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卿?”夏侯辰跨步上前,扶住了赵雁卿,浑身散发着怒火,快马加鞭地赶去了宫里找来了宣王,幸好还来得及。
赵雁卿冲着夏侯辰挤出一抹苍白的微笑,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十分的费力,稍稍一动嗓子里宛若刀割。
“别着急,回头本殿会给你找最好的大夫医治。”夏侯辰扶住了赵雁卿,赵雁卿的眼泪夺眶而出。
赵曦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姿宛若一只狮王,慵懒的睥睨一切,“既然皇兄有令,那本王就把这一切都交给宣王了。”
宣王怔了下,没想到赵曦今儿这么好说话,来的路上就已经听说了晚上发生的事,甚至已经做好了抢人的准备,多费一番口舌。
却没想到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让赵曦放弃了,有些反常。
赵曦双手负在身后,缓缓地迈着步伐,经过夏侯辰身边时弯起了一抹清轻笑,“本王可未誓言,赵姑娘的脸完好无损,虽受了些伤也是无可奈何,二皇子可莫要怪罪本王才是。”
“你!”夏侯辰紧抿着唇,这几日也不知怎么了,一次次的被赵曦气的失了理智。
“九王爷也是公事公办,本殿怎会不知明理呢?”夏侯辰强挤出微笑,又恢复了往日儒雅气质。
赵曦哼了哼,回头略有深意地瞥了眼赵雁卿,极快的收回了目光抬脚离开了。
宣王松了口气,摆摆手,“给松绑!”
黑色渐稀,天空露出一抹泛白,夏侯辰将赵雁卿带回了驿站,几个大夫连夜守在一旁,时时刻刻紧盯着赵雁卿。
赵雁卿身有外伤,内又过于温补,实在难调理,鼻子里流淌着热血,无法吸收药材只能在伤口上抹些膏药小心调理,只是恢复的时间太长了。
夏侯辰站在廊下,深吸口气,赵曦就是故意伤了赵雁卿的,赵雁卿此时此刻就是个活死人,手不能提,说不了话,连意识也渐渐模糊。
“岂有此理,太过分了!”夏侯辰对赵曦的不满达到了顶峰,一而再地坏了他的事。
“二皇子不必动怒,还有一日赵曦就要离开京都城去鄞州,往后也不会再出来碍眼了。”
宣王和赵曦接触了几次,但凡是和赵曦做对的就没有一个不倒霉的,稍有不慎九踩入赵曦设好的陷阱中,所以宣王一时半会也不敢轻易再出手了。
京都城有四位王爷,贬的贬,禁的禁,唯独宣王府还能强一点,这一切均拜赵曦所赐。
听了宣王的话,夏侯辰眼眸微闪,“宣王说的是,这笔帐早晚能算清,何必急于这一时半刻。”
宣王清了清嗓子,扭头看了眼里面灯火通明的屋子,“二皇子,雁卿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夏侯辰很快就明白了宣王的话,“宣王放心,雁卿虽是弱女子但绝不会乱说话,况且咱们赶去的及时,赵曦是在发泄旁的不满,并非宣王所想的那样。”
夏侯辰认定了赵曦是为了九王妃小产的事,所以才借题发挥,严惩了赵雁卿一番。
“那就好。”宣王点点头。
天亮后,墨王府一众被迫离开王府,重新找了个院子圈禁,看守的侍卫更多了,就连就寝也是寸步不离的。
昨夜的事宛若一场风雨席卷了整个京都城,愈演愈烈,百姓津津乐道,私下里议论纷纷,夏侯辰强忍着怒火,只等着赵曦离开京都城再算账。
“殿下,出事了。”
夏侯辰眼眸一挑,“何事?”
“回殿下话,九王爷点齐了兵马三个时辰后准备出发,去的并非鄞州而是文州!”
文州是距离北冥非常近的城,地势偏僻,山水环绕,居住的百姓少之又少,就像是一个天然的屏障隔开了两国。
文州不远就是一条大河,十分宽阔,对岸就是北冥的国土。
砰!夏侯辰的手砸在了桌子上,终于忍不住了,“赵曦!”
“殿下,是不是有人走漏了消息?”夏侯辰的贴身侍卫目光瞥了眼屋子里,表示怀疑。
昨儿个才确定赵鄞一路要赶往北冥,边关是最方便的一条路,只不过边关驻守的兵马太多,赵鄞去边城无异于羊入虎口。
所以赵鄞改了路线,去了偏僻不引人注目的文州,夏侯辰甚至已经派人去接应了,人才走几个时辰。
但可惜这么快消息就被赵曦知道了,赵曦若是一路穷追猛赶,许是能拦在赵鄞之前抵达文州,将赵鄞堵在大雍。
只是这样一来就坏了夏侯辰的计划,眼看着就要收复一股势力,临了还是被赵曦坏事!
夏侯辰眸光一紧,难怪昨天赵曦那么轻易就松了口,让宣王接手,原来是已经拷问出话来了。
可恶!
夏侯辰终于恍然大悟了,只怕康琬琬发现密道逃出府也是其中一个环节,康琬琬在密道里发现的东西也一定是赵曦早就提前布置好的,掐算着时间,来驿站人赃并获,带走了赵雁卿。
赵曦一定早就怀疑赵雁卿和赵鄞之间有联系,所以借着昨日康琬琬的事故意闹大了。
目的就是为了告诉赵鄞,赵雁卿已经招认且不可靠了,从京都城的百姓舆论来看,赵曦已经成功了。
京都城里一定还有赵鄞的探子,无论如何这消息一定会传入赵鄞耳中,而赵鄞现在本就犹如惊弓之鸟,如此一来赵鄞肯定不会轻易相信赵雁卿或者京都城的任何一个人了。
赵雁卿说不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赵曦已经达成目的。
“可恶!”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