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很好，真的很好。”莱恩从回忆中醒来，急忙擦去眼泪，十根手指按着特定规律摆动着，显然是一种测试和锻炼手指灵活性的方式，原本完全失去效用的食指和大拇指加入到动作中，晃成一道虚影，“实在不能再好了，甚至感觉比没受伤之前还好，谢谢您希波克医生。”
dr·希波克摆了摆手手，“不用谢我，要谢就谢国王陛下吧，我医生，也只是尽本分罢了。”
“当然。”莱恩一笑，他知道自己受了磁鼓王国多大的恩惠，也知道他为什么要治好自己的双手，可他的脸上笑得有些勉强，
也许，
余下的一生都要用来偿还了吧。
他心想，也好，至少比当奴隶，当废人要强多了。
“对了，这两个给你。”希波克提过一只长条形的盒子交给莱恩，上面放着一张纸，纸上密密麻麻写着许多文字。
莱恩拿起纸张，看了起来，“这是……雇佣协议？”
“是啊，你现在已经是磁鼓王国的国民的，自由人，国王陛下自然不能随意让你做不愿意做的事，所以想雇佣你作为王国的狙击手，就需要签订一份协议。”
“就是说……如果，我不签，现在就离开王国，也没事是吗？”这和他想的差太多了。
希波克沉默了一会，声音有些冷淡，压抑着怒气，“是的，国王陛下的确吩咐过，如果你不愿意，可以自己离开。”他顿了顿，有些不情愿的说道，“陛下让我转告你，磁鼓王国随时欢迎你回来，不过以后治疗费用就没那么便宜了，还有，不签协议，下面的盒子也不用打开了。”
‘撕拉’
莱恩笑着撕毁了协议。
“你！”希波克的秃顶都气得发光了，“走吧，磁鼓王国不欢迎你这种人。”
‘咔哒’
莱恩一脸期待的打开了长条形的木盒，发出一声惊叹，“哇哦~~真是太美了！太棒了！”
“你干什么！不明白我说的话么！关上盒子！”医生大喊起来，“卫兵！卫兵！”
“哈哈，不要生气啊医生，生气会掉头发的。”莱恩摆了摆手，“我同意协议了，只是觉得条件太宽松，还请陛下再修订一份吧。”
“卫！”希波克一愣，“太宽松？”
“是啊，太宽松。”莱恩拿出盒子中的东西，阳光的照射在它白色的外漆上却没有折射出半点光线。
那是一只外形像极了地球上m200的狙击枪，正是莱恩在设计枪械时和瓦尔波讨论过的枪型。
这种狙击枪理论上可以让一个受过训练的普通人在2000米以外击中一枚一角钱大小的硬币。
莱恩记得只是在闲雅时无意中透露过对这种想象中枪支的渴望，他知道要制造这样一只狙击枪需要付出多大的精力，可是没想到当他手好时，居然见到了，“陛下给我的报酬已经足够了，再修订协议的时候只需要能管饭就行，啊还要加上金币的饲料。”
“管饭么……哼哼，谁会掉头发了！我这是聪明的象征！”希波克瞪了他一眼，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大喘气么，但至少结果还不错……
“既然同意了，那么就给这把枪起个名字吧，国王陛下把这个权利留给了你。”
“就叫他‘国王的恩典’吧。”轻轻抚摸枪身，莱恩笑着，这次不见半点勉强。
……
夜晚，磁鼓王国的某处官邸前，克罗马利蒙卷缩成一团，默默流泪，“老婆，我已经不纯洁了，我，我和别的男人合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