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八十八年庆典,不算非常隆重,但也该是喜悦的,你弄个二胡是给谁唱悲歌吗?”
“二胡有很激昂欢快的曲,比如赛马,战马奔腾……”
“求你。”张藤可怜巴巴。
“求你。”程今哀怨意浓。
……
深受打击继续扒饭,左手肘戳了戳身边的人,“奕哥才艺多,奕哥上。”
“农村人,乡里通电晚,对城里人举办的活动所知甚少,能者优先。”虢奕气定神闲的夹了几根青菜丢进她碗里,见她顺势就要择出来,利眼一睁,“吃掉。”
她戳着饭丝毫不想吃素,对他嘟囔着:“你还能再作妖一点吗?”长叹一口气,“算了,那我还是听小白的,唱歌吧!”
“什么歌?”小白问。“y。”“我给伴奏吧?”
不可思议的望向他,“真的吗?”帕格尼尼国际小提琴大赛一等奖的小提琴家竟然要为她伴奏!
“我去网上找找曲谱,拉一两次应该就会了。”
“你记谱这么快?”
张藤咽下米饭,拍着小白的胸口自豪的说:“给你介绍一下,我的朋友林清白先生,音乐天才,看谱拉琴一遍就会,第二遍就不用看谱并且拉出来已经是普通人超熟练的水准。”擦了擦嘴,疑惑的看向身边的人,“不过,小白你不是说音乐应该是互不干扰而融会贯通的吗?从来都只见你独奏没见过你给人伴奏啊!”
小白耸肩,认真倒着茶水,不以为然道:“偶尔打破一下常规也没什么,音乐本来就是用来表达情感的。”
夹菜的手一顿,突然意识到自己前面的话欠妥当。
“小提琴配这首歌调太高了。”虢奕皱眉回忆着这首歌的曲调。他的话恰到好处,正是机会,她故作思考,继而认可的点了点头。
“吉他配才合适。”虢奕双手抱胸后靠,用一副你捡了大便宜的表情对她说,“你运气不错,我正好会一点。”
“……”
听完他非常自诩不凡的话张藤第一个坐不住,“你们这些人表演心太重,就爱出风头,你们这样赶尽杀绝我以后还怎么泡妞?我去!你们还真是我的好兄弟,尽给我加大竞争难度,哎郁闷,我走了。”起身拿包要走,见他们没有想留他趋势一阵憋屈,“你们这群qín_shòu都不拦我吗?太无情无义了!”
“好走。”程今头也没抬,对着给她剔鱼刺的余铠一脸傻笑。周肯肯纠结于碗里的青菜,但还是诚挚的看向张藤,“目送你。”
虢奕本就是和黑心肠,不可能留他,拿最后的希望瞥了眼小白,结果这小子竟然低头剥虾装作没看到。一群没人性的家伙,咬牙切齿强忍着掀桌的冲动扭头就走。
“等会。”虢奕的声音想起,张藤感动的侧过身子差点冲上去叫爸爸。
“结账再走,谁叫你吃得最多。”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张藤五光十色的表情变化让程今笑得肩膀颤抖,对着虢奕直竖大拇指,奕哥果然是奕哥。
“我去你大爷的!”张藤啜了口唾沫毅然决然出了店。笑过后还是有点忍不住担心他会真的走掉。虢奕拧正她侧身眺望的脑袋,“放心,他买瓶饮料就会折回来。”平静地端起茶水,似乎对张藤刷存在感的方式早已习以为常。
歌很快就报了上去,教官也是个不爱管事的人,排练到对接学校宣传部进行彩排都是他们三人在忙活,张梦负责当观众帮忙走场,《y》这首歌她已经烂熟于心,演唱起来也比较顺利,她自觉都在调上,而虢奕在她开口是总是一副不忍直视的神情。原先有些受挫,后来抗压能力突飞猛进也就习惯了。
其实早就听人说了,会一门乐器的男生总是比其他人更吸引人,小白是这样,虢奕也是。坐在凳子上伸长了腿调音的姿势很吸引她,认真听调试调的侧颜也很吸引她。他就像一朵正在盛开的罂粟花,越是靠近越是沉醉于花香,挣脱不开,逃脱不掉。
校庆的日子越来越近,张梦被家事缠身不能陪她去租礼服,打算约程今,谁知这人一如既往的见色忘义。
解散后被虢奕逮着去练歌,“我已经很棒了,没有上升空间了。再说后天晚上就要上场了,我家也没有能穿的礼服,现在要去逛逛。”轻轻拂下背包上的草芥,正要说今晚不能和他一起吃饭时就听他说:“那走吧!”
“什么?”“租礼服啊!不让人陪着,你那个眼光能挑得出超过幼儿园审美的衣服?”虢奕拽下她肩,“这是我的包,你的在那!”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找到自己的包,她耸肩扬眉表示认可他的话,“我审美确实有些问题!”
进了离校不远的一家婚纱礼服店内,“这件好看。”她指着一件礼服欢喜的说着。
“一身黑色,你会被赶下台的,那件红色不错。”顺着虢奕指的那件看去,红色的礼服像是满山野菊里的一朵深色蔷薇,艳丽多彩。“那我试一下!”她看向虢奕。只见他立即摇头,“我是说衣服好看,你穿估计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嘴这么毒生活一定很苦吧!”
“有个智障闺女生活哪能不苦。”
在他接连打击下,随便挑了件既不暗沉又不艳丽的金色的长裙,试衣服时才发现刚刚只顾好看忘了它是抹胸裙,摸了摸空荡荡的脖颈和锁骨,是不是有点暴露?
拉开幔帘,提着裙边露出白色的休闲鞋,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