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像赶羊一样把乱民驱赶到一处,接着又利用本地士卒打入内部,制造分歧混乱,造成乱民内讧,下毒,刺杀,围杀,对待乱民中的头头脑脑更是无所不用其极。每每杀一阵,就会放松一阵,让那些“有思想,有抱负”的出头鸟跳出来,然后继续杀,一直杀到都剩下一群温顺的羔羊,这才停手。
大大小小的三十六山,八十一寨,像被篦子梳理过一样,无一漏网。
而派出显锋营之后的丁若亭只是每天召集南诏官员花天酒地,醉生梦死一般。直到京城那边带了圣旨的信任官员抵达城门口,丁若亭才翻脸拿人,刚才还称兄道弟的一干人等瞬间就被扒了官袍,去了顶戴,一刻不停的拉到城头。城内府中都被抄家,挖地三尺。
丁若亭让人敲锣打鼓的把附近九乡十八寨的山民都喊了过来,当面诵读罪状,读一张,扔一张,城头掉一颗人头,三十一颗人头掉落之后,丁若亭将抄出来的十车金银在城外分发,在场的三千多山民,无不跪地喜泣,回乡之后,自然满山介的宣传。
一刚一柔,蜀地大定。
十万荒山之中有无数座星罗棋布的苗寨,那些与外界有所牵连的苗族被官史称之为熟苗,从不现世的则称之为生苗,但是无论生苗还是熟苗,对“丁阎王”和“显锋营”这两个称呼都噤若寒蝉。如今汉人入蜀,除非实在是有杀妻灭子之仇恨,大多蜀人蛮夷都是敬若上宾。
以至于如今汉人入蜀,除非实在是有杀妻灭子之仇恨,大多蜀人蛮夷都是敬若上宾。
李惊澜望着蜀山清秀,风景旖旎,一道道梯田如螺蛳壳般顺着山势向上回转,蔓延,山脚下柔美的河流如一条条绸带飘过,挺拔的绿树成荫,一座座苗寨,如同点缀在蜀山头上的小花,一栋栋吊脚楼堆积簇拥,又与塞外、江南不同风情各异。
李惊澜初到蜀地,看罢风景,寻了一处荫凉坐下,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读了起来。
片刻之后,双手一搓,手中纸张化为飞灰。
春色渐近,心湖不静!一路风尘,不觉已是少年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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