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附耳上去,听到屋内一些奇怪的声响。
“咚——”一声。
门被踹开。
“哗啦——”
铜盆被打翻的声音。
洛黎顺着声音睨去,见他赤果着上身,双手把湿漉漉的外衣贴举在上身,惊慌失措地瞧来。
洛黎随后关门布下隔音阵,往前走了几步,本欲当场将他抓包,谁知好死不死的地,自己的注意力换了地方。
衣服上的水渍顺着他完美的腹肌凹处滑入那欲坠不坠的里裤,染得一大片洇湿,藏龙卧虎的某处也因此,轮廓更加清晰。
脑子虽不好,但这身子生的真不错。
某女凭借着强大的绘画功力,在脑海里将这个香艳的画面补了个完完全全。
血脉上涌。
鼻子有些告急。
她慌乱背过身去,滚了滚喉,哑声问:“大白天的,你干什么呢?”
“洗衣服。”
身后传来光脚走动的声音。
又听他小声咕哝着“都说了别进来了……”
“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洛黎低眼看到脚下那块被洗衣水染粉的白巾,暗自告诫自己,若这家伙说谎,她一定把他丢在这里,绝不心软。
随即,身后那人小声道:“昨夜我做了件坏事,苏清欢,你能不能不要问。”
“不能,我最痛恨别人骗我,你要骗我,我不会再理你。”
她回身正色道,见他穿好了外衣,眼神躲躲闪闪,垂首盯着自己的脚,两只手似是因为紧张而攥紧衣摆。
“你跟我讲,没事儿的。”
水木几次抬首看她,欲言又止。
“那你给我讲讲,你在洗什么?”
“衣服……脏了……这是那个人的衣服,所以我要洗干净。”
“嗯,为什么脏了?”
“因、因为昨夜我做的坏事。”
洛黎极有耐心,一句一句引导他。
“没事的,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生气的,只要你说实话,昨夜是不是动了坏心思?”
他忽而红了脸,一瞬便漫到了耳根子处。
良久,他点头应下,发出一声小奶狗的嗯响。
惹得洛黎心底一片柔软。
“那你去做了那坏事吗?”
“嗯……做、做了……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它告诉我让我这么做的……”
水木指了指自己心口。
洛黎叹口气,想他也是怕她被寻仇才会这样吧。
看来以后,不能在傻子面前胡乱说了。
“好了,以后你再做这些事就叫上我,不用自己一个人去。”
水木愣了下,颜骨殷红,试探道:“真的?”
“真的……傻子,你一个人做这些,都不害怕吗?”
他点点头,“怕,可我怕你知道了不高兴……”
“你不跟我说我才不高兴,好啦,反正他们这几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昨夜那番话你也听到了,能是什么好人说出来的?死就死了。”
水木微怔,“你在说什么?”
她也怔住,见他茫然的表情,像是完全不知情。
“水木,你说的坏事到底是什么?”
“我、我昨夜梦到了你,然后早上醒来……裤子就脏了……”
“……”
我敲!
我娘嘞个敲!
洛黎恨不得当场把自己一棒子捶死!
敢情自己是入了他的绮梦。
那自个儿刚刚都说的是什么浑话?
她猛地羞红了脸,头也不回地就跑出去,只留得水木一人怅然若失。
不是她说的要跟她说嘛,还说下次要一起做的,怎么突然就跑了?
这头洛黎臊红着脸儿,一路跑回屋。
寒东宇已候她多时。
“你去哪儿了,不是让我点早膳吗,菜都上了……你这脸怎么了?这么红?”
“没事,走,我们吃饭去。”
“那个水木呢?”
“饿死拉倒。”
哟,这么大的怨气。
寒东宇喜闻乐见,笑眯眯道:“没错,饿死拉倒。”
几笼玉米萝卜猪肉馅的蒸饺,配着八碟北方样式腌制的小菜儿,一盆鱼片蔬菜粥,冒着热乎气儿,可口诱人。
洛黎狐疑地看向寒东宇,“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
“秘密。”
她吃到一半,看着腾腾白气的鱼片粥,想那傻子肯定喜欢,遂搁下筷子,“要不你还是把那个傻子叫过来吧,他容易饿。”
“你这刀子嘴豆腐心的毛病能不能改改,他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自己找吃的?”
“那我就刀子嘴刀子心,你觉得如何?”
“……别,我错了,我去叫。”
寒东宇是拿她一点脾气都没有,叹口气,起身去找那傻子。
洛黎想到她进屋时水木惊慌失措地呆傻劲,嘴角忍不住上扬。
“洛黎!水木不见了!”
“真不省心!”
二人里外找了两圈都没见人,跑堂的小二正好路过,她急忙拦住。
“可有见我旁边那屋的公子?”
小二慌张神色一瞬即逝,“没见过。”
“哎——你干什么?”小二被洛黎一把拎起,惊呼道。
“趁我现在还好脾气,赶紧说!”洛黎虽面色如常,却不怒自威,释放出的威压让寒东宇和小二都有些不适,特别是小二,吓得颤了下。
“女侠!这事跟我无关啊!是、是千隽派的大弟子何枫来找人,拿着块白色纱巾,说有女魔修藏在我们客栈,逼着我们把女客叫出来辨认……谁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