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点头,行了礼就退下,因为他们不会说话,他们的舌头早在为傅凌天卖命时就已经没有了。
天渐暗,有什么在诡异浮动。斡王一人坐在宫殿里,按着扎朗的意见,等着宁骁来。
“斡王,这么晚还不睡,是在等本相吗?”一道声音突然从身后的一道墙传出来,他惊的站起来,那道墙是专门为傅凌天设计的,如果有什么事,他都会从那道墙过来。
“傅丞相这么晚还来拜访孤,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斡王现在对傅凌天存了几分警惕。
傅凌天径直坐下,道:“斡王,我们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只不过我今儿来,是想讨要一件东西。”
“什么?”
“王的安夫人,不知王可舍爱?”傅凌天说的直言不讳,硬是没让斡王怀疑,因为那道墙,只有他和扎朗知道。
斡王倏而站起,忍住破口大骂的yù_wàng,一双浅蓝色瞳孔凶狠的死死盯着他,傅凌天轻笑,起身安抚似的拍拍他的肩膀:“不过是一句玩笑,斡王可别放在心上,扰了咱们的兄弟情谊就不好了。”
斡王定定看了他几眼,配合的坐下来。
“我今儿来主要是知会你一件事,让在山城的士兵不用拘束,最好是扰得那里鸡犬不宁。”傅凌天一脸若有所思道。
“为何?”
“皇上已经怀疑,并且派了人去整治。”傅凌天娓娓道来。
“燕皇派了谁?”这才是他所关心的,以往的几个县令,都是挑拨怂恿了下便配合他们动手,只是他有些担心,燕皇亲自委派的人,会是一个软角色?
“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傅凌天执了茶盏啜了一口。
“所以,更要你去给他一个下马威。”傅凌天继续道。
斡王点点头,随而想到什么又道:“这新官上任一把火,搞不好将孤的士兵折进去啊。”
傅凌天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这把火能烧的死你吗!十几年都烧不死,又何必怕他一个毛头小子。”
“丞相说的是。”斡王眸光微闪,犹豫的问道:“丞相,听说您让您的心腹在王账上收了十两银子,可有这事?”
“哦,你说这个。斡王,我还贪你的十两银子不成,不过我见国库充裕,便捞了些,斡王应该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不过是十两银子,孤跟丞相是什么关系。”斡王赶紧扯了抹大笑出来,傅凌天亦笑。
傅凌天站起,道:“王的宫殿着实无趣的很,我倒是想念斡旋的天上人间,后儿戌时三刻,老地方见。”说完,他便自顾自的娴熟的将墙门的机关打开,踱步而走,斡王一直眯眼看着他,从身形和他对天上人间还有这墙门的了解来看,虽疑惑他怎么会突然来斡旋,却还是找不到破绽,或许,是他多疑了。
他不知道的是,傅凌天出来后,拐角翻墙去了将军府。
“宁兄,怎么样?”扎朗将门关好,急忙问道。
“他信了。”燕桀骁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掀下,而后脱掉衣服,在肩膀上点了几个穴道,两手张开,骨骼运动的咯吱咯吱声,那手缓慢的伸展出原本的弧度,他扭扭脖子,将自己的衣服穿好,原来这就是缩骨术,这缩骨术也是刚刚扎朗临行教给他的。
“快到午时了,你该进宫了。”燕桀骁道,而他,应该回去好好看看他的歆儿,不知是否真的染了风寒。
“是。”扎朗推开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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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梓这一天,自在河中被燕qín_shòu拉下水那一刻开始,就躺到现在,这一天真的是足不出户。
睡的迷迷糊糊中,抽抽难受的鼻子。一只冰凉的大手轻轻贴在她额头,忽听他轻斥的声音:“怎么这么烫?”
“公子,小姐刚刚喝了药,已经好很多了。”玲珑回道。
“下去休息吧。”
很快,屋内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燕桀骁也不敢掀被进去,怕冻着了她,他直接在外面脱了衣服,露出宽拓精壮的胸膛,随后掀开丝被一角进去。
华梓觉得这气味熟悉,就算在梦中,也能知道是谁,那大手依旧传递着滚热的温度熨帖在她的肚子上,她呼出的气如熔岩上的火一般难受,一下一下喷洒在他同样火热的胸膛上。
燕桀骁用毫不带欲念的手轻轻将被汗沾湿的发拨回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