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姐姐出去骑马了,嬷嬷也要知道吗?”布木布泰鄙夷地瞥了赤老媪一眼。
“那就是真的了,真的是海兰珠这个野丫头,拐格格出去疯!”赤老媪一脸凶地瞪着不寒而栗的蓝欢欢。
“我和姐姐出去骑马,什么拐?”布木布泰怒气填膺地瞪着穷凶极恶的赤老媪,就要举起粉拳。
“布木布泰!”蓝欢欢见布木布泰要失控,立即紧紧抓住了布木布泰的皓腕。
“姐姐,瞧我这暴脾气,要不看她是嬷嬷,本格格今日打得她焦头烂额!”布木布泰撅着小嘴,一脸义愤填膺道。
“布木布泰,在外面吵什么?”这时,里面的大帷幕一开,珠光宝气一脸愠怒的兖那,凤目圆睁,踩着雪,来到了蓝欢欢和布木布泰的面前。
“啪!”就在这一刹那,蓝欢欢的脸上,突然被打了一个重重的耳光,这耳光打得她耳朵嗡嗡乱叫。
“你这个贱人,竟然怂恿格格出去乱疯,要是格格出什么事,我叫人打死你!”兖那一脸歹毒地瞪着噙着热泪的蓝欢欢,怒火万丈。
“额吉,姐姐也是你亲生的,你为什么打她?”布木布泰倔强地跑到兖那的面前,气愤地目视着兖那。
“她只是一个孽种,当年,若不是因为她,额吉也不会这么多年被人嘲笑为不祥之人!”兖那咬牙切齿地怒视着泪流满面的蓝欢欢。
“赤老媪,把这个贱婢扔到马厩那里,她不是喜欢私放那些卑贱的奴隶吗?那就让她跟那些卑贱的奴才吊在一起,在那里冻死!”兖那睚眦着脸,对着不寒而栗的赤老媪大声咆哮道。
雪夜,心如刀绞,又悲又怒的蓝欢欢,一肚子对这个野蛮古代不满,被如狼似虎的奴才,吊在了马厩的架子上,她身上的熏貂小袄被趁火打劫的奴才扒走,自己冷得浑身颤抖,一个人茕茕孑立地被吊在恐怖的架子上。
“大清,我最恨你了!我要回家!”草原的冬夜,凛冽若霜,蓝欢欢虽然不敢用蒙语反击,但是她竟然用别人听不懂的汉语,大声骂着她认为最为恐怖没有人权的年代!
“姐姐!”就在这时,突然,马厩的一个旮旯,传来了布木布泰如同小鸟般的声音。
“布木布泰,这晚上,你不睡觉,来这干什么?万一被福晋发觉,我们都要被打了!”蓝欢欢忍着疼痛,突然从眸子里留下下了好像被冻成冰的泪。
“姐姐,我们一起逃吧!额吉要杀你,我们不能留在这里了!”布木布泰穿着奴婢的衣服,蹑手蹑脚地步到架子前,小心翼翼地把几乎要冻死的蓝欢欢放了下来。
“格格,这时热乎乎的羊奶!赶紧喝吧!”这时,小脸冻得绯红的苏沫儿,双手捧着一个酒囊,到了蓝欢欢已经被冻红的嘴上。
蓝欢欢像是得到救援一样,立刻视死如归地大口喝着暖暖的羊奶。
“姐姐,小白就在马厩里,我们骑着它,立刻逃出科尔沁,我们去姑父那!”布木布泰凝视着蓝欢欢,莞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