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建水站起身来,两手拄在桌面上,以此加强自己话语的重要性,肃穆说道:“同志们,伤者的身份,你们已经知道了,就不用我废话解释这件案子破不了会造成多么恶劣的影响。我就说一句,谁给我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导致重大政治后果的,人家饶不了我,我就饶不了他。我希望你们提起十二分的精气神,做到临战状态,把这件案子当成当前最要紧的一项政治任务来完成。张省长只给我三天的期限,现在三天已经过去一天了,剩下两天,我不能说你们好自为之,我只希望大家同心协力,发扬我们敢啃硬骨头、敢打硬仗的优良传统,同时带上大无畏牺牲精神,全身心的投入到这件案子里面。在没有破案之前,大家就牺牲下休息时间吧。”
在座众人听了这话都有些不愿意,有人心里腹诽不已:“破案也是能限定时间的吗?如果可以限定时间,那还有什么案子破不了?哼,凭什么因为他是省长的公子就给我们加期限?平时破这种案子,都是伤者家属求着哄着的,有的还给出破案经费,那咱们还是爱答不理的呢,哦,到了你这儿,就因为你是省长的儿子,不讲礼貌不说,反而给我们加了期限,哪有那么干的啊?老子就偏不出力了,看他怎么着。”
徐建水问专案组组长道:“老魏,下一步什么打算?你跟我说一下,我好心里有个数。”魏组长道:“我决定三路出击,一路去跟伤者再次确认,看他最近到底得罪了谁,同时调查了解他的人际关系,争取从中找到突破口;另外一路,沿昨晚三个嫌疑人逃跑的路线,寻找目击者,希望可以得到更多线索;最后一路,再次走访昨晚案发现场的目击者,希望有所收获。”徐建水点点头,基本表示同意,道:“赶紧行动吧,不能耽误。”
在省第三人民医院的某个高干特护病房内,张子潇刚刚喂弟弟张子豪喝了点水,坐回到座位上,道:“这都过去一天了,还没想起是谁?你不想报仇了?”张子豪阴沉着脸说:“你别废话!孙子不想报仇!可我就是想不起了。上周我倒是刚刚上过一个少妇,她跟老公吵架了,出来买醉,我就把她勾上了,然后带她去开了房,可我不记得那中间被她老公发现过啊。特么的,到底是不是她呢?”张子潇道:“你不要觉得只有少妇才有老公,现在这年头,女孩子也经常把男朋友叫老公的。”
张子豪听后皱眉道:“按你这么说,那范围一下就扩大了,艹!”张子潇淡淡地说:“我常跟你说,平时没事少玩几个女人,玩多了有什么好处?你偏不听,这回好了,出了这档子事,你连仇家是谁都找不出来。这就是你玩女人的好处吗?”张子豪斜了她一眼,道:“你知道个屁!玩女人是一种享受征服的过程,你没玩过就别胡说八道。我说老姐,你这也老大不小的了,你能不能嫁人啊?就算不嫁人,你把身子破了啊,找个男人玩玩,享受享受那种事。”张子潇骂道:“给我滚蛋!你咸吃萝卜淡操心,先管好你自己吧。”
张子豪闻言也不生气,皱眉思考一阵,忽然灵光一闪,叫道:“会不会是她干的呢?”张子潇奇道:“谁?想到了?”张子豪缓缓摇头,道:“应该不会是她,她远在青阳,怎么可能跑到省城来报复我呢?就算她派人找过来,她也不知道我晚上会在酒吧里出现啊。再说,她还有照片被我捏着呢,她要是敢报复我,不怕我把她照片发出去么?嗯,应该不是她。她报复我也不会砍我下边,当时轮她的时候我可是没上……”张子潇蹙眉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到底是谁?我告诉你,只要有可能,就不要放过。”
张子豪道:“我想到一个仇人,她肯定恨得我要死了,但我觉得不会是她下的手。”张子潇问道:“她是谁?你跟她有什么仇?”张子豪冷笑道:“一个贱货,我找人轮过她,还拍了她被轮的照片,你说这是什么仇?”张子潇失声叫道:“轮……你找人把她轮了?”张子豪哼了一声。张子潇面色大变,起身叫道:“你疯了啊?你活腻歪啦?就算咱爸是省长,你也不能这么玩啊。你这是作死,你这是坑你爹呢。”
张子豪满不在乎的说:“放心吧,出不了事,我拍了她的不雅照做把柄,她不敢告我的。”张子潇痛恨而又鄙夷的瞪着他,骂道:“张子豪,你简直不是人,你怎么能对人家那么干?当年小日本鬼子才干这事,想不到你也这么干,你简直不是人,你是畜生,你是qín_shòu。”张子豪撇撇嘴,显然对她的痛斥不以为意。张子潇气得咬牙切齿,过了半响,道:“这么大的仇恨……如果我是那个女人,我会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张子豪大喇喇的说:“她不敢的,她敢碰我一下,我就把她不雅照发到网上去,让大家瞧瞧,青阳市电视台广告部主任光着身子被人轮是什么样子,她以后就别想做人了。”
张子潇厌恶地横他一眼,却也同意他的看法,道:“也有道理。对于女人来说,那种照片一旦发到网上,那就彻底毁了,何况她还是什么主任,那也算是个人物了吧。作为一个人物,更会珍惜声誉……你可真不是人,你怎么那么无耻呢,缺德带冒烟简直,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弟弟?”张子豪哼哼两声,道:“所以我说不是她干的,她现在躲着我还来不及呢,怎么敢报复我?”张子潇犹疑半响,道:“你手机里有没有这个女人的电话,如果有