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东旭将账本拍在庄衍生的办公桌上,满脸的愤怒,用质问的口气说,“阿衍,这个你怎么解释?”

庄衍生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面前的东西,轻描淡写地说,“不明白你什么意思,这几个月比以往多进帐了这么多钱,慕少爷您不高兴吗?怎么反而兴师动众地跑过来质问我。”

“账目上突然多出来这么多钱,而且全部是夜总会,ktv这些娱乐场所的盈利,你们……你们是不是……”

庄衍生反而笑了,“这个……恐怕你要回去问问你的父亲,他这几年在海外投资的那些项目亏的血本无归,让公司的账面上现了这么大的资金漏洞,他没法向爷爷交代,所以只好搞了一些副业填补缺口喽,至于你慕大少爷动这么大的肝火吗?”

“可是你们这么做是犯法的。”

“真可笑,慕大少爷,您是今天才知道您的父亲干犯法的事情吗?”

“你……”慕东旭一时气结,摔门而去,出门前,语调悲痛地说,“阿衍,你忘了你父亲和婷婷是怎么死的了吗?”

庄衍生唇角紧抿,眼神犀利地看着虚空中的某一个不知名的点,十指骨节咯吱作响。

安素白推门进来,笑着说,“东旭是怎么了,我刚才看见他怒气冲冲的,你怎么惹着他了。”

庄衍生向安素白扯了扯嘴角,刚才的阴霾一扫而光,露出一个浅浅的笑,“你怎么来了?”

安素白走到他身边,把刚才慕东旭无意中打翻的笔筒扶起来,“爷爷让我来叫你回去吃饭。”

庄衍生快速地签完了桌子上的几份文件,然后起身,安素白替他把西服拿过来给他穿上,拿上东西,两人一起往外走,在电梯里,安素白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爷爷今天不光叫了你回去吃饭,还叫了姑父和姑妈,而且看样子爷爷他老人家的心情也不是很好,一大早起来就绷着一张脸。”

庄衍生冷冷地笑,“可能是因为姑父在海外投资的生意亏损的事情吧。”

安素白了然地点点头,没再多问。

安家别墅二楼安老爷子的书房里。光线幽暗,气氛冷凝。

安老爷子背着手站在窗户前,庄洗生的慕显宗侧立在两旁。

安老爷子的声音威仪而凝重,“显宗,我真没想到,一向聪明沉稳如你也会犯这么粗鄙的错误,你在海外的投资虽然亏损了不少资金,可也动不了公司的根本,你完全可以想别的办法去补救,怎么可以明目张胆地去沾毒呢,这事一旦被警方抓到把柄,那整个安家都得跟着你玩完。”

张显宗低垂着头,恭敬地说,“是,爸爸教训的是,显宗知道错了。”

“不要光嘴上说说,要落到实处去,今天如果不是东旭告诉我,我这把老骨头就得让你们蒙在鼓里,到时警察找上门来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张显宗依然恭敬地说,“是的,爸爸,我会立刻叫人着手去办的。”

安老爷子看了他一眼,长长地叹了口气,知道他面上虽恭顺心里却不一定会照办,他这个女婿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活了这半辈子了,还是看的出来的,只是自己一生的心血就要败在他的手里,心有不甘呀。

站在一旁的庄衍生虽也是低眉顺眼的恭敬,但他毕竟是外姓,当初为了素白,让他做上公司总经理的位置,外人看来他完全是依附了安家的势力才有了如今的显赫地位,但是他心里清梦的很,这小子沉稳内敛,行事果敢,处变不惊,是个了不得的人才,才智谋略绝对在慕宗显之上,却甘愿屈居其下,表面上风平浪静,恭敬谦卑,实则暗波汹涌,有的时候安老爷子都看不透他心里再想什么,或许他对当年他父母的死一直耿耿于怀,可是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能够不动生色地隐忍了十多年,如此深沉的城府和心机,让安老爷子心生寒意。

安老爷子心里唯一合心意的人选就是慕东旭,只是东旭生来就是洒脱的性子,像草原上的野马,根本就拘不住。而且他对当年婷婷的死一直不能释怀,不知道会有哪个女孩子能让他收了性子安心地替他打理安家的事业。

安老爷子转身看着庄衍生说,“阿衍呀,你姑父年纪大了,办了糊涂的事,你们年轻人眼光远,见识广,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适当的时候该提醒的要提醒,公司是要大家同心协力才能搞好的。”

庄衍生在心里冷笑了一下,嘴上恭敬地答道,“爷爷教训的是,这次是我疏忽了,以后我会尽心尽力的辅佐姑父打理好公司的。”

安老爷子不知可否地“嗯”了一声,挥挥手说,“你们都下去吧。”

两人恭敬地退出书房,下楼梯的时候,庄衍生试探地问了一句,“姑父,要不要让他们先停一停,毕竟……”慕显宗抬手制止了,“不用,畏首畏尾地成不了大事。”

“那爷爷……”

“不用理他,告诉他们加大投放量,我现在急需要回笼资金。”

“可是货源……”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会安排的。”

庄衍生眼底闪过一抹不易查觉的笑,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接到慕东旭电话的时候,我正在电脑前敲一份文件,文件上有许多专业术语和生僻的词语,绕口又繁复,很多我见都没见过的生字词。我严重怀疑这是经理看我这几天挺闲的,故意整我呢吧,哪来的这鬼文件呀,弄的我头都大了。

慕东旭刚从墓园回来,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低靡,“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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