎岖不平,颠簸路一个多时辰后,才算抵达了天门山,贺怡芊一只脚刚迈入供奉佛像的大殿,鼻尖摄入淡淡的檀香气味,脑子里昏沉沉的厉害,甚至出现了幻觉,
贺怡芊紧拽着门框,身子却像是有让背后拽一样,将她不停的往后拉
拽。
“公主……”丫鬟愣了下,贺怡芊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扑通,贺怡芊身子一软坐在了地上,这一异常的举动很快就引起了四周人的注意。
紧接着啪嗒一声响,原本好好供奉的牌位忽然倒在地上,摔成了两瓣,小沙弥立即起身去瞧,捡起地上的牌位,众人顺着视线去瞧。
“竟是荣亲王妃的牌位!”其中一个人惊讶的喊了出来。
天山寺是国寺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其中就不泛有南城的官家夫人,贺怡芊常在南倾太后跟前,许多人是见过贺怡芊的。
果不其然下一刻有人指着贺怡芊惊诧,“这不是奉珠公主么,这是这么回事,奉珠公主刚一来荣亲王妃的牌位就摔碎了。”
“刚才我和奉珠公主一起上来的,也不见奉珠公主有任何异样,这是怎么了,还没进殿就倒下了。”
“莫不是荣亲王妃显灵了吧……”
人群里议论纷纷,贺怡芊很快就成了众人的焦点,这话一字一句都钻入了贺怡芊耳朵里,贺怡芊揉了揉脑袋,也不知为何疼的厉害。
天山寺始建至今还没有出现这一幕,很快就传开了,贺怡芊两眼一黑早陷入了昏迷。
忽然从人群中走出来一名男子,弯腰将贺怡芊抱起,男子面色如玉,面上还戴着银色面具,一瘸一拐走得很慢,但却很稳。
众人惊愕不已。
“那是……祁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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