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珊心里也有说不出的失望和无奈。失望于丈夫是她亲生的,要是不是亲生的,他们就可以再也不用面对这样一家人,就可以去过自己的日子。无奈则是更多,想到以后还要和她们相处,她就觉得心累。
“既然是亲生的,你怎么就看不得他好?我就纳闷了,人家都是偏疼儿子,你可好,偏疼闺女。你偏就偏了吧,也别太过份啊?哪有让儿子出钱养闺女的?志文把钱都给了你们,我们一家人怎么活?我们要饭去啊?”
郝老太太呵呵一乐,“你们爱怎么活就怎么活,关我什么事?我就偏疼闺女了怎么的?你不也疼你的闺女吗?咱们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想不离婚也行,掏钱。把钱掏了,你们爱怎么过就怎么过,我才懒的管你们。”
向珊和郝志文同时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平静一片,再也看不出什么。
夫妻两对视一眼,一句话也不说,低着头坐在那里不再关心屋里的众人。
郝老太太见老儿子两口子老实了,满意地撇撇嘴。
哼!不给你们点颜色瞧瞧你们就不知道厉害,老娘不发飙真当我是病猫了。现在老实了吧?哼!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这次先记下,等以后再找你们算账。
郝静和郝筝两人谁也没说话,她们的目的是要钱,老妈能要到钱才是真的,她们可不关心谁怎么样了。
她们不说话,常亮和许文良自然也不会说话,自打他们进屋后就一句话不说,只当看戏了。
郝志强和郝志立也被郝老太太的话伤到了。虽然说的不是他们,可他们知道,这话也是说给他们听的。在他妈心里,闺女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人和事都不被她放在眼里。如果他们敢吱声,他妈一定也会让他们离婚,就他妈那性格什么事干不出来,他们真要离婚了,他妈一定会放鞭炮庆祝一番。
屋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郝宝贝左右看了看,正在她摇头晃脑之际,有一个人走向了她。
“呦!原来这儿还藏个美人儿,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坐在这儿啊?走,跟哥哥坐里面去。”
说完,来人就要伸手拉郝宝贝。
郝宝贝定睛一看,是许言,她新二姑父的儿子。
郝宝贝厌恶地瞪了他一眼,身体向后缩进了向珊的身后。
向珊一把抓住许言的手腕,厉声喝道:“你干什么?她坐在这儿好好的,不去你那边,你回去自己坐着吧。”
许言扫了向珊一眼,没把她放在眼里,抽出手又一次伸向郝宝贝。
“跟哥哥去那边玩儿,这有什么好呆的?”
向珊见他不听她的话,硬要拉着宝宝去他那边坐着,一下子就怒了。
向珊伸手打掉许言伸出来的手,说道:“我都说了宝宝不去了,你没听懂吗?”
郝老太太见两人争执起来了,怕得罪了许文良以后不给她钱花,立即大声说道:“向珊你干什么?让宝宝过去怎么了?让她过去陪她哥哥玩是看的起她,你让开,让宝宝过去陪着许言呆着。”
郝筝最怕她这个便宜儿子生气,他一生气他就向他爸告状,随后她就没好日子过,因此也赶紧点头说道:“就是,,都是孩子怕什么?还能吃了她是怎么的?”
郝宝突然乐了,坐在炕上拍着炕沿大笑,笑着笑着眼泪都流出来了。
她再也不想忍了,这都什么人家啊?老的少的没一个好人,逼着他们家要钱不说,现在连她都舍出去了,跟个老鸨子似的让她去陪客。她要是再忍下去,她就要**了吧?
郝宝贝的笑声吓坏了许言,还以为她是个神精病,连忙向后退了两步,可是又舍不得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舍不得离的太远,就站在了离郝宝贝三步远的地方不动了。
郝志文和向珊也被吓了一跳,赶紧将郝宝贝围在中间询问。
“宝宝,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我们啊?”
郝宝贝笑着摆了摆手,“我没事,就是觉得自己太悲哀了,替我和我爸不值。爸,妈,你们让开,这里的事我来解决。”
郝宝贝说完就将郝志文和向珊拉到了她的身后,站直身体,直面郝家众人。
郝志文和向珊被郝宝贝一把就拉到了身后,两人一愣,想到闺女学过武术的事,手上的力气要比一般人大,也就不再惊讶。她会武术,想来也不会吃亏,就安心地退后两步,给闺女留出地方施展,不给她添麻烦。
郝宝贝本就学过武术,这些年一直在藏拙,根本就没在郝家众人前露出自己会武的事,再加上她在部队里呆了一个月,最后还杀了一匹狼,身上的气质平时不显,这时却迸发出凌厉的气势。
郝宝贝身上的气势陡然加强,一股淡淡的杀气弥漫全屋,再看她的小脸,虽莹白如玉却一片冰冷,再也找不到一丝的温度。
郝宝贝凌厉的双眸睨视屋里众人一圈,淡淡地开口问道:“是让我陪着他玩儿吗?就凭他?也配!他是什么东西?一个流氓混混也配在我面前撒野?”
郝宝贝看着许言淡淡一笑,这一笑如同百花盛开,璀璨夺目,郝家众人如同身置野外,满屋仿佛都闻到了百花的香气。
郝宝贝向许言勾勾手,“你不是让我陪你玩儿吗?来啊,来我这里,我陪你好好玩儿玩儿。”
许言被郝宝贝的笑容迷惑的不知东南西北,见郝宝贝向他勾手,就不由自主地迈步向郝宝贝走去。
郝宝贝笑容不变,等许言走了两步到了她近前,郝宝贝脸马上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