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桐大力推拒着男人的胸膛,触手硬邦邦一片,像座稳固的山。
气急下,她的眼角开始泛红。人命般地垂下手,头撇到一边,不去看他。
聂归辰的视线正对她莹白水灵的侧脸,一个说断就能断,决心如铁的女人,脸部线条却柔润悦目。诱人一亲芳泽。
他将嘴唇凑近,声音贴在她耳廓上,“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初桐冷然道:“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如果你是想找一个不明不白玩儿暧昧的女人,相信以聂二少呼风唤雨的资本,前赴后继的人一大片。”
这话硌耳朵得要命。聂归辰皱起浓眉,声音也淡下来,“玩儿玩儿而已?你以为谁在我面前都有这个资格?”
“这么说,被您看上,肆意逗弄,是我的荣幸?”叶初桐轻嗤。
聂归辰一怔,脸色骤然变得难看,直起身,对倒在床上的女人道:“这么快就耐不住,跟我要名分?”
可是曾经,他们正正经经,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是她自己不要的。
她放弃的人,恰好铁骨铮铮,顶天立地。所以,凭什么他是先低头的那个?
叶初桐坐起身,怒瞪过去:“什么名分,我不稀罕!”
聂归辰身上的寒气渗出来,如同暴风骤雨,越聚越烈。
他居高临下,扣住女人的下巴,逼她同自己对视:“那你想要谁的名分?穆岭?”
还是当初姓温的那个混蛋。
叶初桐没想到他会扯到穆岭身上去,气得发笑,“我要谁的名分,好像和你没关系。”
“你这么猖狂,是我在你身上盖的章不够多?”他眼睛微眯,冷冷审视她。
叶初桐气闷,他怎么说什么都能扯到不正经的事情上去?
一阵心烦意乱,她说:“那算我求你,不要再找任何人麻烦。就算伤害我的人是穆岭的父亲,但救我的却是他本人。说起来,他是我的恩人,你不该迁怒!”
聂归辰坚毅的下颌线条绷得更加明晰,点头用肯定句道:“还是为了他。”
叶初桐快崩溃了,这个人怎么都说不通!感觉他们的谈话像在两个频率上。
她彻底不苟言笑:“如果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竟然连辩驳都不愿意了。聂归辰眼底迸发出了冷光,“就算你是被穆岭的人弄晕,然后带到穆以升的密室里,你也伟大到要帮他说话?”
这番话,完全超出叶初桐的认知范围。她怔住,下意识地道:“你别胡说!你有证据吗?”
“我为什么要给你看证据。既然你这么蠢,那就蠢死好了。”
叶初桐气急败坏,激他,“红口白牙,都是你一个人在说。恐怕根本就没有什么证据吧?我和穆岭接触的这段时间,能看得出,他是个正派谦逊的人。”
倒像是他在挑拨离间了。
聂归辰活这么大,腰都没跟人弯一下。如今却被她这么污蔑,眼睛里瞬间火星四溅,“正好你还没有出院,我帮你去挂个眼科专家的号!”
说着就拉她往外走。
叶初桐大惊,一把拉住床头,“你干什么!”
“眼瞎的人,就该彻底治治。”他板着脸,眉眼寒意森森。
“这么晚了,你疯了?专家早就下班了!”
聂归辰却打定主意似的,眼睛黑得让人战栗,“这里是景和医院,所有专家的饭碗,都是我给的。”
他说到做到,索性松开叶初桐的手,掏出手机打电话。
“喂,院长……”刚拨通,叶初桐跳起来夺走他的手机。
手忙脚乱地挂断。
他要真把人找来,必定人仰马翻。她也跟着出名了。
“还给我”看了她一会儿,聂归辰朝她伸手。每个字,都染上强大的气场。
叶初桐被他看得心尖直抖,但还是鼓起勇气,壮着胆子说了声不。
聂归辰沉着脸上前,捏住她手腕上的某个关节。
叶初桐“咝”了一声,感觉到手臂一麻,脱力地松开手。
等她反应过来,手机已经落在聂归辰的掌心。
不管斗智还是斗勇,她都完败。
叶初桐郁闷地抿起嘴唇。垂着头,修长白皙的脖颈弯成柔美的曲线,像个考试没及格的可怜孩子。
聂归辰心头蓦地一软,将手机收好。
“这次我可以放过你,不过以后不许再跟穆岭有任何来往”别到时候被人卖了都不知道了。
这句话没有商量的成分,是一言九鼎的命令。
但她不是他任意摆弄的皮影。
叶初桐心里的毛刺刷地立起来,梗着脖子,一双眼睛非黑即白,“我早就成年了,知道谁能深交,谁不行。”
聂归辰的瞳孔一下子收紧,伸手圈住她纤细的腰肢。有力的指尖轻敲在她的背脊上:“这里,在别人面前弯着,只在我跟前挺得固执?我这个人,最擅长的不是经商,而是把人的傲骨折断。”
说完松开她,一个眼神也不留下,撇开叶初桐就走。
叶初桐回味着他的话,满身都是凝雪的寒意。
第二天,叶初桐独自办完出院手续,出院了。
说好的当天就回工作室销假,叶初桐把东西放回公寓,就上岗去了。
一进办公室,就见金老板笑眯眯地坐在她的工位上,像是专门等着她。
叶初桐心里咯噔了一下。
“老板,你有什么事吗?”叶初桐把包放到桌上,忐忑地问。
“你回来得正好”金老板眼睛亮了一瞬,又黯淡下去,他往后靠到椅背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