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很顺利,大约等了两日,廖家那边就出事了,雪姨娘半夜就凉了身子,廖家还没来及捂住消息,廖易啸就收到了消息,廖易啸就匆匆赶上门。
廖昌帧怔了下,“易啸……。你怎么来了?”
“姨娘呢,许久未见了,有些记挂就过来瞧瞧。”廖易啸脸色有些难堪,直勾勾地盯着廖昌帧。
廖昌帧眼眸微闪,心虚的不敢看着廖易啸的眼睛,“雪姨娘……”
廖易啸抬脚就去找雪姨娘,却被廖昌帧拽住了胳膊,“易啸,你听大哥说,雪姨娘这些日子病发的厉害,已是油尽灯枯之势,所以……”
“所以姨娘死了?”廖易啸冷着脸,随时都有可能暴怒。
“易啸……。”
“大哥,我要见见姨娘。”
廖易啸挣脱了廖昌帧的手腕,廖昌帧眼睁睁看着廖易啸大步离开,廖旭站在廖昌帧身后,眉头紧锁,雪姨娘这个时候暴毙而亡,实在棘手,廖家马上就可以撤离京都城了。
“父亲,这么多年二叔对咱们并非没有意见,只不过一直隐忍着,失去了雪姨娘这个威胁,二叔未必能听咱们的,廖家产业都用来打点,二叔若是不受咱们控制,廖家功亏一篑。”
廖旭脑子转的极快,一转眼就分析利弊,廖易啸之所以会被廖家摆布,也都是因为雪姨娘。
雪姨娘又是死在了廖家,不清不楚的,廖易啸肯定不会乖乖任由廖家摆布了。
廖昌帧深吸口气,“你的意思是?”
廖旭眼眸中极快的闪过一抹狠戾,转瞬即逝,廖昌帧沉默了一会,而后点了点头。
廖易啸站在榻前眼看着雪姨娘被装在了棺木中,表面看上去并无异样,廖易啸伸手捉住了雪姨娘的手,用刀尖挑破一根手指,流淌着的竟是黑色的血液。
廖易啸的牙齿嘎吱嘎吱作响,“好一个廖家,过河拆桥是吧!”
“公子,这里有埋伏。”侍卫察觉不对劲,拽了拽廖易啸的衣袖。
不一会,院子里忽然涌现一批黑衣人,廖易啸皱眉收回了手,他身边带来的人并不多,看得出这些人杀气腾腾,摆明了就是要自己于死地。
“走!”廖易啸手里紧攥着长剑,浑身被怒气包裹,事到如今哪里不明白廖家所作所为,是自己没有利用价值,所以才会除之而后快了。
“杀!”
院子里刀光剑影,很快响起了打斗声,廖易啸本身无功不俗,从小练武,身子矫健,身边带来的侍卫也是个顶个的武林高手,两方人马纠缠在一起,很快连空气里都染上了浓浓的血腥味。
饶是武功再高强,也抵不过黑衣人的抵死纠缠,廖易啸捂着胳膊上流血不止的伤口,脑袋一阵阵发晕,伤口上的血竟也是黑色的。
“卑鄙!”
廖易啸看了眼身旁的几个人,“撤!”
廖易啸对廖家地形很熟悉,雪姨娘又是个十分喜静的人,院子很偏僻,廖易啸捂着伤口往外跑,身后的黑衣人紧追不舍,院子里遍地狼藉。
廖易啸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几个侍卫引开了黑衣人,廖易啸趁乱翻墙离开,还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
忽然又出现了几个身影,一手紧抓着廖易啸的肩一跃而起,很快消失在黑夜中。
院子里有些灰暗,廖易啸趴在地上喘息,好一会才缓过神来,抬眸看着面前的一位黑衣人。
“你……你是什么人?”
黑衣人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将手里的瓷瓶扔给了廖易啸,“吃了它就死不了。”
廖易啸的胳膊上黑血流淌,已经麻木了,体内翻江倒海,剧痛无比,若再不吃解药随时可能丧命。
打开瓷瓶放入鼻尖轻嗅,然后倒出一粒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好一会脸色终于恢复了不少。
“你究竟是什么人?”
“只是碰巧和你一样对廖家深痛恶觉,易啸公子,廖家究竟为何要对你下狠手?”
黑衣人蹲下身子,眯了眯眼,眼中竟然闪现一抹极强的恨意。
廖易啸哼了哼,依旧保持着警惕,并没有开口多说什么,黑衣人忽然摘下面上的黑巾,露出了一张风韵犹存的容颜来,气质姣好,浑身却带着刻骨铭心的恨意。
“锦绣?!”廖易啸瞪大眼睛。
锦绣勾唇冷笑,“难为易啸公子好记得我,今日我救了易啸公子一命,易啸公子该如何报答我?”
廖易啸咽了咽喉咙,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徐锦绣竟然还活着,而且还找到京都城来了,廖易啸很快恢复了镇定,依徐锦绣的能力,能在京都城站稳脚跟也不是件难事。
“你想要做什么,该不会只是来找我叙叙旧吧?”
廖易啸杀了徐家全家,又霸占了徐家财产,这世上最想杀自己的人莫过于徐锦绣了,落在徐锦绣手中,廖易啸也不冤。
“来瞧瞧你啊易啸公子,当初费尽心思像条狗一样留在徐家,替你的主子做事,我还以为能有什么好下场呢,原来狗没了利用价值,只有死路一条呀,易啸公子,你怎么这么可怜,这出好戏真是精彩,也不枉我在京都城隐忍这么久了。”
锦绣眼眸中闪现一抹讥讽,那话更是犹如一把利剑插在了廖易啸心头上,廖易啸有些恼怒,紧紧地捏着拳。
“锦绣,你误会了,当初的事并不是我一人所为,全都是我大哥廖昌帧逼我的。”
廖易啸立即换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