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快摘掉面具!快!”
花柔大喊中丢了手里的旗杆,转身就去摘身旁慕君吾的面具,玉儿闻言反应迅速地摘下后,一看唐六两居然愣神,赶紧将他手里的面具抢走掷去了地上。
这一瞬间的变化令人惊愕,然而此时,那第一排戴上面具的两个弟子竟相继倒地。
场面登时混乱,一片哗然。
已经摘掉了面具的慕君吾,扫了一眼那两个倒地的弟子,果断地拽了一下花柔便倒去了地上装昏了!
他提醒了花柔当一起装昏,可花柔根本未能察觉这一拉的用意,她反而迅速转身冲向了唐箫,并急声大喊:“关上漆盒!快!”
唐箫闻言没有任何含糊,立即转身就把漆盒扣上,避免了余下的面具暴露在外,而他旁边的唐飞燕一脸茫然,完全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漆盒扣上了,唐箫的脸色却变得煞白,他目含惊恐地看向花柔,欲言又止的不安在唇齿的翕张里无声蔓延。
“当啷”玉儿手里的旗杆掉落在地,随即她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省。
花柔见状,一面伸手将自己腰间悬挂的香囊扯下,一面又扯掉了玉儿腰上的香囊,拿起来转身就要跑开,但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这是什么?”唐雷高声喝问。
花柔张嘴刚要回答,唐九儿已经奔到跟前:“救人要紧!”
花柔立时冲唐雷大喊:“放开我,我要救人!”
“就怕你是在害人!”
“放开她!”姥姥的声音从高台顶上砸了下来,她已经摘下了面具,手中的金杖更是接二连三的砸在地上:“先救人!”
“门主……”唐雷还欲争辩,岂料此时花柔猛然一脚跺在了他的脚上,他疼得呲牙咧嘴,花柔却趁机甩开了他,迅速地扯下了身上的羽毛裙摆,将那两个香囊一包,冲去了一边无人之处放下了。
此刻,红姑扶着姥姥迅速从高台上下来,唐九儿则奔到了最先昏倒的两个弟子跟前,将他们的面罩摘下,直接递给了跟着她的琳琳:“拿远一点。”
琳琳接过迅速退开,唐九儿手一翻,数枚银针出现在指间。
她略一检查两名弟子的情况,就立刻在昏倒弟子的头上连下数针后,又去了昏倒的慕君吾跟前。
唐九儿抓起慕君吾的胳膊后,眼里闪过一抹讶色,她迅速地打量了慕君吾一眼后,没有迟钝的将银针扎在了慕君吾的头上,继而离开慕君吾又去了玉儿身边,给玉儿扎针了。
针扎下去不过三息的功夫,玉儿就哼唧一声有了醒转的动静,于此同时慕君吾咳嗽两声,睁开了眼。
这一瞬,唐雷眉头微皱,唐诗琪则不安地瞥了一眼唐雷,表情里是压不住的慌张。
慕君吾与玉儿醒了,可那第一排的两个弟子却没反应。
唐九儿回到这两个弟子身边,略一检查后,就收了银针。
“如何?”姥姥扶着红姑也来到了近前,此刻她的手居然在微微颤抖。
“那两个没救了。”唐九儿的回答冷冰冰的,但她的眼神却透着复杂和郁色。
姥姥闻言面色阴沉,一时竟是沉默。
此刻,醒转来的玉儿听到了唐九儿的这一句,愣在原地似在思考什么,慕君吾则是一脸茫然。
唐诗琪动了!她扑到死掉的弟子跟前,一脸震惊地复查颈脉后,看向唐九儿,言辞咄咄:“为什么他们两个没救活?”
“此毒十息可致人死亡,他们两个已经救不回来了。”唐九儿说着叹了一口气,像是惋惜。
“毒?”唐诗琪一脸错愕,像是被惊到一般。
唐九儿扫了一眼唐诗琪那完全就是表演的表情,转头看向花柔,眼神中的复杂与担忧更加浓郁。
花柔此时已经走了回来,她深吸一口气,坦然道:“是我身上的米果香和面具上的砒石浆合在一起,变成了……阎罗煞。”
阎罗煞,十息致人死亡的剧毒。
这三个字一出来,就吓退了不少身边懵圈的弟子,更是吓得唐飞燕直接丟了一直抓抬着的漆盒把手。
唐箫反应迅速,他接住了漆盒,避免了其落地摔砸可能会再次打开露出面具,但是尽管接住了漆盒,他的眉宇间忧色也无法减少一分,他担忧地看向花柔,抱着漆盒的手指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抠紧了盒边。
众人因为惊吓纷纷退离,唐九儿见状赶紧解释:
“米果香并非剧毒,它的香气很淡,但闻者会心跳加快,气血翻涌,呈现亢奋之态,仅此而已。那砒石浆,无色无味,闻之无伤,若肌肤稍稍沾上,立即血沸烧脏,使人昏厥,但也不会索人性命。”
唐九儿说到此处,看了花柔一眼:“这两种毒,单一而论,都不致死,可是一旦叠加,便会成为阎罗煞,十息致死。花柔,你身上为何要带米果香?”
“师父,今早我一拿到旗子就发现旗杆上被抹了百步癫……”
“啪”“啪”“啪”!
接二连三的摔旗声响起,那些还拿着旗子的弟子个个脸色惊恐地看向唐九儿,俨然求救之态。。
花柔见状上前一步道:“你们别怕,百步癫并不致人死亡,它只会让中毒者短时抽搐、呕吐。”
说着她看回唐九儿:“师父,当时祭祀马上就要开始,我既没法禀告您,又不能耽误仪程,只能先配了米果香带在身上与它中和,想着结束后再上报给师父您,谁知……”
花柔转头看向已经被唐九儿丢在一边的金面具:“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