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父,是天界真正的神,他虽然从未降临仙天之决的战场,但战场上最优秀,最勇敢的领导者,都是帝父造就的战士。”
君千仇和帝俊似有感悟地点了点头。
“记住,帝父之劫,绝不是劫难,而是帝父的馈赠,只有经历雷霆烈火的洗礼,你们的剑,才会成为真正的剑。千万莫要辜负了帝父的一片苦心。”
“爹,我明白了。”
君千仇低声说道,心里,也是闪过一丝愧疚。
“罢了,儿子,爹就最后唠叨一句,源自仇恨的力量,终究会将你自己,吞噬殆尽。”
君千仇什么都没有说,默默离开了大殿,自己,真的错了吗?
帝俊看了君千仇的背影一眼,扭头看向帝睿,帝睿目光灼灼,也正在看着他,他轻轻点了点头,瞬移发动,消失在了大殿中。
空旷的大殿只剩下帝睿一人,坐在那至高无上的帝座之上,刚才还帝威赫赫的他,此刻只是一个送儿远行的父亲,他颓然的坐在那里,双手抱着头,喃喃低语:“明明想让你们平安成长,却还是让你们处于风暴中心。这就是,命运吗?”
君千仇坐在房顶上发呆,左手拇指轻弹幽冥剑,漆黑的剑刃被弹起又落下,无限循环。
我,错了吗?
多年来,他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看着手中的绝世宝剑,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仇恨,是不可能放下的,他无法忘记雨夜中父亲决绝的眼神。他甚至在想,那天晚上,如果他鼓起勇气,和父亲死在一起,就不会度过如此痛苦的五年。
虽然天庭再度让他有了家的感觉,可是在他的世界里,永远有那么一个小男孩,在无尽的大雨里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被敌人贯穿胸膛,连尸骨都没有留下。
“住口!你们是轩辕帝宫的种子,如果今晚真的有什么发生,你们两个,就是复活轩辕帝宫的希望,记住,不要断了我轩辕家的传承,还有,保护好你的妹妹。”
父亲威严的声音在耳畔想起,回忆起往事,君千仇的双眼通红,血色的瞳孔里倒映出自己父亲的影子,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想着的,依然是自己和妹妹。
“不管如何,我君千仇和你人皇宫,势不两立!”
君千仇站起身,双目对日,双眼又恢复了神采,看着空中的太阳,他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似乎,是来自天边的一双眼睛,直直地凝视着他。他不禁打了个激灵。晚上的月亮也有类似的感觉,但那种感觉若隐若现。十分轻微。再次看去,晴空万里,一切正常。君千仇揉了揉太阳穴,翻身回到了屋内。
黄昏,君千仇和帝俊在日月峰顶的虚空传送门前相遇,这座传送门是天庭独属之物,凌虚域还有一座的虚空传送门在天庭以外,供其他凌虚域侠客租用,当然,租金依旧是要付给天庭的。
相比于外界的那座,这里的传送门的档次显然要更高,无论是雕琢装饰,还是阵法纹路,都要更为复杂,可以说,眼前的传送门,是君千仇见过最为豪华的一座传送门,就算是天皇崖上的那座也不及此。
帝睿没有出现,一年前,君千仇也是这样离开了天皇宫,那时的他还只是天王境巅峰,为了寻找属于自己的剑而背井离乡,不曾想,一年未归。此次,君千仇没有做太多感慨。
他给华云留了一封信,他不敢见华云,他不知道见了母亲该说什么,但他又怕自己这次离开,又是一次久不归家。
帝俊没有说什么,径直走进传送门内,君千仇紧随其后。
“哪里,皇域么?”
“不,我想先去一趟凤凰城。”
“怎么,天庭的酒,不和你口味?小孩子少喝点酒。”
一年来,帝俊也是见识到了君千仇的酒瘾,那是真正的嗜酒如命。
君千仇笑了笑,没有接话,而是想起了那道雪白的身影。
“千仇,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吗?”帝俊也是陷入了回忆。
“自然是记得,那时我刚刚……”
君千仇突然不做声了,帝俊疑惑的看着他,君千仇躲闪着帝俊的目光。
“喂,你怎么回事,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
“与你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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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千仇眸光冷冽,恢复高冷的模样。
“我记得你当时给我说,你的心情很不好,怎么?被姑娘甩了?”
“你!”
“天哪,被我说中啦!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怒发冲冠的样子。显然就是被我说破了心事。”
“懒得理你。”
君千仇是一句话也不想和这货说了,他本就不善言辞,更不想在那件事上多做口舌。帝俊则是嘴角上扬到一个极其邪恶的角度,为自己的猜测暗自得意。
天仇殿。
“宝贝儿,试试娘给你做的新衣服!”
华云的声音响起,却无人回应,她又叫了两声,依旧只有她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
“奇怪,平时这会儿,这孩子都从英灵殿出来了,今天怎么回事?”她自言自语道,走到君千仇床边,把手中的玄色衣物放在床上,却瞥见了在枕头上的信封。
“母亲亲启”
四个工整的大字,让华云心头一紧,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拆开信封,将折叠的信纸展开。
“娘,孩儿不孝,在离别之时不敢告别母亲,还请您原谅。这次离开,我也不知道会有多久。但我一定会会来,所有的分别都是为了重逢。请娘保重身体。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