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璃,你猜,这次,谁会赢?”一身玄衣的冷,玩转着自己身边的盛着佳酿的玉杯,一双桃花眼夭夭的眯起,盯着,眼前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的一抹赤色,对着同是在看好戏的阿璃调笑的说到。
她的嘴角,难得的噙上了一丝笑意。
“我猜啊,赤邪近日可是吃了不少温情暖语,定是会惹恼了那位的。”君泠璃温和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丝的调笑意味。
淡漠的饮下一杯清茶。欲将一块甚为精致的茶点放进自己的口中,结果,却听到了赤邪在空中的一声惨叫。这,像极了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被人打了一掌那样的声音。虽是少了些奶气和哭腔,可倒是将这黏腻表现了个十成十。
君泠璃就知道,若是动了赤邪最爱的茶点,他定是会分心的。有的时候,有着极好的远目和耳力,也不是什么非常好的事情。这样,就意味着极其容易受人蛊惑,分了这注意力去,导致失败。
耳听六路,眼观八方,也不是谁都能做到,也不是谁都可以不受打扰的,一心只做一件事,而不受诱惑的,甚是难得,就连苦参禅的大师,也不可保每次的参禅都会摒弃六感,一心参禅。
这也就是,赤邪的短路子所在。若是人少些,他尚是可以,若是人多,只会乱了步伐。
这次,月色可是在帮他。
月色向着君泠璃看去,一双眸子里蕴了感激之意。
这小子,要是还不能克服自己的这个毛病,这耳聪目明的天赋,早晚也是会害了他的。泣血之中,可不乏阴险狡诈之徒。他这爱分心的毛病,若不抓紧的消了去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哼,臭婆娘,出手这么狠,你想谋杀,额,额。”马上到了嘴边的亲夫,被赤邪生生的咽了下去。当年自己还未家道中落之时,的确和她有了婚约的。且婚约未废,自己总还是要负责人的。只是心中一念到要娶回这样一头母老虎,狐狸眼里就少了潋滟的春色,这心中就一阵的打颤。
是以,这婚约他不提,月色也不在意,这一来二去的,竟也没有人再知晓了。就这样一年年一月月的耽搁了下去。
见着月色这如花般的娇嫩面容,一身红衣当真是妖孽无双。要是,她的性子可以软些的话。赤邪的眸子微微的眯起来,将她这全身细细的望了个遍,自己到是可以勉强收了她做正妻,然后在娶上个把的小妾哈哈哈。
见着赤邪的如此荡漾的模样,月色就知道,又是不知想到那里去的下流胚。
一缕红绸更是略紧了赤邪的腰,铃铛铃铃铃的随风响在了赤邪的腰间。赤邪到是一脸享受的被月色直直的拉着向亭子般飞去。
“月色,功力到是见之意。
“恩恩,当然了,月色不仅去了大陆最东,还免费的看了一场好戏呢。”月色悄然的坐在了冷的旁边,拉扯着冷的衣袖,俨然一副小女儿的撒娇姿态,与刚刚大战的她完全不同。
一旁的赤邪见了月色的这个样子,不知怎的,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就这样残烧这他的五脏六腑。感觉很是酸麻。一双狐狸眼里起了一层酸涩的感觉。这陌生的感觉倒是叫他的心中很是不爽。就将君泠璃手旁的糕点取了来,一股脑的往口中倒着。他觉得自己最喜欢的糕点,竟然也不是那么好吃了。
“冷姐姐,月色好想你啊。”月色彷若无人的在冷的清冷梨花香怀抱里撒着娇。妖娆的眼神却是不断的向着赤邪这边飘着。
“月色,你说你去了大陆最东,可是他派给你的任务?”冷的眸子中不禁的凝上了霜寒。
“是,尊主命我去大陆最东,去寻岁月部族,传说他们居于桃花谷,我就在一旁的岩洞中小憩,可是突然见到一群黑衣人,他们大肆的屠杀了许多人。看着那些人的长相,感觉着脉息,倒是像岁月之人。”月色从冷的怀抱中起身。疑惑的说着:“死的那些人,我见他们的服饰和配件大致相同,倒是像是一个族的。”
听到月色的此番话语,再联系着之前云美人所说的,难不成这死去的族,便是转星长老的族派?那这批黑衣人,却又是谁派来的,看来这其中定是有着一番阴谋算计。
这死,看来并不简单。
“殿下,”向来神出鬼没的飞堂倏地,半跪着出现在了君泠璃的身边。
飞堂对着君泠璃一阵耳语,倒是难得见到君泠璃的眉梢上挑了一个弧度。
“何事?”冷些许担忧的声音响起。
“无碍,只是”君泠璃衣袖一挥,飞堂便又隐在了暗处。
见到飞堂,赤邪倒是一脸的淡定。这家伙的功力可是远在自己和月色之上,真是难得,这样的人才,却愿意屈尊在阿璃的身旁,只是做着一个暗卫。
月色倒还是有些震惊的,只是,并未明显的表达出来。这暗卫的功力着实是在自己之上,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比泣血的护法,更为善于隐藏之术的人。
自进了这荷塘,便就没有感到有气息波动,只是,现在看来,这四周的暗卫想必并不在少数。看了一眼淡漠优雅的饮这清茶的君泠璃,月色想着,这个男人,还真是不简单。还好,不是敌人,不然,真的是棘手的很。
“无碍,只是,有一个好玩的人,自己送了上来。”君泠璃温声的说着,仿佛一件很好的事情。
“可是姜六小姐?”冷碎了寒冰的声音响起。
“阿冷,可还真是会猜之人呢。”君泠璃深潭般的狭长双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