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向心慌性太急,未觉指路阴陵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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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先生,我先过去了。”珠玑起身出门,我望着他背影,想着他被搅在这漩涡中,便心生愧疚。
这时萧秀的话,打断了我:“阎守信这个时候想见他,看来是想打听些什么。诗岚姑娘的警慧,我倒不担心,只是他的安危······这样,你安排两个人暗中护卫。”
“诺!”邓属答道。
“对了,韦澳入京的事安排好了吗?”萧秀接着问。
“已经安排妥当,明日夜里会正好赶到东郊铜人原,留宿一宿后,第二日入京。”邓属继续答着。
“嗯,很好。”萧秀回着邓属,接着又对我说道:“尚兄见谅,韦澳目前各方都盯着,只能安排在城外见一面了。”
“无妨,不过走些路罢了。”说着话,突然想到萧赐,便问萧秀:“既然去见韦澳,不妨让萧赐一起去见见吧,早些认识一下,免得到时互不相知,我想他们还不相识吧?”
萧秀微微一笑,答道:“确不相识。也好,让他们见一见,到时传递什么消息就让萧赐传一下,不用再安排人了。”
过了半晌,有仆人进来一边递着一个拜帖,一边说:“先生,二公子,方才上官柳儿送拜帖过来,现下应刚到门口。”
“如何,输了吧!”我冲萧秀笑道。
萧秀也笑了笑,冲着邓属使了个眼色,然后起身道:“那我等便去迎他一下吧!只是诗岚姑娘刚出门······来不及了,你去让萧赐带着他娘子跑一趟乐坊,教诗岚姑娘几道点心。”
说着,我也起身,邓属将斗篷给我,一边问萧秀道:“就在乐坊教吗?”
“对,就在乐坊!”萧秀回道。而后邓属急忙出门,我和萧秀一行人则如上次一样将上官柳儿迎至屋内。
“昨日邠国公之事,珠玑已经告知在下,待他回来,就会让他去回话。今日风雪颇急,姑娘何须特意赶来。”我对上官柳儿假意客气道。
上官柳儿听罢,又显出媚态来,道:“今日过来可不是为那些个琐事,只是几日未见,惦念先生的病,看今日又落雪了,就急忙过来瞧瞧,冒昧登门还望先生勿怪。”
“姑娘这样说,倒是让尚某兢剔失图,颇感恛惶无措。”我赶紧起身作揖道。
上官柳儿见我这样,故作难色道:“让先生这般不安,当是柳儿之责,可惜柳儿愚迷不悟,只得闭合思过,以求先生宽谅。”
虽心里笑其虚伪做作,可还是需要假装安慰一下,便说道:“姑娘颖慧绝伦,当知我并非狭隘之人。今日冒雪前来探望,这份心意,尚某感念。”
“见先生今日气色不错,柳儿便心安了,哪怕先生心里责怪,柳儿也觉值得。罢了,罢了,再自责下去,怕是先生要笑奴家女儿之态过甚了。其实今日除了探望先生,顺便也想听听先生对邠国公之事的看法,另外还有一事想请教先生。对了,珠玑呢?怎么未见他在先生身边服侍着?”上官柳儿绕了半天,终于说到了关键。
这时,萧秀赶忙接过话道:“在下一个在京兆尹当差的远房表亲,前几日送来一盒点心,尚兄颇为适口。只是他平日不常过来,所以便想着让珠玑姑娘去跟他娘子学一下手艺。今日他和娘子去乐坊听曲,不知上官姑娘到府,又没太多琐事,便让珠玑姑娘过去那边了。”
“哦,这样也很好,待他学会了,柳儿定要跟他学学。闲来用心做些,给先生添点味道也好。”上官柳儿接过话,继续娇媚道。
“姑娘日无暇晷,有珠玑在,岂敢劳烦姑娘!”我婉辞相拒道。
“不一样的!”上官柳儿一边说着,一边狐媚地看着我,眼神似会说话,勾人心魄。
在我迷离之际,萧秀又将我拉回现实,插话道:“既然珠玑不在,要不尚兄就将昨日所谋,直接跟上官姑娘说说,也好让姑娘早作铺排,免得误了大事。”
“邠国公之事,还想再跟姑娘确认一下,他真的做了那样的事吗?可有实证?”我假装困惑的问上官柳儿。
上官柳儿收回了狐媚之态,露出一副轻蔑而得意的样子来,回道:“哼,这个邠国公,原本想着只是个贪财好色之辈,平日里背靠神策军这棵大树,虽与公主不对付,却也找不出太大的把柄。想不到竟然做出此等欺辱先人的事情来,这次若不是抓住了他手下的一个盗墓贼,任谁也不敢想,一个堂堂刑部尚书,竟然不顾礼法,利欲熏心至此。”
“他生在书香世家,又是皇亲国戚,太子太傅也算是一品衔,还有国公之尊,按说当锦衣玉食,一生荣华富贵,为何要做这种事啊?”我故露痛心之态,感慨了一番。
上官柳儿接过话,继续轻蔑道:“他既然做了,我便不会视若无睹。对于此事,不知先生有何打算?”
“尚不知姑娘之意,在下不敢谋虚逐妄,因此想先听听姑娘的想法。”我心中有疑,便打探道。
上官柳儿看了看我,端坐着,眼神里露出了寒意,回我道:“既然把柄在我等手中,那便由不得他拒绝了。”
“姑娘是想收为己用?”我问道。
上官柳儿眉头一皱,反问道:“怎么?先生觉得有何不妥?”
“姑娘这些年,可有想过法子去收服吗?”我继续问道。
“也想过一些,钱财和姬妾那些,他都照单收下,但却始终不肯俯首听命。”上官柳儿一脸不悦地答道。
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