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对淮南的事,怎么看?”
“淡看!”
“呵呵,王爷说笑了,据说这位小夫子和王爷也是有不浅的瓜葛,东南那位都隔空喊话了,龙虎山就没什么想法?作为外门执事您近在眼前却稳坐中军,到底是个什么说法,也好歹给透个底?”苏琼实在忍不住了。
易行空那叫一个膈应,你这老头会不会说话,这层关系咱能不能不提?龙虎山上有掌教,掌律,下有万余教徒,关我屁事?
“我以飞鸽传书回山,这不等着山上的回信嘛!那个小王八蛋又没死,更何况能干死吕家那个小怪物,又敢干死他的,江湖上掰着指头都能数的清,这些人又实打实的不会来搅这场浑水,小王八蛋命好着呢!”
“命好?”苏琼嘴角扯了扯,这也能算命好?命好的话至于玩出这一出死中求活的大戏?你们皇家子弟来试试?
“啊!咳咳,当然也不能这么说,这孩子还是有些想法的,没给师门坠了威风,在年轻人里也算不错!”
苏琼哭笑不得,这扯到哪里去了,我是问你有没有下一步打算,也好提前给那边通个气,整个淮南道都搁在油火上了,你扯这么远。
一袭黄衫由远及近,易行空做贼心虚的赶紧站起身来,笑呵呵的迎着自己的孙女:“小婵啊!快来看爷爷今天的收获,足足二斤有余的大鲤鱼,活蹦乱跳,今晚好好做一道西湖醋鱼,你得让爷爷喝两杯,咋样?”
“爷爷,你没听说李惊澜在淮南被人揍了?”黄衣少女眉头微皱。
“揍得好啊!这小王八蛋就是欠揍!你不是也揍过他?”易行空说秃噜嘴了。
黄衣少女秀眉一拧,“爷爷,您这是什么话,他就是再不堪,那也是龙虎山掌教的师弟,你的小师叔,这不是摆明了打我们龙虎山的脸?我就不信您看不出来?”
“这……呃,我爷爷很头疼啊!毕竟有朝廷这个身份,师门那边没传来消息之前,我也不好插手,搞不好反倒帮倒忙,你说是不是?”易行空眼珠一转,狡辩道。
“爷爷,既然你不好插手,那我去探探情况呗!这样一显得咱们龙虎山不是不管不问,二也是我辈分小,真有什么差错,您往我身上一推不就完了?”易小蝉眼睛一亮。
易行空一口气没换过来,憋得老脸通红,好么,才说你没什么花花肠子,这就来套路我了,感情在这里等着我呢?几次相遇没见你对那小子有过好脸色啊!咋就绕不过这个坎儿了?把自己亲爷爷都撇下了,好么!这小子走了狗屎运了,我家孙女都要离家出走了,孙子,最好别让我抓住什么把柄,敢对我孙女起心思,说不得就要欺师灭祖一回,老王爷心里发狠,眼睛止不住冒出凶光。易小蝉还以为老爷子是生气暗杀李惊澜的那波阴人,赶紧上来给老爷子抹抹胸口:“爷爷,千万别生气,也别担心,我估摸着他不会有什么大事,听说坐镇大内的小武帝吕定秀现在和他形影不离,老武帝也发话了,足以震慑宵小,但毕竟我们龙虎山是自己人不是,我过去也是表明一下态度,不会有事的!”
老王爷硬是差点被憋出内伤来,我担心他?什么时候就成了自家人了?哦,你一黄花大闺女,他一个毛头小子,你去表明什么态度?这可是真扯啊!亏得你还振振有词,你也不想想这算怎么回事啊!
老王爷叹了口气,转身对一旁正在推敲爷孙俩对话的老狐狸苏琼说了一句:“行了,行了,别打你的小算盘了,不会有什么大事的,江南的差事给了老四,这场风波非是那位了,京里的旨意很快就能下来,依着传旨的那位的性子,必不会搞出什么乱子,仅限至交好友才告诉你一声,至于那些老王八让他们可劲儿猜去。”摆摆手又说道:“不用送了,估计这辈子没什么机会见面了,老友一场,算是分别的礼物吧!”兴味索然,垂头丧气的走远了去。
苏琼竟没像往日一样,先去打算老朋友透出的这份底子,到底能换来怎样的利益,颤抖的站起身子,望着那个略显佝偻的背影,泪眼朦胧。
年少也曾放歌行
年少也曾鞭名马
年少也曾携侣游
年少也曾抵足眠
而今,斗了几十年的老友,不想斗了,不愿斗了,不再斗了,各自安好,这不好么?却为什么像被掏空了身体?
一只蝴蝶追逐着另一只蝴蝶,翩翩飞舞,在空中慢慢远去,无忧无虑,却不知道一个月之后,熬不过那场寒冬,不知道多好。
那时年少,老友走好!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波澜起》,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