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科一脸我都懂的表情看着季临渊,在他肩膀拍了拍,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语重心长的开导他:“没事,你刚结婚,等时间长了你就习惯了,女孩子嘛,哄哄就好了。”
虽然他家那个比较难哄……
兴许是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同道中人,迪科话有点多,噼里啪啦的开始给他倒苦水,季临渊抿着酒,有些心不在焉的听着,只想着一会儿上台说完话,待一会儿就上楼去。
刚想抬手腕过来,提醒他该上台了。
季临渊点点头,跟迪科招呼一声,抬脚往台上走,路过一侍者身边时,把手里的酒杯放到了托盘上。
季临渊话不多,真情实意的对大家表示了感谢,四五分钟的时间,宣布舞会正式开始。
掌声刚落,奏乐响起,因为季临渊从不跳舞,迪科牵着曼妮从人群里走到舞池,算是开场。
柔和的音乐,在诺大的宴会厅里飘荡着,曼妮身条好,人也长的漂亮,又是专业表演系的高材生,性格热情外放,自然是招不少人的喜欢。
跳舞这件事对她来说,更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
每一次旋转,每一次回身,大波浪长发划过的弧度都透着让人移不开视线的风情万种。
曲罢,她嘴角扬着适当的弧度,礼貌的屈身接受着周围热情洋溢的掌声和称赞,她视线下意识看向季临渊站着的方向,却见后者神情淡然的看着拿在手里的酒杯,听着一旁的人低声说着什么。
看起来压根儿就没注意过场上跳舞的是谁。
曼妮拧了拧眉,但也只是一瞬间,在迪科执着她的手礼貌的在她的手背上轻吻时,她回过神,笑容依旧是得体的。
两人从舞池上退下,音乐声再度响起,有人携伴踏入舞池,也有些对跳舞没兴趣的人各自分散成一个个小团体,一边吃着一边聊着。
有几个人过来,围在季临渊身边,不外乎,对于昨天答应说要陪着一起来的老板娘却没现身这个事,是都有十足十的好奇心。
季临渊有些头疼,以前怎么都没发现他底下的人都这么八卦来着?
只是他刚想借口离开时,却发现周围闲聊的声音静止了,就连舞池里正在跳舞的一对对也渐渐停下了舞步,眼睛一致看向大门的方向。
季临渊有所察觉的抬眼看过去,只这一眼,就住了心神。
门口的喷水雨帘一上一下间,正在门口和侍者说着什么的慕言蹊便随着它若隐若现,随后,季临渊看着她被侍者领着往里面走过来。
绕过喷水雨帘,慕言蹊脚步微顿了一下,诧异的眨了眨眼,有些奇怪为什么整个宴会厅里只有音乐声在响,却没人在动的。
下一秒,却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自己的身上。
慕言蹊:“……….”
昨天季临渊一时“冲动”,无比热情的亲了她老半天,好不容易松开她之后,她才发现四周的人不是一般的多。
她脸皮哪有那么厚,还能面不改色的再继续待在剧组里。
只好躲回车上,连让她好奇的男主角都没好意思去看。
其实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生气,有什么好生气的呢?他对她的表白回应的那么热切,不也是证明了他爱她爱的深吗?
他喜欢逗她,看她因为他而脸红,她也喜欢看他想了法的哄她,喜欢看他因为她而手足无措的样子。
因为这才公平嘛。
之所以今天没有选择和季临渊一起来宴会,一是想着昨天在片场的那个吻还有点害羞,他们一起过来免不得过于受瞩目,二是因为,她今天身上穿的这件旗袍,是云婉前段时间刚给她做好的,她没想过来香港会有机会穿自然是没有带来。
还是昨天回到酒店之后,临时给应如是打电话让她去她公寓拿了之后连夜空运过来的,她让他来宴会的时候,衣服都还没到她手上呢。
虽然晚了,但幸好也没有太晚,至少还能赶上。
只是——
慕言蹊眼睛在宴会厅里扫了一圈,心想自己好像有点低估自己的魅力了?
因为她从没想过自己独自一个人过来也会如此的受瞩目……
慕言蹊被侍者领着穿过人群,走到季临渊跟前,窝到他身侧抬头看着始终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的季临渊小声道:“能不能让大家不要再看我了?”
在演讲台上受人瞩目并不会让她感到不适,因为大家都是秉着一股好学的精神来看她的,可是在台下,她真的对这些很不习惯,因为总觉得——
自己像只猴子似的在被人观赏着,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季临渊听见了,却说不出来话,因为太了解大家为什么都会是如此的反应。
想不通为什么,她每次的出现都会给他带来意外的惊喜,而且总是让他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明明都是旗袍而已,可每件穿到她身上,她都能穿出来一种独特的韵味。
两人确定关系那天和上次在展会上见她,她身上穿的都是一件及膝的短旗袍,样式像是改良过,不是纯中式的那种,但是也很好看。
而今天,她身上穿着的是一件到脚踝上方的长旗袍。
一件好旗袍的三个要素,一是面料,二是花色,三是做工。
即便他一个外行人,也不难看得出来她身上这件,不论面料,花色还是做工都是难以言喻的精致。
旗袍是斜襟款式,半高的小元宝领上有两颗做工精良的手工盘扣,沿着斜襟往下,身子两侧的缝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