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锦绣匆匆回来了一趟,面上有几分冷意。
“小姐,奴婢打听到了,廖易啸是廖昌帧的庶弟,一直在帮着廖昌帧处理廖家那些见不得人的买卖。”
锦绣也是无意间从一个小厮身上查获,只觉得那小厮面熟的很,一路追踪好几日,京都城里还有好几家铺子表面上不是属于廖家的,可实际却是廖易啸在管,对外宣称是易家铺子。
廖家真正的根基就在廖易啸手中呢,掩藏得这么深,也难怪廖家这样有恃无恐。
宋婧蹙眉,“那廖易啸手里都有什么买卖?”
“小姐,奴婢观察了好些日子了,自从廖家被贬官以后,廖易啸就开始贱卖铺子,依奴婢看,是要撤离京都城,其中就包括墨轩茶楼。”
锦绣有些着急了,廖易啸并不在廖家族谱之上,所以是可以出入京都城的,要是跑了,锦绣还如何复仇了。
宋婧眯了眯眼,陷入了沉思,嘴里呢喃着墨轩茶楼四个字,转而看向锦绣,“廖易啸可还有别的动作?”
锦绣摇了摇头,“这个人奸诈狡猾的很,一有风吹草动立即收敛,很难查到罪证,这些日子对付了不少廖家产业,肯定惊动了廖易啸。”
“这倒是有些棘手了,连墨轩茶楼都不要了……”宋婧摸了摸下巴,脑子里飞快地运转着,既没有妻儿又没有软肋,实在难以控制。
“我问你这些铺子有没有人去打听接手的?”宋婧似乎想到了什么,紧盯着锦绣。
“有几个已经脱手,是被定北侯夫人的娘家侄子接手,墨轩茶楼价喊得高,私底下宣王府的人在接触,成与不成奴婢就不知道了。”
锦绣还没在转过弯来,怔怔的看着宋婧。
宋婧看了眼廖易啸手中的铺子,几乎占据了京都城大半的生意,触及种类繁多,米粮,绸缎,酒楼,茶楼,青楼,典当铺,医馆,还有针织坊,应有尽有。
宋婧瞧了都忍不住乍舌,廖家当真是有钱呐,光靠这些铺子廖家每年收入都十分可观,还不算这些年赚的,廖家这些年做生意都快成精了,这些铺子表面上看和廖家八杆子打不着,又各有姓氏,就是以防万一哪一日谁落了网,这些铺子跟着遭了殃。
“想跑,没那么容易!”宋婧勾唇,宋婧冲着锦绣招了招手,俯身在锦绣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锦绣犹豫了下,“这……”
“先准备着人,这些留在京都城的一个都跑不了,不急于一半刻,这些都是廖易啸的心血,我就不信他一点都不在意,可以扔下不管了。”
宋婧坚信廖易啸不会轻易放弃自己辛辛苦苦多年搭理的事业,宋婧想了想又道,“廖易啸是廖家庶子,为何能不计付出隐藏在暗处的帮着廖昌帧呢,实在奇怪。”
廖易啸和廖昌帧岁数相差不多,兄弟两一明一暗的配合,的确能够让廖家崛起和发扬光大,只是宋婧不明白,有廖昌帧在,何时才能显的出廖易啸的存在呢。
依廖易啸处理庄子的手段来看,有几分聪明,否则也不会将生意打理的这么好,这样有才华有野心的人,当真甘心一辈子躲在暗处吗?
锦绣听着脸色微变,“奴婢记得廖易啸曾说他有一个兄长,待他极好,只不过后来走散了,这些年一直不忘寻找,当时我父亲费劲心思替他寻兄,可惜……。”
触及往事,锦绣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很快又恢复了情绪,“小姐没猜错,廖易啸是个极自私自利的人,自己看守的东西绝不允许旁人碰,又是个极有耐心的人,一直在一旁寻找时机。”
就像当初对徐家一样,寻找合适的机会直接就将徐家弄的家破人亡。
宋婧蹙眉,对廖家的印象又差了一层,这样急功近利的人一般都是自私冷血无情的。
宋婧伸手握住了锦绣冰冷的指尖,神色认真,“只要有我在一日,我一定会替你讨回徐家的公道!”
锦绣心里一暖,“奴婢感谢小姐再造之恩,奴婢只想给父亲母亲讨回一个公道,今生今世奴婢当牛做马一定会报答小姐。”
“说什么傻话呢,这几个月我也学会了不少,我该谢谢你才是,日后不必这么客气了。”
锦绣点了点头,擦了擦眼角。
“你先按我说的去办,至于廖家的事我会查清楚,回头咱们再商议。”
宋婧想了想不如回头问问赵曦,赵曦肯定知道什么。
锦绣点头,忽然道,“还有件事,四海赌坊和八方典当铺被人盯上了,从昨儿开始就来了一群来历不明的人,倒是没有捣乱只是有些奇怪,尤其是八方典当铺,昨儿个有位小厮来典当消息,奴婢多留了个心眼,谁知道昨儿夜里那小厮就死在了河里,官府仵作说室失足跌落河中溺亡,奴婢瞧着不像。”
宋婧挑眉,近日京都城来往的人复杂,这两个铺子这么短的时间内崛起,生意又异常火爆,肯定会招人嫉妒。
这一点宋婧早就有了思想准备,只是没想到会这样快,若是再出几条人命,日后谁还敢来八海典当铺典当消息,应该是八海典当铺碍了某些人的路了,才不得不拔除。
“那位小厮典当什么了?”
锦绣从衣袖里掏出半块玉佩,玉佩质地不算好,甚至有些粗糙,只是边缘被磨的很圆滑,一看就是经常触摸的。
“那小厮是宣王府后厨一个砍柴烧火的,刚来京都城没多久,他老母亲就病了吃不起药,所以典当了这半块玉佩,临死的时候手里还抓着药呢,而且从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