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他们又莫名其妙地回到了原来的日常,一起吃饭,逛图书馆,打游戏,学习……不对,是单方面被迫学习理化生。当然也有了很多变化,比如他直白很多,会指名道姓的问:‘那个谁上节课写纸条给你说的什么事’她也坦然以对:‘她想追程今让我帮忙出谋划策做参谋,被我无情拒绝了’。
她习惯黄色幽默,这大概是她对性理解自然的缘故。符俊是她同道中人,志趣相投,虽然长相老实可靠,但很多有尺度的内涵话一出,他能立刻捕捉到蛛丝马迹然后了然于胸。而张藤虽然说起话来不着边际不靠谱,前女友数量指不定比联合国会员国还多,可他却是个纯真的小伙子。
有次晚饭,为了照顾到需要补血的她,大家特地去了一家滋补的养生食馆,闲聊时张藤发问:“怎么用一句话显示自己在某个领域登峰造极?”小白思索半晌,说:“《帕格尼尼24首随想曲》一遍就会。”场面呆愣几秒。张藤皱着眉头,“听不懂,但好厉害的样子。”
而周肯肯则震惊不已,“你是魔鬼吗?”之所以这么问正是因为这24首随想曲中第十三随想曲名叫《魔鬼的笑声》。她和爷爷一起学二胡的时候,爷爷有一位老友自己谱了一本《帕格尼尼24首随想曲》的二胡版,整本纯手工,没有发布没有公开,只在同有二胡兴趣的老友间流传,当时她拉得想哭的曲子其实只有原曲七成的难度,而这被称为弦乐史上最高难度的技巧音乐小白竟然一遍就会。天才,妥妥地不给其他人留活路的天才。
张藤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别星星眼了,这么崇拜又不能夫妻对拜,仰望个屁。若要是让你不显山露水的表现自己牛批,你怎么说?”
“不限制哪个方面吧?”
“零限制,不过最好要是那种看似平常,仔细想来又惊为天人的。”
“呃,”她思考了片刻,不怀好意的一笑,悠悠开口:“来!哥们,换个姿势!”
……张藤脑子有道划破天际的轰隆省,他就想学学低调装批,谁知道周肯肯竟然玩这么大,内心极度崩溃,他只想撩妹并不是要犯罪。
整整一小时,脸上的红晕就没消退过。自打那次后张藤每见她露出坏笑的表情就开始背脊发凉,以前还当当车友一同发车,见过她高速飙车后直接跳车了。她也时常感叹,还真是想符俊,没了这样的盟友,乐趣少了很多。
手上的石膏固定了三周才拆下来,右手很久不动也使不上劲。程今乐呵呵地说她因祸得福,可以理直气壮的不写作业不做值日,闲着当老佛爷。
到了十一月份,发下来的课本和教材上有且仅有张藤帮她用小篆体写下的名字,养病的日子,她颓废地幸福着。
程今去办公室交完作业回来,教室只剩周肯肯一人,她趴在桌上用受伤的手压着书边,另一只手悠闲的翻页。见程今过来,她抬头说道:“余铠没等你。”
程今一边收拾一边叹气,“我知道,他要是等我我才觉得可怕!你呢,奕哥没和你一块?”
里,疑惑反问,“他应该和我一起?”
程今转首,双手叉腰,“别当我是张藤那傻子好吗?已经很明显了!也就张藤那二缺还坚信你俩是纯洁如雪的友谊。这货还自称情场老手?呵!”
周肯肯手里的动作一顿,打算装聋作哑。“你和余铠吵架了?”程今对余铠的在乎足够让她轻而易举的转移注意力。
程今粗声叹气。“和他那种人怎么可能吵得起来?他只会黑脸扑克。平日里都是我自己气自己。”周肯肯很想附议,但又担心程今会丧心病狂的欺凌弱小,也就作罢。“怎么回事?”
“今天中午余铠说他有事不和我一起吃饭,我也没在意。谁知道回家路上就看他和一个女生有说有笑进了餐厅,那笑脸我可从来没见过。当时把我给气得,直接杀了进去对峙。余铠说那人是她妹妹。妹妹我就呵呵!男生移情别恋之前谁不是从认妹妹开始的,你也知道我这暴脾气,干净利索地把那个女生骂了一顿。整个健育谁不知道余铠是我程今的男朋友!”出了教室,周肯肯一边听她绘声绘色的描述,一边潇洒自如地单手锁门。抬眸轻笑,“结果还真是妹妹。”
程今气场下降,声音也弱了不少。“叔婶的女儿。”“这就尴尬了。”
又是一阵叹气,程今无力道:“他妹妹当时就吓哭了。”
还没进门就把小姑子给得罪了。周肯肯强忍笑意,当时的场景她都已经能够想象出个一二,梨花带雨的余妹妹和嚣张跋扈的女霸王龙,点了点头。“是你的风范。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办,明天去他补习班堵他呗!不然过几天,他听了些风言风语,谁知道周末一过他还是不是我男朋友?”
程今一直以来在这段感情里都处于紧跟其后的状态,余铠向西一步,她也立刻向西,即便此前在东方向也会立即折返,和他并肩,不前不后。
忽而认真地看向她,努嘴正想问她为什么那么确定自己对余铠是爱话?未出就听她说:“其实我最心疼小白。”
“呃?”无厘头的接话让她应接不暇。小白,这个一听到她就有满腹愧疚感的名字。虽然她想尽可能抹掉小白对自己受伤的愧疚感,可每当她面对那灿烂微笑里有星光点点的时候,她就提醒着自己需要保持距离。希望是沉重的,不够虔诚的时候不能随意给出。
“上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