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会儿已经是下午时间,古玩街上人并不是很多。
大多都是一些上了年级,在家闲不住总想出来装点高端逼格,提着鸟笼瞎转悠的老大爷们。
他们秉承着三大原则,多看,多说,绝不买。
这样一来也有个好处,街上人看着不多,远听却是闹哄哄的,不知道还以为这是赶早集。
裴诗雨这等身份当然不会去看道路两边的淘宝摊儿,带着陈望径直进了一家装修典雅,颇具古香古色的店铺。
里面柜台后边坐着一个留着长胡子,两个小眼睛溜溜直转的小老头。
一见裴诗雨进来,立马带着小商贩市侩的笑道:
“裴小姐,你可来了,再不来那花瓶我就可等不住留给您嘞!”
裴诗雨皱了皱秀眉,有些不满道:
“秦老板,这东西当初你我可说好的,今天我就是过来取东西的,你可别和我来临场改价那一套。”
裴诗雨作为商界女强人,自然一下就听出来了店老板的话中话。
听他这意思,显然是想趁着交易的关口,再趁机提一把价,这是做生意常用手段。
在买主东西即将到手前,向他提要求往往很多人都会咬咬牙接受下来。
“裴小姐,老头子我在这儿开店十多年了,入行师父就教我定价货开口,千金不反悔,从来没坏过规矩,而是真有人想要这尊花瓶。”
店老头听闻裴诗雨的话,也觉得特委屈苦笑道。
“哦?”
裴诗雨有些好奇,连忙说道:“那我今天就付钱。”
“哎哟,裴姐姐真是不好意已经提前预定了。”
就当裴诗雨准备刷卡付款时,背后传来一道嗲声嗲气令人不舒服的女声。
陈望回头看去,一个浓妆艳抹感觉很卡哇伊的小女生,走路却又风骚十足的扭着屁股,挽着一个男人得的手走进来。
而那个男人陈望认识,正是上次被他狠狠揍了一顿的张泽。
这家伙伤口还没痊愈,喉咙处还贴着一块纱布。
“怎么,你又想来找麻烦?”
看见张泽,陈望第一反应就挡在裴诗雨面前,满脸不友善道。
经过暗中观察,和从裴诗雨口中所了解到张泽之前的所做所为,陈望几乎可以肯定,近期一系列事件铁定和他脱不了关系。
只不过他每件事做得都很别出心裁,陈望没办法掌握到证据罢了。
张泽斜了陈望一眼,然后对裴诗雨冷笑道:
“裴诗雨,你找得还真是条忠心护主好狗,我听说你每天晚上都和他住在一起,很刺激吧!”
说完张泽也不顾陈望快要杀人的眼神,自顾自等的哈哈大笑起来。
他旁边的小表妹,也跟着嗲笑起来:
“哎哟哟,裴姐姐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女人,表哥呀枉你先前还稀罕她跟块宝一样,这种生性放荡的女人可真不值得。”
陈望勃然大怒,一挽袖子就要教训这个口无遮拦的婊子。
张泽侮辱他可以忍,但是侮辱裴诗雨他不能忍。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个女人在他心中已经渐渐成为逆鳞的存在。
可没等他动手,裴诗雨却先一把将他给拉住,面色沉静如水没有因为张泽和他表妹这番话丝毫动怒,淡淡道:
“狗看到的世界和人看到的不一样,两声狗吠你干嘛动了火气?”
一边说,不知道裴诗雨是不是故意刺激张泽。
还故意将白藕一般的手臂挽住了陈望的胳膊,身子也不经意间和陈望靠近了一些。
别说,两人站在一起,男的高大阳刚帅气,女的貌美如花,破有点神仙眷侣的味道。
被自家老板搂着,陈望不仅火气全无还感觉心底一阵美滋滋,心头暗叹:
这文化人平日里斯斯文文,拐弯抹角骂起人来还真是挺解气。
张泽表妹见状也和张泽贴紧了一点,手还不自觉摸到张泽胸膛,想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但是可惜的是,裴诗雨和陈望一个大家闺秀,一个阳刚帅气。
她满脸胭脂水粉就已经输了裴诗雨,张泽个头虽然不低,可常年花天酒地,早被掏空身子气色虚浮,和陈望根本没得比。
非要找个形容,他俩就犹如山猪配野鸡,上不了台面。
“张敏别闹了。”
张泽眼睛不瞎自然也看出来了其中差距,瞪了自家表妹一眼,提醒她别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了。
“对对,两位小姐都是倾国倾城之姿,何必非要分个高低伤了和气呢!”
古玩店的店老板眼见火药味越来越浓,也赶紧出来打圆场。
他做生意十多年,当然能看出来这裴诗雨和张泽都不是一般人,真要在这儿闹出什么事来,他这小店可禁不住折腾。
“秦老板,这花瓶我是早定下的,买东西总得讲究个先来后到吧!”
裴诗雨也没多大心思和张泽他俩斗气,转过头不再搭理他们,而是直接开门见山对店老板说道。
“这.....”
小老头眼睛贼溜溜转,额头上冷汗也跟着下来了,他在思考该如何回答才能两边都不得罪。
“裴诗雨,买这种东西还能分个先来后到?你也不打听打听,古玩向来都是价高者得,你不是准备二十三万买这花瓶么,我出三十万!”
张泽似乎对古玩很有研究,抓住裴诗雨话语间的漏洞不客气的嘲讽道。
裴诗雨对古玩这一行规矩没多少了解,她将疑惑的目光投向看店的小老头。
小老头练练点头附和张泽,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