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六,米朵一定在家,昨天晚上走的太冲忙,没来的及和她说明缘由,又一夜未归,不知道她如果知道我昨晚是和庄衍生在一起,会不会鄙夷我。在路上我已经想好了,如果她问起,我就说是出去见了个朋友,天太晚就回自己的住处了。
我站在在街上为是打出租还是挤公交,小小的计较了一翻,以我现在平民阶层的薪资,最后还是决定挤公交。
下了公交车,路过街口的时候还买了几斤新鲜的橘子,米朵现在的口味偏好酸。我提着橘子慢悠悠地走到小区楼下,就听见楼上传来女人的叫骂声,开始我还以为是谁家的泼妇在骂街,我想米朵这女人现在一定正抱着胳膊,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站在谁家门口看热闹呢,然后看见我就会品头论足的和我议论一番。米朵就住在三楼,这是一栋九十年代的老楼,每层楼有三户人家,米朵家的门就冲着楼梯口。
当我踏上二楼与三楼楼梯的拐角处,就看见有几个好事的邻居围在米朵家的门口,还有人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几乎是一个健步就窜上楼,我拔开人群看见被一个胖女人压在身底,努力蜷缩起身体的米朵,我的脑袋嗡地一声就大了,冲上去,把我买的橘子如数扣在胖女人的头上,疯了一样撕扯她的头发,我想把她肥胖的身体从米朵的身上扯开,她会压死米朵的。可是我高估了自己的力量,她像一座山一样,只用一只手就推开了我,我被他推倒在桌子旁边,头撞在桌子腿上,痛的我眼冒金花。此时我也顾不上疼痛,只想能快些救出米朵,因为可怜的米朵已无任何的招架之力,双手紧紧的护住肚子,任她噼里啪啦的巴掌打在脸上,那个胖女人嘴里还骂骂咧咧地,“打死你这个骚狐狸,让你勾引我老公……今天我非毁了你这张脸不可,看你以后还怎么勾引男人……”
我跄踉着爬起来奔到厨房,拿起菜刀,我现在只想一刀劈了胖女人。胖女人见我拿了把菜刀奔自己来了,再看我血红着双眼,知道我不是吓唬着她玩的,慌忙起身,那动作,灵敏矫健,与她满身乱颤的肥肉完全不符。
我拿着菜刀指着她说,“快滚,信不信我劈了你。”
胖女人虽害怕,嘴上却一点也肯认输,“你是谁,我教训这个勾引别人老公的骚狐狸精跟你有什么干系。”
我指着她说,“嘴巴放干净点,你要是还敢在这里撒泼,我一刀劈了你。”
胖女人还想再发作,突然有人尖叫一声,“哎呀,她流了好多血呀。”
我回头看了一眼米朵,见米朵的下身流了好多血,她的白裙子已经被鲜血染红。我扔了菜刀,跪在她身边,哭着叫她,“米朵,你怎么了。”
她抓住我的手,气息微弱地说,“夏冉,快送我去医院,救我的孩子。”
我慌乱地摸遍全身却找不到手机,看着米朵越流越多的血,我真怕她会死,一想到死,我整个人抖成了筛子。
我冲着门口的人大喊大叫,他们像冷血的怪物一样,冷眼看着一切,“快打电话,救救她呀……呜呜……米朵,米朵……你千万别死呀。
米朵被救护车送到了医院,医生说大人没事,失血过多,多调养调养就好了,只是孩子没了。胖女人在救护车到来之前就偷偷地溜走了。
我坐在床头看着米朵苍白的脸和脸上纵横交错的抓痕,除了哭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我在心里一味的埋怨自己,为什么我这么傻,为什么这么久了,米朵有那么多的异常表情,我却看不出她怀孕了。
我轻轻握住米朵的手,一直在她的病床前掉眼泪。米朵醒来的时候,我的眼睛哭成了两个烂桃子,脸也因为被湿咸的泪水浸泡的太久而崩的难受,我都不敢去卫生间洗把脸,我怕米朵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身边没有人,她会难受,所以我一直不曾离开。
米朵睁开眼睛看着我,因为虚弱,她连转动眼珠都费力,我扑上去叫她,“米朵,米朵你好些了吗,你还疼吗,你流了好多的血,我好害怕,我怕你一睡着就再也醒不来了。”
米朵虚弱地说,“夏冉,孩子呢……我的孩子是不是没有了。”
我看着她,不知如何开口,只一个劲的哭,我说,“米朵,你还年轻,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米朵的眼睛呆滞地盯着一个缥缈地方向,生硬地说,“可是那是他的孩子呀。”然后眼泪就顺着她的眼角滑落,落在雪白的枕头上,滑进她浓密的发里,“夏冉,我是不是特别傻……他都不要我了,我还妄想给他生孩子……可是我不想孩子生下来没有爹,所以我就去勾引别人的老公,我想让他给我的孩子当爹,我真是可笑呀。”
我哭着说,“米朵,你别说了,我一定帮你把那个男人找来,他不可以对你这么不负责任,你为他吃了这么多的苦,受了这么多的罪,他不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米朵笑,笑的自嘲,“孩子都没了,找到他还有什么用呢……夏冉,我只想要我的孩子,哪怕他没有爹,我自己一个人也能把他养大的,可是现在孩子没了,我好恨哪,恨我自己没能力保护她……”她用被子蒙着头,嘤嘤地哭。
我的心里难受极了,如果当时我早一点赶回来,是不是就能保住米朵的孩子,如果我能早点发现米朵怀孕了,我是不是那天在机场遇到张仲坤的时候就不该放他走,更不该自做主张地将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