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清晨,周肯肯被腹部阵阵下坠感和液体一促一促的流动感给疼醒。推开虢奕搭在她胸前手臂起身,一下又被弹回来。
真她妈疼。
“干嘛去?”虢奕半眯半睁的眼睛惺惺忪忪。
一咬牙忍着疼起身。“洗手间。”
虢奕迷糊的一把薅过床边的浴巾裹在她光溜溜的身上。“别着凉。”说完又躺了下去。
扶墙进的洗手间,一翻收拾,果不其然,流血了。
拿了件干净睡衣换上,捂着肚子捡起昨天丢下的盔和甲,地上狼藉一片。突然从虢奕蓝色的睡裤里掉落两片小东西,仔细一看,肚子更疼了。
早有预谋啊早有预谋,套套还准备了好几个,还是她道行太浅经不住诱惑!心里咒骂一万遍,手里收拾半天的衣服一下全砸在酣睡如猪的人脸上。
虢奕惊醒,扒拉开衣物露出脸。“调皮。”见她睁着圆滚滚的眼睛,哀怨中嘈杂愤怒,表情真是可爱极了。炸了毛的小兔子吧!
一把揽过站在床边的人,半撑身子手掌贴着她的后腰,暧昧地凑到她耳边。“腰腿疼不疼?”
“你说呢?”从起来到现在,她的大腿就没停止过颤抖,腰椎都要断了。
怀里的人从臂弯里挣脱开来,一时摸不着头脑,闹脾气了?
“我已经很克制了。”
“起来去你房里睡,床单脏了。”
虢奕掀开被子,一块鲜红的印子在床单上像月季花摇曳生姿,回头看她一脸倦意,下床满足地伸了个懒腰。
又陡然将她拦腰抱起往另一个房间走去。“还是一起睡吧。”
两人躺在床上,周肯肯弯着身子推了推虢奕问道:“几点了?”
“关机了,难得好日子睡到天荒地老好了。”
“虢奕。”
“阿奕。”一边把她揉进怀里一边纠正。
“你去给我灌个热水袋呗!我实在没力气动弹了。”
虢奕把手探到她蜷缩的中心,摸到她捂在肚子上的小手,低头问:“肚子疼?”
周肯肯轻“嗯”了一声,又闭眼开始睡觉。
等她再醒来旁边的人已经起床了,趿拉着拖鞋到客厅,虢奕坐在沙发上敲笔记本,秃猫在闻他搁在地毯上的脚。
虢奕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又回到屏幕,加快了手里敲键盘的动作。
“起来了。”
“有点饿。”飘游到厨房,想找点吃的,正想问他吃了没,迎门就闻到一阵有食欲的香味,灶台上温着粥。
“我只会熬粥煲汤煮茶,先填填肚子,待会出去吃。”虢奕从后面进来,反客为主的从橱柜里翻出碗筷,准备盛粥。
“出去啊?”她只想软成一摊烂泥,哪都不想去。
转身戳她的眉心,教训道:“这位小姐,你需要换个手机了知道吗?”
捂着额头这才恍然大悟,手机坏了。
“肚子还疼不?还有腰,不是一直都不太好吗?”
“呃还行,已经不疼了。”发现自己在厨房完全没有任何能帮上忙的地方,又溜达回客厅。惊讶的发现阳台上晾着熟悉的床单被套,整整齐齐,没有早上看到的血迹。
“床单洗了?”
虢奕“嗯”了一声,摆好碗筷,“过来喝粥。”
“家里没有洗衣液了。”
“我让便利店的人送上来的。”
“就几步路。”
“还不是担心你起来找不到人,就妄下定断认为我是个拔屌无情的负心汉,那这误会就大发了。”
她咯吱直笑。温热的粥溜进喉咙,有种岁月无声但情意绵绵的幸福感。
虢奕身上的睡衣是她买的,出乎意料的合身,软塌塌的头发搭在额前,没有遮住细长的眼睛,赫然抬头视线和她的注视撞个正着。
她擅长先发制人,微笑称赞:“家务活干的不错。”
虢奕一记白眼,用看穿一切的表情说:“别抬举我,你那得寸进尺的小心思现在肯定在算计往后怎么使唤我!”
连忙矢口否认,她绝不使唤,但他似乎有自主自发的潜质,表情诚恳的暗自窃喜一番。
她也没想到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收拾着准备去附近的数码城随便买个智能机就行,可虢奕偏偏拽着她往商场专卖店走。进门就说要个铃声大的手机,工作人员一阵尴尬,用极为复杂的眼神看向她。
虢奕在旁边突然小声说:“给你打十几个电话你都看不到,铃声太小根本震慑不了你。”
经常调振动和静音的习惯确实让周肯肯的朋友很是郁闷。
最后虢奕早有预谋的说出了手机型号让她试机,刷款时周肯肯习惯性已经拿出卡,虢奕先他一步。她闷闷不乐,“我可以自己来。”
他转手把钱包递给她,“好,你自己来。”
周肯肯哭笑不得,把玩着钱包,想着什么时候再去寺庙求个平安福给他。
“我花销不大,日常消费我可以自己支付。”
“人可以不吃鹅肝鲍鱼,但有个米其林大厨在身边,能享受就享受。不然你以为我挣了那么多钱干嘛?”一边催促她把他的银行卡收进自己包里,一边有顺着她的短发认真说:“能给你花钱,你都不明白我有多开心。”
工作人员开好收据回来。今天也是奇怪,来店买新款手机的不是带着亲爹来的就是带着干爹来的,而现在工作一整天总算遇到了一对养眼的正常情侣。
走过来正巧看到帅哥从后面弯腰虚环住美女,认真帮她扣白色上衣袖口的金属扣子,动作自然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