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背过身去,抓起床上的毯子,“你快去穿上衣服再说。”
他匆忙转身去找衣服胡乱地套上,“别转头!”那边叫道,他定在那里不敢动,“我内裤丢哪里了?”气急败坏的声音。
“我,我不知道,要不要我帮你找?我可以回头吗?”
“闭嘴,站那儿别动。”胡仙真在床上胡乱翻着,最后发现拖鞋上丢了一团白色,捡起来果然是自己的内**裤,气得骂了一句,最终还是没有穿,坐在床头生气,难道不是应该痛哭吗?她想,在这样的场景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朋友、醉酒、上床、自己的第一次,难道不是应该痛哭、踢打、骂人、报警吗?这些她都没有做,也没有想做。就气鼓鼓的坐了一会儿,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不是自己的,才想起来,“我包呢?我手机呢?”
姜穆之讪讪的说:“那我现在可以扭头了吗?我帮你找吧。”
手机递给她,发现手机被关了机。恨不得把手机砸到他的头上,想想是自己的,还是算了,随手捡起床头柜上姜穆之的手机朝他砸过去,也没有躲避,哐得一下掉在地上,与地毯碰撞发出一声闷响。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手机光照在她低着头的脸上,忽明忽暗的光亮让姜穆之心里发虚,他不知道此时的她什么样的心情,愤怒吧,肯定是的。她也没有发火,也面无表情,他不禁害怕起来。暗骂自己是蠢货,怎么就那么不经激将啊,听了一句“很紧,”就难受得受不了了,就做了这样的事,后悔莫及。她要怎么样都可以,怕得是她什么也不说,也不骂他也不打他,没有反映。他就差准备膝盖一软跪下了,结果她悠悠地说了一句,“我走了,还要上班。”
齐广成打了十多个电话,估计已经急疯了,肯定也去过家里了。胡仙真的本能是想要回个电话给齐广成,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打这个电话。
他不能让她走,不管怎么样,总觉得一走了之不是结束这件事情的最好办法。这样就放她走了,不就等于忽略了、遗忘了、没有这样的夜晚、没有这样事了,但他又没有一个合适的话题来留下她。
明明想说,别走,我有话说。说出口的却是“我送你吧。”
她惊诧地看了他一眼,狠狠地说,“不用了,我可以叫齐广成来接我。”这当然是气话,她说要走,都过了这样的一夜,她说要走,他居然没有任何反应,说要送她?王八蛋,真是王八蛋。她不会让齐广成来接,虽然她没有想过要隐瞒什么,但也没有必要把这样的事发扬光大,人尽皆知。只是对第一次这样的事,她还没有深入去想。想要赶紧走,又想要个什么答案。期待什么答案呢?让他负责这种老套的把戏她可没有想过。那还有要听他说些话的必要和期待吗?她想,没有,但至少得道歉吧。连歉也没有想过要道,就直接说要送她,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