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上午最后一节课三趟长跑的测试后,中午吃饭时符俊瘫坐着不想动,虢奕也靠着椅背装死,叫到他们的号,符俊闭着眼睛假装听不见人叫唤,虢奕也懒得多说话。从餐桌下踢了踢她的鞋,说道:“去取餐。”
“为什么我去?”谁还不想多懒会儿。
虢奕:“你缺少运动!”
周肯肯:“胡说!谁说我不运动了?你以为我每天起床一个仰卧起坐是白做的吗?”
四只白眼……
“我出钱,还不能得到服务了?”他盛气凌人道。
“您是大佬,小的这就去。”长期饭票还是得抓牢,得罪谁都不能得罪金主爸爸。
她起身去取餐,走了大概一两米的距离时她听到符俊在后面问了一句:你觉得肯肯怎么样?
心一颤,放慢脚步想听听后续,只可惜回答太慢,等她走出听力能及的范围时都没有听到声音。
取完餐端回桌时,走到虢奕的身后就听他说:“她怎么可能是我喜欢的型。”
符俊:“没一点可能?”
“一丝一点都不可能有。”
突然符俊转头看到她,盯着餐盘里的汉堡眼睛一亮:“妹妹你快点,你俊哥都要饿瘦了。”
说着已经站起来,接过她手里的食物。她坐下将吸管戳进可乐,虢奕伸手递过鸡肉卷。低声说:“他刚刚说林语彤。”她喝了一口可乐轻声应答:“喔~”
见识过上次虢奕莫名其妙的脾气后,周肯肯在体育测试课上都是夹着尾巴做人,认真跑步认真得分。最后经过她不懈的努力(程今乐此不疲的刺激),她总算能勉强打擦边球进洞。
所有项目都考完后只剩下八百米,她分到的号码是风象星座双子座的幸运数字七号。起跑前她还特地对虢奕立下了flag,说只要跑步能及格晚上就去吃大餐,位置他来挑。如果没有及格,那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养好身体等着被程今削。
就是为了不给自己喂毒牛奶,她用剩下的最后一口气冲刺的时候,竟然看到白日里她头顶上金星点点,临近终点时看终点站都是歪歪曲曲的。身上的感应器穿过测试门的那一刻她用五花肉起誓以后绝对不要养成跑步的习惯,就算不能健健康康,也不要有自虐倾向。
双手撑着膝盖,勉强站立,气喘吁吁道:“我……”
虢奕不知从哪找来一条白毛巾盖在她头上。“及格了。”
有气无力用毛巾擦着脸上的汗。
“那……”
“29分。”
“你……”
“晚上吃牛排。”
周肯肯不可思议的盯着他,他坦坦荡荡没有避开她的眼神,四目相对。虢奕有一双潭水般的眼睛,外表看来深不见底,但步步深入就会发现,他的眼仁黑泽清澈。
“你这么懂我我有点害怕。”
“麦克斯韦方程组我都懂,”居高临下睥睨她“你,无非就是我多看几眼的事。”
……他总是有能力让人哑口无言。
“毛巾洗干净了还我。”他离开时说。
她一脸懵的看向搭在自己肩上的毛巾。虢奕自己的吗?凑到鼻前闻了闻,咦?柑橘的味道,跟他身上的味道一样,所以是一样的沐浴露还是一样的洗衣粉呢?
下午放学,原本打算叫上其他人,结果每个人似乎都在忙碌,所以两个最闲且毫无愧疚心的人进了餐厅。
她的食物还没上,只得托腮看着认认真真切着牛排的人问道:“奕哥我觉得你话好少。”
虢奕一脸后知后觉的表情。“我也是才发现你有时候话超多。”
她矢口否认。“我原来不是这样的,是因为受了符俊的影响所以才这样的。”
他浅笑。“你的锅还可以甩的更远一点。”
“哈哈~”
看他雍容闲雅,突然想起之前在咖啡厅里虢奕问她和他相亲的事。本以为两人应该就此不再有联系,谁知世间奇妙的事情太多,居然能双双穿越。
虢奕手里的动作一顿,问向一直盯着他看时不时还皱眉的人:“你想问我什么?”
聚焦的眼睛被他一问竟突然失焦,滴溜溜的转了转。“奕哥你之前为什么说要和我相亲?”
听了她的问题,他没有异样反而慢条斯理道:“看你相亲那么多次以为很好玩,试了一次发现一般。”
她忍不住白眼,吐槽道:“又一本正经说胡话。”
“不然呢?你以为是为什么?”
“着急结婚或者,”她本想脱口而出说喜欢的但还是顿了一下说,:“合适?”
他摇头。“都不是。”
“呃?那是?”
见她眼里疑惑更甚,放下刀叉擦了擦手,眉眼带笑问道:“周肯肯你是不是喜欢我?”
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惊到,前倾的身子突然后仰。“啊?”
“不然为什么打听这么清楚?”
她也觉得自己好像问得有点多,摆出笑脸。“我就觉得大家不仅能在现实生活中阔别重逢,居然还能跨时空相遇。呃……”越过手边的红酒杯,端起茶水杯,“要不以茶代酒拜个把子?”
虢奕打趣道:“要不我让厨师给你现杀只鸡,也好让你滴血烧香、磕头起誓走走正规程序?”
“也是可以的。”
他戏谑道:“那你想拜我当什么?爸爸吗?”
“我俩一般大。”
“江湖只看实力不看年龄。”
她连忙放下杯子。“那还是不拜了,让厨房把那只鸡放生吧!周五不宜杀生,我佛慈悲。”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